个好孩子。”
“你怎么知道小秋……”沈照心中一惊,咬牙道,“现在是法制社会,苑先生应该了解吧?”
“即便如此,法律也没有规定不可以有传说嘛。”苑同云笑眯眯地开着玩笑,“大家不还都以龙的传人自居吗?”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先生应该知道,有时候法律保护的并不一定是弱势方。”
“你想说什么?!”
见沈照有发怒的迹象,苑同云才眯眼笑笑道:“不过沈先生请放心,我们苑氏集团一向遵纪守法,只要你积极配合我们的实验,我们承诺你的事情每一件都可以做到哦。”
沈照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可结实的胸膛仍不住地上下起伏。他沉默着接受了对方那温言软语的威胁,再次看了眼卡里的余额,内心反复挣扎,终于还是选择先给弟弟打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沈秋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哥,你这些天都去哪了?我听腾海哥说你去了苑氏集团的一个什么实验,可什么实验需要彻底与外界断绝联系那么久啊?你现在还好吗?”他的声音听起来都要哭了。
沈照心里一酸,看了眼坐在旁边喝茶的苑同云,吸了口气才开口:“小秋你别担心,哥哥没什么事。”
“真的吗?”沈秋似乎不太相信,压低了声音道,“你给我的卡里突然多了好多钱,这到底是——”
“这是实验的工资,往后每个月都有,”沈照打断了弟弟,他担心自己会无法应对对方的质疑,忙找借口想快点结束通话,“啊,哥哥还要忙,下次再打给你吧。你在学校遇到什么事就找腾海,要好好念书,知道吗?”
“可是哥——”
沈秋还要说话,沈照一狠心挂断,随后愣愣地看着熄灭的屏幕。
“沈先生不必太担心小秋,我每个星期都会来这里一趟,自然会有足够的时间让你跟小秋通电话的。”
沈照捏紧手机,警惕地打量着苑同云,“你是说手机还要没收吗?”
苑同云只是一脸不置可否的微笑,空气里却满是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沈照不情不愿地把手机递给了对方,眼睁睁看着苑同云把那部手机随意地扔进了公文包中。
“那么沈先生还有什么其他想问的吗?”
沈照垂下眼皮,看着杯内淡青色的茶汤,没有说话。
会客厅的推拉门毫无预兆地在这时被打开,沈照回过头,便见到了身穿白色长袍的沧泽。
对了,沧泽也是这次被选中的实验者,应该和自己一样有一堆问题要问苑同云吧。
沈照懒得再跟苑同云掰扯,索性朝对方点头示意自己出去,苑同云只是优雅地伸手,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沈照站起身,但是也许是起身的动作太大,整个人都撞到了桌子上,他朝前一个趔趄,一头栽到了苑同云的肩膀上。
苑同云飞速皱了皱眉,但还是礼貌地扶起了沈照。
沈照有些狼狈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腿坐麻了。”
苑同云正欲作答,沧泽却先开了口:“我和他还有话要谈,你可以先出去吗?”他的声音懒散又冰凉,听不出喜怒。
真是没礼貌的家伙。沈照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皮笑肉不笑,“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他将门带上,从口袋掏出刚刚在苑同云公文包里顺来的东西。是个长方形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看上去是软糖的东西。
——沈照本以为那个冷冰冰的东西是自己的手机。
他兴致缺缺地把玻璃瓶塞回了口袋,也许哪天想吃糖了也说不定。他这样安慰自己。
苑同云和沧泽在会客室一待就是一下午,沈照几次路过尝试偷听,却都没有听见动静,只好悻悻走开,无所事事地在屋子里晃了几圈。
院子外苑同云的车不见了,是被司机开走了吗?
沈照看着笼罩在落日下的繁茂森林,太阳一下山,就能听见各种不知名怪鸟的啼鸣。
山间的夜来得很快,没了手机这类电子设备打发时间,沈照早早就感觉困了。他快速洗了个澡,把房间内的门窗全部检查了一遍后,躺到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沈照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人在看他。他动了动手指,身体宛如被打上了千斤重的钢筋,动弹不得,眼皮更是不听使唤,怎么都睁不开。
「唔……」
沈照似乎发出了一声呻吟。之所以说是“似乎”,是因为那本该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混沌间又放佛只是睡梦中的错觉。
耳畔听不见一点声响,连呼吸声也消失了。沈照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但砰砰直跳的心脏又不像是一时半会就会失去活力的样子。
朦胧中沈照感到脸上拂过一阵痒意,像是被某种长长的细线扫过。他打了个寒颤,随即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压在了他的小腹上。
——鬼压床吗?
真要说的话,在这个奇怪的宅子里发生鬼压床这种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