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清,便被人揪住脖子,如提一只蠢笨的动物,毫不留情地往后丢。“哎哥你干嘛!”梁恪言没回答,手肘用力一推。伴随重重一声,门又关上。柳絮宁回神,快速地做整理。过了两分钟,才响起一阵敲门声。柳絮宁走过去将门打开。梁恪言靠着墙,梁锐言站在她面前,伸手将一片膏药递给她:“林姨说你脚崴了,给你拿了药膏,你记得贴。”她接下药膏,越过梁锐言的肩膀,看见后面的梁恪言。二楼走廊光线有些昏暗,他站在明暗交界点,看不清五官。可柳絮宁清楚地知道,他与她两分钟前那一场匆忙的对视。柳絮宁语速极快地说出一声谢谢,把门关上,往房里走了一步后又折回。上锁。她靠在门边,听着梁锐言在问梁恪言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大力拽他衣领。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柳絮宁听不见后续,也没什么兴趣,转身走回落地镜前,眸光一寸寸扫过镜子里自己的身体,又费劲地将药膏贴上。 莫名其妙“哥,你刚才干嘛拽我衣领?”梁恪言走在前面,上了三楼楼梯。没得到梁恪言的回答,梁锐言又自顾自说:“虽然不敲门就进她房间这事儿很没品,但是我和柳絮宁不一样。哥你不是知道吗?你刚刚吓到她了。”梁恪言的眼睛看着门把,却似透过门把想起刚才的柳絮宁,脸上因为惊吓而瞬间变红。以及他和梁锐言走出几步之后才响起的一道微弱却足够清晰的锁门声。哪里不一样?他怎么知道。梁恪言握着门把的手迟迟未下移。他偏过头,看向梁锐言:“那需要我明天和她道个歉吗?”梁锐言随便地拽了拽衣领:“那倒也不至于。”翌日。柳絮宁前一天晚上没有将闹钟往前调,起的有些晚,下楼的时候,梁锐言已经坐在桌前吃早饭。他头也没回,盛了碗甜豆浆,把油条泡在里面后挪到柳絮宁位子前。“你是不是以为还在学校,闹钟都没改?”梁锐言问。柳絮宁也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困意朦胧地点头。梁锐言说:“你下节应该是选修课吧,迟到也没关系。待会儿在我哥车上睡。”柳絮宁清醒过来了:“他送我们去学校?”“对啊。”“他今天是上任第一天吧,不需要去公司吗?”“需要。”回答柳絮宁这问题的是梁恪言。梁恪言的精力从来都是很旺盛的,无论是以前上学还是现在工作,只要空下来就会跑健身房、游泳馆,还有雷打不动地早起晨跑,或是在庭院的泳池游泳。有梁家这两兄弟当示例,柳絮宁一度以为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各个都爱运动爱跑爱跳身材有型,出门逛一圈才知,都是幻象。此时梁恪言应该是刚游完泳后洗了澡下楼,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正浓着。抬手越过柳絮宁去拿她手边的咖啡时,柳絮宁下意识看了眼他的手臂,捏着勺子的手紧了又松。她低头喝了口豆浆:“这样啊,辛苦哥哥了。”梁锐言打开车后门,柳絮宁坐进去。梁锐言就要弯身坐她身边,又被无端拎住衣领。“我是给你当司机的吗?”梁恪言说。梁锐言啧了声,坐上了副驾驶,边扣安全带边念叨:“你开车还要旁边坐着人啊?我就最讨厌副驾驶坐人了,浑身不自在。”“哦,除了柳絮宁。”他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