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比较大人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几个人怎么回事,他们经常欺负你吗?”崔懿连忙问。谢光摇头,长睫低垂,眼中光彩黯淡。崔懿下意识看向谢折,示意他来开口,谢折道:“你在府上时,他们也会这般对待你吗。”谢光还是摇头。谢折面色一沉,开口声音冷沉洪亮,“说实话。”气势如泰山倾轧而下。谢光幼小的身躯抖了一抖,道:“叔公在时,他们并非如此。”谢折眼瞳微紧。那谢寒松不在时,情况便如他今日所见这般了,又或是,比这还要恶劣。“因为什么?”谢折沉声问。有雀飞略而过,投在地上一道阴翳的影。谢光想到那些有关他母亲出生的粗词烂语,摇头不语,两只小手攥紧衣袖,紧绷不安的样子。时间一点点过去,谢光始终一言不发,头虽垂着,脊背却笔直,好似宁折不弯的小小嫩竹。谢折静静看着这个孩子,气氛由此僵持。忽然,谢折道:“去吧。”谢光怔了下子,没反应过来。谢折:“回家去吧,以后他们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阳光灼烈不可逼视,盖住了谢折眼中的汹涌戾气。谢光呼出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却并未表现出过多庆幸,也未问谢折打算对欺负自己的人做什么,只是抬起双臂对他行礼,声音依旧淡淡的,“孩儿拜别大伯,崔叔公再会。”“再会再会,路上当心些,伺候的人都怎么回事,要紧时刻连护主都不知道。”崔懿对谢光寒暄一通,连带把身边随处教训完,目送谢光出了西华门。崔懿瞧着那小小的,止不住叹气,余光瞥着谢折:“这孩子性情也太闷了,被欺负也一声不吭,也不知随了谁了。”艳阳高照,谢折面若冰霜,似在心中盘算如何处置那几名恶童。要了几个小孩的命不至于,但子债父偿,他们的爹休想逃过一劫。“对了大郎,”崔懿想起什么似的,对谢折郑重其事道,“你以后在世子面前不要那么凶,他毕竟才四岁,你会吓坏他的。”谢折神情微怔,望着谢光离去的方向,“我对他很凶?”崔懿啧啧感慨,捋着胡子道:“刚刚你逼问世子那副样子,只怕军中将士见了都要腿麻。你若总待他这副面孔,他长大定不会与你亲近,到时候你若后悔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