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的干草,还挺防水的。”哥哥瞧了眼窝棚,的确干干燥燥的里头没一丝水汽。“也许是坡度大,所以水流的快。”姐夫点头赞同大哥的话,看小姨子这里有外人在,他心里疑惑这些人来干嘛。不过看这样子不像是不愉快,一个个脸上都是笑。姐姐进来吸吸鼻子,这特殊的香气自然也引起了她的注意。不过当着外人,她什么都没问。几个原本看热闹的人转身告辞,哥哥在外头转圈仔细观察了好一圈才进来。“兰、没人来捣乱吧?”“没。”姐姐小声问:“你吃的什么,怎么这么香。比炖肉都香。”“面啊。杂粮面,我放了点儿香油。”“你哪儿来的香油?”“从王家出来时要的。”她姐欣慰的笑笑:“还是我妹子有能耐。你这些事儿要是搁我,我现在估计一无所有一个人抹眼泪呢。”大哥叹口气:“你还夸她。家里她最小,就是被爹娘和你们给惯的。女人家胆子忒大,不知道忍让。”大哥是担心她吃亏,从小就生怕她这性子会引人报复。可她是母亲接连流产俩后老来又怀上的,自小爹娘就宠着长大,还真不是那忍让的性子。结婚后和婆婆几多争执,做不来受气小媳妇。姐夫转身瞧瞧外头,开口询问:“那几个来干啥,王家小儿媳不会是来找你麻烦的吧?”“不是。她在家被婆婆欺负,敌人的敌人,我跟她应该是朋友。”“你呀、”姐夫无奈一叹,他和大哥都是老脑筋。这几天因为她的事儿晚上睡不好,今儿喊大姐过来,是有事儿商量。“赶快给兰兰找个婆家,这窝棚过不了冬。”大哥点头:“是,不保暖,没火炕。三九寒天要在这儿,能把人冻出毛病来。”姐姐也知道这个,“我知道,我今儿来就是说这事儿。赵大娘给介绍了一个,离咱大队有八里。男人死了老婆,带着俩孩子。一儿一女,大的六岁小的四岁。兰儿以后好好养,这么小的孩子跟亲生的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