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微闪,所以,一切都是她误会了?她咬唇,对自己的衝动有些窘迫,可又拉不下脸跟他说抱歉。
见她出神地望着自己,他将她额前的碎发拂开,语调放柔,“现在还气么?”
他唇上的血还在一点一点止不住地往外冒,他却只顾给她擦泪,她不禁心生愧意,不由自主地抬手去轻抚,他的唇是温热的,可那抹红又是湿润的,交织在一起的触感透过指尖蔓延进了皮肤又渗透到身体里,源源不断地让她心臟不受控制地轻颤了起来。
纪昱恆的视线定格在她脸上,听到她哑声问,“疼么?”
他嘴角微动,牵过她的手,就这么反握住越收越紧直至她掌心也有了自己的体温。
橘黄的灯光下,他面朝着她,有些背光她看不大清他的脸,却能听到他好听的声音。
他轻舒了口气:“涂筱柠,我不想等了。”
涂筱柠看着他,一瞬间没明白,“等什么?”
“我之前说过一次是帮,两次也是帮,但事不过三,第三次我要讨回报。”他对上她迷惑的眼神,慢慢倾身靠近。
涂筱柠隻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气息也越来越浓烈,她有些心慌,却还不受控制地继续问,声音细弱如蚊,“讨什么?”
他的黑眸近在咫尺,此刻瞳孔里却全盛着她的影子。
“你说讨什么?”炽热的呼吸顺着脸颊落在颈间,她还未反应他浓烈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她的呼吸瞬间漏掉了几拍,心臟猛然跳动了起来,她本能地想抬手推拒,耳边是他温柔的低语,四目相视,他眸里仿佛有浩瀚辰星。
“今天没喝酒,很清醒。”
他的声音像有魔力似的一寸寸侵蚀着她的意念,望着他的俊颜,她刚哭过的眼底也如水盈盈,
抵着他胸膛的手终是慢慢放下,只知道此刻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
她脸通红着,暗哑着声,“把灯关了。”
他眸光微动,抬手落灯,俯身覆上。
黑暗中,两具身影紧贴交缠,热潮涌动,涂筱柠隻觉自己被阵阵的烈焰席卷,就差要被撕碎揉进他身体里,几经挣扎,最后瘫软在了他怀中。
她长发落在他颈间,他细细地吻着她的肩,不知她是不是浑身湿热不习惯,一直在动,他便问,“要洗澡么?”
涂筱柠还不大习惯他这么温柔,可以后就是有名也有实的夫妻了,两人的相处模式自然要慢慢改变。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好哄,他解释一下就把自己交出去了,初经人事,疼是真的疼,一开始有点难,好几次她都要喊停,被他的低语诱哄分散了注意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今夜她告别了自己的少女时代,有些感触也有些惋惜。
“想洗一下。”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决定去衝一下。
他微微松了松手,她便脱离了他的怀抱,从地板上散落着的凌乱衣物就能看出两人先前有多暧昧,她掩着被子伸手去捞自己睡衣,后背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手在她光滑的背上轻划着,她忍不住颤栗,在他又要攀上之前赶紧套上衣服下床,慌乱中穿错了衣服也不知,打开灯才发现是他的t恤。
她这边的被子被她下床的时候踢到了他那边,她刚要走却停步,然后站着在床上寻视着什么。
纪昱恆本用长臂覆在眼睛上挡着光,没听见她声响便移开了手,发现她正盯着床单出神。
“在找什么?”他微微坐起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性感又撩人。
涂筱柠却还在仔细寻着,她还掀开被子看看他那边,却被他按住了手又问了一遍,“找什么?”
她看着他薄唇微启,最后隻说,“没什么。”然后也忘了套上睡裤就出房门去洗手间了。
她套着他宽大的t恤,除了一条内裤就是全真空,她匆匆越过客厅,关上洗手间的门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
此刻心里有说不出的不安,她紧咬着唇,怎么会没有落红呢?她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没有看到落红?难道是初中有次骑自行车不小心撞了
墙,那次回家洗澡她发现内裤上有两点血迹,是那次把那里弄破了吗?
他知道她大学谈过恋爱,他会不会以为她在大学里就?可她总不能特意去跟他去解释这件事,现在又不是古代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非要强调一下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心里越想越乱,她双腿又痛得很,洗澡前她先用卫生纸擦拭了一下然后顺手扔进垃圾桶,刚要跨退进淋浴间她突然停下了,因为她看到了垃圾桶内刚刚被自己扔出的纸上的有一抹耀眼的红。
心臟又不可抑製地跳动起来,她走近仔细看着,被自己揉捏过的痕迹上确实是红色的血迹,不深甚至有些鲜艳,躺在垃圾堆里骇心动目。
纪昱恆躺在床上,半天没有听到浴室里的落水声,便起身从衣橱里随手拿了一条裤子套上,裸着上半身三步并一步走了过去。
只见他的妻子正站在洗手间,盯着垃圾桶认真地看,瞧她看得忘我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