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棍子上了,粗砬砬地从他的肛口穿到他的肛道再到他的肠子尽头,好像要从他嘴里穿出来,他感觉内脏都被尖锐地划破了,有种五脏肺腑贯穿的钝痛,痛得他四肢都绷紧了,脚尖像跳芭蕾一样绷出流畅的直线,眼直了,嘴开了口,涎水不受控制地淌下来,滑过脸颊,淌进一脸的水渍里,不见了。
他再也没有什么逃跑的心思、余力以及可能了。
他是个男人,没错,他一向为自己身下那柄无往不利的生殖器骄傲自豪,无论在哪张床上一展雄风,都能得到香汗淋漓的身体和甜甜腻腻的夸赞,只是有时候需要为这夸赞破点财有时候不需要。
他的精液是宝贵的,一喷出来,就是成千上万个孕育生命的可能。他有时觉得,那成千上万个活跃的精子喷涌而出的场景,和神话里女娲甩泥点子造人有什么不一样?
女娲是女的有没有可能是一种骗局?人们该更新认识了,听这种吹捧女性的封建迷信故事只会让女的更看不清自己。
他的生殖器,那么阳刚,那么硬,插进软乎乎的会喷水的小穴里。
这是神圣的、天赋予男性的造出生命的权利,他珍惜并热爱这项权利的行使,女人天生就是该被压在身下的,像柔弱的白兔一样,像莬丝花一样依附着他们生存。
不然为什么她们长着一个会被插的小穴?她们天生就应该被男的肏的,就应该配合男性完成神圣的造人程序。
当然造出了女孩儿就另说。这也是为什么他女儿出生这么长时间他总是借口忙没看过几回的原因。
可是这一切都在今天晚上破碎了。
他忘了,或者说他从来没意识到自己身上也有一个小穴,同样热乎乎的,软嫩嫩的,同样可以被插入。
此刻那柄肉刃还像一只蛰伏的凶兽一样,随着身前男人长长吐出的一口隐忍的爽得不行的、滚烫的吐息,预备着几秒后的开始探索与冲刺。
那生殖器同样属于一个男人,一个比他更高大壮实,更有充沛男性气息的男人,那肉茎又大又粗,马眼翕张,龟头大得像个浑圆的鸡蛋。
他是男的,男性,男人。他是男人。
但是被插入的一瞬间,赵杰突然脑子里像炸开了烟花一样,随着被贯穿到底的痛大脑一片真空似的空白。
他有鸡鸡,他是男人。他被插入,他是女人。
他是男人,女人?
那肉刃开始抽动了,赵杰的一切都碎了,像是玻璃罩子被突然砸开了,他接触到了新鲜的、真实的空气,他突然把腿张得更开,勾得那肉棒插得更深,深得要捅到他胃里一样,小穴开始有规律地收缩,伴随着血滴簌簌从那被绷得白得没有血色的小穴里滴落。
他长长地,长长地发出一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