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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 / 3)

发怔。贺兰香走向她,抚摸着小腹,扯出抹憔悴的笑,“放心吧,你家小侄儿命大,不至于被两口水要了命。”谢姝哇一声便哭了出来,扑抱住贺兰香道:“嫂嫂我对不起你,我以往待你那么不好,可你为了救我,连命都差点搭进去,我对不起你,我刚刚,我还连见你都不敢,我都不敢打探你的消息……”贺兰香轻拍着谢姝后背,温柔安慰:“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你哪里待我不好了,我觉得你待我挺好的。”对于十几岁被保护极好的少女而言,所能想象的最大的“不好”,兴许便是自己在心中那暗搓搓的讨厌了。谢姝听她这么说,哭更狠了,凭一己之力给乱成粥的场面添砖加瓦。这时,王氏的声音赫然出现,逢人便问:“我家姝儿呢!我的女儿呢!”谢姝这才收回神,抽噎着松开贺兰香,扬声回应:“娘,我在这。”王氏踉跄跑来,一把将谢姝搂到怀中,又哭又骂,直道以后再不准她出门,再出门便要将腿打断。谢姝连声应下,随着哭了一场,哭完张口想道:“娘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特别危险,差一点掉下去的人就是我了,还好有嫂……”王氏泪意汹涌,后怕到根本听不下去谢姝的话,也看不到除了女儿外的任何一个人,抓紧了她的手道:“老天保佑!幸亏有老天保佑,姝儿听娘的话,城北之地克你厉害,以后再不能往北踏上一步了,现在就随娘回家,余下半年不可再出家门一步!”谢姝再想解释,王氏便已不由分说将她拉走,丫鬟婆子齐上阵,轻松便将她一个娇小姐搡了出去。就在这时,房中传来女子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尖叫,旋即便是婴儿响亮的哭声。“恭喜老太太!贺喜老太太,是位小千金!母女平安!”霎时间,吵闹声静下,再响起声音,便已变为欢声笑语。方才还差点动起手的两家人,此刻开始互相道喜,其乐融融,一派祥和。贺兰香穿着不合身的衣裳,顶着未干透的湿发,看着被带走的谢姝,耳后是婴儿的啼哭,大人的欢笑。她不言不语,面无波澜,站在无边热闹里。像极了一缕无家可归的幽魂。 初吻入夜, 军营灯火未歇。谢折在烛下察看各地送来的情报,皱紧的眉头从开始便没有展开过。

藩王叛乱,蛮匪肆虐, 各地揭竿起义的百姓,长白山后蠢蠢欲动的异族。大周王朝三百年来压在太平繁华下的种种忧患, 在此时全部摆在了台面上,一桩一件, 随便一条都能给朝廷捅上重重一刀。这时,烛爆蜡芯, 呲啦一声急响, 冒出危机四伏的轻烟, 袅袅上升。严崖入内, 面朝谢折拱手,“回禀将军,京城东西南北四地郊野, 全部都找过了,未见刺客踪迹。”谢折头也不抬,“接着找。”严崖应声, 退下时又顿住脚步, 犹豫道:“属下不明白, 那刺客的尸体分明都——”谢折掀了下眼皮,严崖立刻收了神色, 俯首道:“属下告退。”等人走了,谢折盯着烛台上猎猎燃烧的火红烛点,脑海中再度浮现那“刺客”尸体上的伤口。伤正中心口, 一击致命,很狠辣的招式。而在辽北的那些年, 夏侯瑞没握过一次刀剑。他有从娘胎里带出的咳疾,辽北冰雪是他的催命符,他除了整日蜷缩在冰冷成铁的纸被里咳嗽,什么都做不了,最大的用处,是被所有人当成乐子打赌,赌他还有几口会咽气。他人生中唯一一次提刀,是面朝他的父皇,因为没有力气,砍了三十多刀才将人砍死。谢折从看见尸体的第一眼起,便知其中有诈。一帐之隔,帐中阴翳密布,帐外是喜气洋洋的恭贺声。崔懿手提食盒,眉开眼笑,嘴角快咧到后耳根子,一只脚踏入帐中,还不忘朝外拱手回礼:“喜,喜,大家同喜,我小侄女满月酒那日,兄弟们都得过去啊,不去我可跟你们急!”笑声里,崔懿进入帐里,四下无人,索性哼起了曲儿,放下食盒揭盖端碗。谢折思路被打断,神情不善,“一个孩子而已,就这么高兴?”崔懿:“那是,摊上这么惊险的情况,最后还母女平安,谁家能不高兴?更不说我那侄女刚生下来便有七斤多重,真真一个大胖丫头,瞧着别提有多讨喜,就是苦了我弟媳了,产婆后来跟我们说,也幸亏是在这时候生了,再晚点,羊水都要干了,孩子不憋死在肚子里算是好的。”说话间,一碗面落在了谢折的面前,冒着腾腾热气,上面还盖了两颗蛋。谢折瞥着面,不冷不热,“现在生孩子,兴给外人送面了?”崔懿嘁了声,“都哪跟哪,今日是你生辰,不吃长寿面吃什么?快点趁热吃,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十年前崔懿初入辽北,掌长史一职,手头握着整个辽北军营所有在册人员名单,上面不仅详细标记出身,还有出生年月。谢折那时候是个喂马的小卒,只有十二岁,个头不及成人的腰高,豆芽菜一般,加上耳朵不灵敏,总会挨欺负。崔懿对他印象深刻,于是每年在他生辰那日,他都会偷塞给他两个糙面馒头,现在条件好了,糙面馒头变成了长寿面,豆芽菜也长成了参天巨树,在最苦寒的地方,扎下了最深的根。谢折瞧着面,未置一词,端碗大口吃起来。崔懿因家里新添的小侄女,一时间慈父心肠泛滥,坐下倚着桌案,捋须感慨:“二十多年前我大抵不过十岁,还在习四书五经,若能回到那个时候,我一定去见你娘,告诉她,她将来会生一个很了不起的儿子,打得蛮人不敢再下长白山,是个大英雄。”“你不如告诉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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