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不该那么宠太子妃。
周正心中摇头叹道。
果不其然,凌容与一见盛欢泫然欲泣,像是受到极大委屈的模样,立刻心疼的举双手投降。
“欢欢莫哭,”凌容与无奈,软声哄道,“孤之前听母后说过,女人若是在有孕时哭容易伤眼,以后老了眼睛便会不好的,若是到时看不到孤的脸该怎么办?你不是说过当初就是被孤这张脸给骗了的么?嗯?”
前世她的确是被凌容与那张脸给骗了,才会不顾盛父反对硬要将人捡回家。
两人成亲之后,她也有将这件事告诉温君清,当时温君清听了之后,面色微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温柔一笑,什么也没说。
没想到这一世的凌容与居然已经能厚着脸皮,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来调侃她。
盛欢听凌容与这一番话,差点就要绷不住泫然欲泣的表情。
凌容与见她拼命绷着脸,硬要装委屈的模样,墨玉般的眸子里,浮上仿佛能将人溺毙般的宠溺笑意。
“若真那么想去御花园走走,孤便陪你一块去。”
盛欢其实根本就没掉泪,只是那眼泪悬在眼眶里打转的模样,却比不掉泪还教人心生怜惜。
凌容与也知道她其实是故意扮委屈的,可他就是见不得她欲哭不哭的模样,就算是假的,也让他心疼不已。
“不止今天,之后每一天你都得陪我去散步。”盛欢见目的达到,立刻笑眼弯弯地勾住他的手。
盛欢有孕之后,若只看背影,身姿依然纤细动人与未怀孩子时无异,可胸与腰却是生了不少肉。
这长了肉的身子可谓愈发的柔软。
手臂与肉碰在一块时,凌容与呼吸微微重了些,眼中的温柔笑意慢慢被幽暗与灼热所取代。
但很快的,那些不该存在的念想,就全被他艰涩万分的按回心底深处。
“好,”凌容与不着痕迹的抽开手,揽住她柔若无骨的香肩,“只是怎么突然就要孤陪你一块散步?”
盛欢并不知自己的夫君有多辛苦,听见他的问话,又是笑笑的窝进他怀中,将他紧紧抱住。
小脑袋在他怀中撒娇的蹭了蹭,才笑道:“兄长说了,多多走路,到时生孩子时就会轻松许多。”
凌容与:“……”
又是赵杰。
……
太子夫妇两人在御花园里慢步赏花,可谓和乐融融,然而另一头承干宫的气氛却迥然不同。
这个散步没能维持太久,就被四处急着寻太子的宫人所打断。
原来在半个时辰前,御医与太医们听见景成帝醒来,二话不说就匆匆赶了过来。
然而当他们进到寝殿,见到景成帝的气色时,经验老道的御医们,心里非旦毫无半兴欣喜,反而纷纷无声地落起泪来。
他们见到帝王如此,立刻要宫人们赶紧去将裴皇后与太子及三皇子都叫来。
就在皇后与太子、太子妃,一前一后赶了过来,三人正要进皇上寝殿时,御医们却又面有难色的将人揽下。
他们不敢在帝王面前直言,只好在殿外说出实情。
“皇后娘娘,皇上怕是、怕是……”那大逆不道之语,御医们不敢说出口,欲言又止,只声泪俱下道。
“臣等已令人熬好参汤,皇上饮下参汤后尚可再支撑约莫一刻钟,皇后娘娘与太子若还有什么话想跟皇上说,尽量长话短说。”
景成帝的命本就是靠药强吊着,此时醒来不过就是将死之前的回光返照,众御医们心知肚明。
说完,就见御医与太医们,一个接着一个在宫门外跪了下来,泪流不止。
裴皇后无喜无悲,只淡淡询问凌容与:“太子可有话要对你父皇说?”
凌容与摇头,垂首低眉,“父皇疼爱母后,这最后一程该由母后相送。”
裴皇后毫无波澜的绝色面色,此时才终于扬起一点笑意。
“好,本宫就和皇上说几句体己话,太子且候在外头等着,你先派人将太子妃送回东宫,以免待会儿惊动到她腹中的双生子。”
凌容与接到禀报时,当时正陪着盛欢在御花园里散步,夫妻俩人是一块过来承干宫的。
盛欢见到御医们跪着痛哭,哪还不明白发生何事。
听凌容与要人先将她送回去,她抓着凌容与的手摇头道:“我、我想在这陪着殿下。”
盛欢并不知裴皇后对景成帝抱持着什么感情与态度,也不知凌容与早在前世,景成帝强硬地禁止他出宫接盛欢,进而害死了她与自己的孩子时,就对自己的父皇失望与绝望。
只想着景成帝为凌容与的父亲,凌容与骤失亲人心里必定难受不已,她不愿独留他一人在这承受痛苦。
凌容与看着盛欢澄澈的眸光里盈满担忧,心里霎时温软得一塌糊涂。
就在他低声哄着怀中美人,想方设法要先将人哄回东宫时,原本在揽月轩的沈嫔,不知是如何收到景成帝病重的消息,居然已泪眼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