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过于害羞了,觉得他的目光倾略性太强,占有欲特别明显,让她有些灼伤。
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啊,周幼里在这会儿想。
好像人总是会被第一印象裹挟,现在她仔仔细细看着他的眉眼,才终于恍然,她还把印象停留在第一世那个强硬的男人身上。
有点疯,很尖锐,总是暴戾,现在她当然可以理解他当时在不断的循环里接近崩溃的痛苦,好比人在幽闭的房间里被困十天,一百天,存在被抹去,求生不得而求死不能,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比他做得更好。
然后又经历了很多事情,一会儿,十四岁的孩童形态,一会儿长大,少年模样,他姿势闲适地坐在她的对面,眼里的表情一直未变,深得无法测量,不能望穿。
一直一直都是这么好看。
英俊挺拔的,她放在心尖上的人,说痴迷也不过分的人。
她可以坐在他的面前,真的是个奇迹啊。
现在,可以和对方说一句你此刻最想说的话了。
梁胥说,有件事一直没有跟你说。
同样闪过了十六岁,十七岁,三十二岁的面容,他想,比起此刻年轻的脸,他更爱她现实里成人的模样。
不再天真,饱经现实,性格里有残忍的部分。
他觉得都很好。
叫你妈妈,假想的是二十年后,我们结婚有了小孩周幼里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