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槿连忙喊了一声:“承影。”
承影像是被她吓了一跳,直接跳着转过了身,拍着胸口对她道:“青槿姑娘,你要吓死我了。”
青槿走到他跟前两三步远的地方,问他:“你刚刚说什么了,周家和周岭怎么了?”
承影的眼珠左右转了一圈:“什么怎么了?我刚刚有说什么周家和周岭吗?周岭又是谁?”说着看向身旁的小厮:“你有听到我说什么周家吗?”
小厮对他摇了摇头:“没有。”
承影客气的笑道:“你看,是姑娘您听差了。”
青槿脑子一转,接着脸上的神色一敛,声音故意带上怒气:“你也不必瞒我,我早已问过了哥哥,知道周家和周岭出了事。若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到这里来。承影,你也不必替你家主子瞒着,他做的那些事,迟早遭报应。”
承影连忙“哎呀”的跳到她跟前来:“既然姑娘已经知道了,那还来问我。我说姑娘,这次可不能怨爷,爷可没干什么坏事。是周家自己出了事,周岭求到了爷的跟前,用你做交换,周岭可不是什么好人……姑娘也不能把什么坏事的锅都扣到爷的身上,再对爷甩脸子。把爷弄生气了,又是我们遭殃。再说了,什么叫我家主子啊,你不喊他一声‘爷’……”
青槿“呵”了一声,讽刺道:“周岭不是好人,他是好人。”说完狠狠瞪了承影一眼,转身走了。
等她走远了,旁边的小厮对他道:“承影,她刚刚那是诈你的话呢,你居然上当。”
承影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还要你提醒我?”
反正她迟早都是要知道的,这时候知道早发泄,总比以后知道了再跟爷闹得不肯收场的好。
另一边,青槿将青松找了过来,问他周家的事情。
青松叹了口气,一五一十的将周家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
周家出事前,他被支离京中。他回来知道后,也帮着周家去求了人,但明显除了世子爷,其他的门路都走不通。
青槿问:“那周家伯父呢,他现在如何了?”
“人已经没事了,已经放了出来,在狱中也不曾受什么苦。那死者本就有疾,脑袋上的伤口也不是致命伤,加上那群人先惹事在先。京兆府让周家赔了死者家一点银子,就将周伯父放了出来。”
青槿声音极淡极淡的道:“那就好。”她不想因此愧疚一辈子。
青松又看着青槿,有些心疼她,却又不得不跟他说:“青槿,京兆府杜府丞亲自保媒,周岭将要和他恩师的女儿定亲了。”
青槿点了点头,将周岭之前赠给她的那枚玉佩拿了出来,递给青松。
“这枚玉佩我拿着已经不合适了,哥哥替我还回给周大哥吧。他是个好人,我祝他和以后的夫人琴瑟和鸣。”
说着沉默了一会,又道:“也让他别觉得对不起我,我们没有缘分,注定成不了一家人。”
青松点了点头,将玉佩接了过来。他有些灰心,如今却再不敢跟她说,要再给她另寻一门好亲事。
青松将玉佩拿去还给了周岭,一天之后,青松从周岭那里拿回了那个青槿送给他的荷包,并带回了周岭给她的一句“对不起。”
青槿低头看着手里的荷包,默默无语。
我们谈谈(一更)
孟季廷从外面回来, 开口问道:“青槿呢?”
承影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他的脸色,对他道:“爷,青槿姑娘病了, 告了假。”
真病假病, 孟季廷心里清楚, 连要给她请大夫的话都不曾说,沉着眼回了内室换衣,也不曾再说别的话。
之后每天, 孟季廷一回来,第一句必然是:“青槿呢?”,然后得到的都是“爷,青槿姑娘身体还没痊愈。”
一连十几日,孟季廷的脸色只是越来越沉, 然后在某一天里, 终于没有忍住而爆发,气得踢掉身旁的椅子,气道:“反了天了她。”
说完气衝衝的去了后罩房, 直接进了青槿的屋子。
青槿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帐顶, 身侧的手握着那隻荷包。孟季廷看一眼那荷包, 火气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红袖和蓝屏几人生怕出事,连忙跟着进来, 想要劝解, 刚喊了一声“爷”, 看着他的脸色, 剩下的话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孟季廷走到她的床边, 踢了踢床脚, 冷着声音道:“起来……你这要死要活的,是真伤心,还是想对我表达不满?”
青槿没有理他,闭上眼睛,转过了身,隻给他留了一个背影。
承影催促着红袖等人出去,想将空间留给她们二人自己解决。
红袖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青槿,再看一看孟季廷,有些犹豫的出了门。
等人退出去之后,孟季廷从旁边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看着床上躺着的青槿,道:“你起来,我们谈谈。”
青槿仍旧是不说话。
孟季廷忍着怒气:“你有本事就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