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这种连体能课都坚持不下来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别人弱鸡的?”庞光被怼的面色通红,但却依然倔强的不肯认输:“就算年薪上千万,他也配不上罗教练这种雌鹰一般的女人!”“雌鹰?”罗婧瑶慢吞吞的眯了眯眼。“……”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的庞光险些咬了舌头,顶着潘畅那幸灾乐祸的眼神艰难的辩解着:“就是表示你很强大,这是我对你的崇拜……”“你完了,你彻底的完了。”潘畅几乎可以预见下次体能课上小青年的惨状了,恨不得拍大腿狂笑一场。“还不都是怪你……!”庞光气极。被他们两个吵的有点脑壳疼,罗婧瑶掏了掏耳朵起身来到了林嘉凡的面前:“有进展?”“算是吧,还多亏了你心血来潮捡回来的那幅画。”男人收起了手机,专注的回答起了她的问题。“刚刚庞光查到了谭海龙儿子谭天的病历和心理评估状况,上面显示他是典型的自闭症,偶尔会出现极具攻击性的行为,但并不会虐待小动物。”攻击和虐待,完全就是两码事。也就是说谭天有可能会因为受到刺激一板砖拍死一只猫,但却不会将其肢解折磨至死。可这又和案件有什么联系。只一眼就看穿了罗婧瑶的不解,林嘉凡继续说道:“像谭天这种程度的自闭症患者很难用语言完整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他画的画应该是对所见所闻的一种宣泄,是亲眼见过的场景且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能不深刻吗?被肢解了的猫的尸体,就连她这种成年人看见都要做噩梦的程度。罗婧瑶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得到谭天的病历后,我们又联系上了谭海龙的妻子朱秀兰,证实了大概在今年上半年的时候,她和谭天在城里居所的门外曾经先后发现过两只死猫。”说到这,林嘉凡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之前何金哲在审讯过程中说过一句话,叫血债血偿。”“这样不成熟的恐吓手法倒是很符合他当下的状况,尚且没有足够能力去报复那个伤害过自己的人,但又不甘心,所以暂时只能报复能报复的。”听到这,罗婧瑶瞳孔瞬间放大,不敢相信的张了张嘴。“你的意思是,侵犯了何金哲和那名死者的,是谭海龙?!”林嘉凡不置可否, 扭头看向了空无一人的办案区走廊。“还要继续去审何金哲吗?我觉得他现在一心只想着将来自己亲手去报复给他造成了伤害的人,所以肯定不会轻易交代出对方的名字的。”罗婧瑶只觉得头疼。显然林嘉凡也是这么觉得的,他沉默了半晌:“去会会卢德黍吧。”刚刚医生才给何金哲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未成年人保护组织的那个代表应该不会再允许警方在短时间内反复的去刺激对方了。迄今为止, 即便是面对如山般的铁证,卢德黍依旧没有松口供出川省那边的人口贩卖组织半分, 但对象若是谭海龙, 那他可就未必会继续坚定下去了。几分钟后,林嘉凡和庞光一起重新提审了卢德黍。因为男人不肯说有关于川省上家的半个字儿, 所以即便在特殊案件调查组几人外出办案的时候,津市公安局也没放过他。甚至爱特意从各个警种支队抽调了一些民警编成了若干小组,专门轮班对付他。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 原本就精瘦的卢德黍熬得外表上更加萎靡了几分, 蜡黄的脸色使得他远远看上去像是一具行走的骨头架子。等到再一次的被押送进了审讯室, 拷在了审讯椅上, 他甚至都懒得抬起眼皮去瞧瞧对面坐的是谁。反正结果都一样, 问来问去就是那么几句话, 卢德黍只觉得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想到这,他还顺便张大了嘴, 打了一个大哈欠, 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警官,你们再问我也还是那句话, 无可奉告!”卢德黍摇头晃脑, 先发制人:“想查什么你们自己去查嘛!我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早有觉悟, 出卖这种事我是做不出。”“而且,我也有家有口的, 我不活可以,家里人总要活的。”“别废话了,今天过来不是想问你这些。”庞光呵斥着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扬了扬下巴:“谈谈你的房东谭海龙吧。”卢德黍闻言一愣,旋即整个人微微向后靠去,面上露出了一丝玩味:“他?他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厂房院子里最后埋下去的那名受害者,法医已经证实是死于窒息,且身上还有生前被xg虐待的痕迹。”林嘉凡平静的将验尸报告甩在了桌面上。“这名受害者的死因和其他八名的都不同,其他儿童大多是死于自身疾病的发作、营养不良和流行疾病,这也说明了你们虽然拐带儿童,却并无虐杀的爱好,更不会选择侵犯他们。”听到这,卢德黍不屑的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轻嗤:“盗亦有道,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没有那么变态。”说他胖他还真喘上了。庞光抿紧了双唇,努力克制着不让已经到了嘴边的国骂脱口而出。与小青年相比,林嘉凡就要淡定多了,全程都是面不改色:“我已经派医生给何金哲查过体,他身上有着一些与死者安平相同的陈年旧伤。”“他还用死猫去恐吓过谭海龙的妻子和儿子,这就证明了他和谭海龙之间必有纠葛。”“思来想去,会让一个未成年人对他这么恨之入骨,也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了。”卢德黍只是但笑不语,对他刚刚的这番话不予以肯定也不否定。“何金哲似乎对你很是崇拜,他说你教育过他,要血债血偿。”林嘉凡说到这,好像觉得有些可笑的一摇头:“所以怎么都不肯出面指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