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鸶琢不知道李家现在生意做得如何了,但从这栋三层小洋房来看,应该算是不错。
李威斯特早早备好茶水,遣了家里的其他人去做事,只留谈鸶琢在对面。
他笑眯眯的,一副和蔼模样,谈鸶琢觉得熟悉极了,她印象里的李叔叔也总是这样笑着0她脑袋,在送她和李柏逸上学的时候还常常用这副表情掏出把糖给她。
李威斯特喝口茶,蔼蔼问她:“小琢和姐姐现在做什么工作啊?”
谈鸶琢思索着措辞:“我还在读大学呢,叔叔。我姐姐现在在奉家做家政相关的工作,我也住那。”
他的眉头明显收紧,“你们都在奉怀阅手里?”
他的说法透露出他对奉怀阅明显不满,谈鸶琢好奇了。
“叔叔,奉怀阅怎么了吗?”
“这人你可得小心,上次晚宴他也在,我也不知道你们关系,有些话不好说,现在看来,你对他多半有误解,总之,这人心思多,城府深,和他来往,要小心为上,不能随意相信。”
李威斯特对奉怀阅有着莫名的敌意,她喜欢奉怀阅,也信任李叔叔,一时之间心里两种想法在上下争抢,脸上还是笑笑,“谢谢叔叔,我知道了。”
李威斯特问:“有男朋友了吗?”
她想了想,自己和奉怀阅也没什么关系。
“还没有呢。”
“刚好你和……柏逸,我刚要说你你就回来了!”
谈鸶琢转头朝门口看过去,那道身影既熟悉又有许多不同,他手里提着篮球,走路的姿势和当年两人上中学时几乎一模一样,说话的语气也没变,但肤se深了许多,或许是多年生活在西海岸的缘故。他高了,也健壮了一些,小时候还跟她差不多高的男孩,现在大概要高出她一头了,脸上是和以前无异的爽朗笑容,朝她打了个招呼。
“小琢,好久不见!”
李威斯特笑骂:“都跟你说了小琢今天来家里,你还回来这么晚!”
他洗了洗手,一pgu坐到小琢右侧的沙发上,大大咧咧地解释:“打球碰到一群高中生,非让我跟他们多打会!”他立刻将话题转移到谈鸶琢身上,“你别说,你漂亮了不少,”他眯了眯眼睛,凑近她,“你这条项链真好看。”
奉怀阅三人坐在一个暗房中,房间里闪烁着蓝蓝绿绿的灯光,设备齐全,电脑屏幕上一条滚动的线条,席今节将音量调低。
“他是不是离得有点近,声音一下子这么大,我耳朵都要聋了。”他玩味地笑着,回头看奉怀阅脚下碎了一地的玻璃杯,“怀阅,怎么回事?”
奉怀阅面se淡淡,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手滑,不小心。”
周声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看热闹不嫌事大,非得凑到奉怀阅边上问:“刚刚老头儿诋毁你你都没反应,怎么一说项链你就失手打碎杯子了,项链不会是你送的吧?”
奉怀阅眼神不善,带着威胁的意味朝他扫过来,沉默着示意他闭嘴。
周声嘴上从来就没把门的,尤其是在多年兄弟面前,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藏着,“我看是被我说准咯!”
奉怀阅y测测地笑了,压迫感是从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我让你闭嘴。”
席今节突兀地开口,将话题转走:“看样子老头知道点什么。”他歪头看奉怀阅,“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奉怀阅倒是不徐不疾的模样,抬抬下巴,示意继续听。
李威斯特看两人并没有因多年不见而生疏,索x起身打算让儿子和谈鸶琢单独叙叙旧。
“我还有工作,先上楼了,你们聊。”
李柏逸问:“小公主,你最近怎么样?”
小房间中,席今节故意扬声道:“哟,小公主,叫挺亲啊。怀阅,你喊她什么?”他眸子里带着几分审视扫向奉怀阅,想看他的反应,又怕他真恼了,补了句:“既然要攻心,方方面面都不能被人家b过去啊。”
奉怀阅唇角g着,眼神却如视si物,反问他:“有意思吗?”
席今节自讨没趣,闭嘴。
谈鸶琢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李柏逸,想了想,还是用了小时候的称呼。
“父母走了,做不成小公主啦,就过过普通的生活罢了,你呢,柏逸哥哥?”
奉怀阅身下的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他站起身。
席今节舌尖t1ant1an后牙,“怎么要走?不会是听不下去了吧?”
奉怀阅的面se恢复平日的模样,一副日理万机商业jg英的表情:“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我还有事,听到关键信息记得告诉我。”
席今节靠着椅子目送着他背影离开,舌尖顶腮,半晌沉着目光跟周声说:
“你上次说的那几句话,没准还真有道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