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从楼顶摔下去。王逍遥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另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腰;李思诚握着她另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死死握着栏杆。张霈出了一身冷汗,炸着寒毛重新跨回栏杆,惊魂未定地:“我我梦游了?”王逍遥出了满脑门汗,脸都白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后半夜是思诚盯梢,他刚叫醒我说换班,他再睡会儿,就看见你正好起来我们谁喊你都不应,直着往边儿上走我跟思诚拉都拉不住”张霈闭上眼,心跳得太快了,她还没从刚才的噩梦里缓过劲儿来。叁个人瘫在昨晚扛上来的毯子上,这会儿温度慢慢上来了,太阳已经跳出地平线。李思诚摸了摸脖子,朝张霈这边靠过来,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问:“霈霈姐,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或者…是不是你说的那位朋友自/杀…太难过了?”王逍遥想想也在理,顺势点头道:“也许是这档子事(被拐到这里)闹的,多多少少受点影响。”张霈面露愧色:“今晚我在楼下沙发睡吧,真是让大家担心了。”-昨天已经把整栋楼扫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那个利昂口口声声说会看到证据,但叁个人到此为止一无所获。“还剩地下一二层没去看。”张霈说:“昨天我试过,电梯按键按不亮。”王逍遥皱起眉头:“后门走梯那里也是封死的,通往地下的那个楼梯口关着栅栏门。”李思诚说:“万一还有其他入口呢?实在不行,就把一层地板打穿。”“钢筋混凝土,哪有那么容易。”王逍遥倒是琢磨起来:“不过有的楼层倒是能从通风口爬进去,就是现在没拉闸,不安全。”“还能这么干?”“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所以,这耍我们玩儿呢?”叁个人立在电梯里,电梯正在缓缓下降。昨天这电梯确确实实是在叁人眼皮子底下不肯往下走的,负一层按键怎么摁都没反应,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决定把地下室放在最后探索。今天不抱希望地准备再试试,没想到电梯竟然正常运行了。李思诚打了个哆嗦:“好像在游戏里一样,只能按某些步骤走,否则就无法继续进行”张霈没搭话,王逍遥握握她的手问:“还好吗?不舒服我们就先休息,嘴唇都白了。”
说话的这当儿,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地下楼层冷冷的光扑进电梯,与橙黄暖色交融在一起,直激得人绷起身子瑟缩起来。地下一层为什么会开这么足的冷气?叁个人哆哆嗦嗦出了电梯,左拐进楼道,还是一模一样的布局,只不过办公室的门都紧闭着。“总觉得有点儿”李思诚咽了口唾沫,没敢接着往下说。总觉得有点儿要出事的感觉。这层看起来更规矩,地上铺着厚厚毯子,走廊墙上每隔半米就有一个电子屏,上头不间断播放国某品牌花生酱的广告。但这层楼几乎都是电子锁,面部识别。王逍遥“啧”一声,却看见张霈又被摄了魂似的往前走,她忙跟上去:“霈霈,怎么了?”张霈这回不是梦游,她走了几步便停在一扇门前。王逍遥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门上信息牌,不由得一皱眉。李思诚跟在后面瞳孔一缩:“……这…怎么会?”信息牌一般会写清人名职位,还有证件照片。多数公司不这么规矩,但这里显然比多数公司严格。因此,他们能看到上头依次写着:zezhangzero左下角是张泽的证件照,微微向下抿着唇,眼睛却仿佛在笑。他一向这样,叫人分不清真心假意。现在这双眼睛就这样平静地注视着张霈。“霈霈姐,这是……?”张霈轻轻说:“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她试着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不知谁一晃身子又触发了面部识别,张霈正好抬起头来。摄像头采集到张霈的面部信息,电子面板出现大大的waitg字样,就在他们耐心等着红色叉号再次出现并发出警示音时,屏幕一跳,绿色对勾在面板一闪,门锁咔哒一声开了。叁个人面面相觑。王逍遥皱起眉头,李思诚犹豫两秒,一鼓作气推门而入。张霈小心翼翼迈进来,这里就是张泽工作的地方。意料之外地,这里并不像个办公室,倒更像客厅。地上凌乱摆着两排沙发,褐色地毯挤在两个沙发间,形成一个很大的弧度柔润的褶。屋里几乎已经搬空了,茶几、沙发和大厅的沙发一样,都落着薄薄一层灰。“这里更像是住人的地方啊……张…”王逍遥看了一眼张霈的脸色,见没什么反应才放心继续说下去:“…张泽就住在这儿?”张霈打量着四周:“可能吧…他没跟家里提过他工作的事儿…”李思诚好奇心盛,在两个姐姐还仔细看客厅的时候就逐一去把各个门打开,卫生间,厨房,书房,卧室。他只是顺手——真的顺手,当时他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要是回不去该怎么办呢——打开了衣柜,下一秒就慌慌张张喊:“逍遥姐、霈霈姐!你们快过来!”两个人闻声赶到,李思诚僵着身子看向打开的衣柜。他觉得这两天内发生的事情,足够写出一部荒诞小说了。衣柜里端端正正蜷缩着一个“人”,从体型来看是个“孩子”。李思诚之所以能将已经几乎冲破喉咙的尖叫声压制下去,是因为这并不是一具尸体,而是——可以说,这是一件显然未完工的产品。金属骨骼周围凌乱翘着金属线头,眼眶处还没安上眼球,因此显得有点怪异。整个身体还没披上人造皮肤,就这样保持着婴儿在母体内的姿势蜷缩在这里。并且显然整具身体被摧残过,处处是伤痕断线,其中一条腿膝盖处几乎要断开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