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弥漫于四周的雾气也越浓,丝丝缕缕的白烟逐渐汇聚成牛奶一样的黏稠,双手摆动着穿过时,湿漉漉的触感黏在皮肤上,时间久了,就连衣裙都被打湿,行动间像被什么牵绊住,脚步越来越沉重。
祝真双腿酸软,呼吸也有些喘,停下来歇了歇,仰头往前方的密林里看,依稀看到陡峭的山岩。
快到尽头了。
一路行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就连散落在荒野里的骨骼也越来越少。
祝真在一块灰白色的大石头上坐了一会儿,准备原路返回,去墓地看一看,站起来的时候,右腿一麻,连接着的义肢也不听使唤,整个人跌倒在旁边的斜坡上,一路滚了下去。
她惊呼出声,封绍削好的那根拐杖脱了手,天旋地转中仓促地四处拉拽可以延缓冲势的东西,分外狼狈地在坑底着陆。
袖子被荆棘挂破,胳膊上也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祝真痛嘶着爬坐起来,活动活动手脚,万幸没有伤到筋骨。
她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刚抬起头,便愣住了。
她的面前,屹立着一座奇怪的坟墓。
这坟墓说大不大,甚至可以说颇为小巧,奇怪之处在于有人在坟包之上,沿着本来的凸起形状,用朱红色的砖石砌出一层森严的堡垒。
看起来,就好像人为建造了一座牢笼,将里面的尸体关起来一样。
坟前竖着的墓碑也是朱红色的,上面没有刻死者的名姓、生卒年月日和立碑人的身份,而是绘了古怪的符咒。
墓碑和红砖之间,以手腕粗细的锁链相连,那些铁链已经生出红褐色的铁锈,却依旧毫不留情地,将地底困着的亡魂五花大绑。
这不是祭奠,是镇压。
OK,你们赢了,下午两点加更(流下了苦涩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