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人对话,看到郁澜绯红面颊,姜舒几人轻笑出声。“别急,就两个月,快了。”毓贵妃笑着打趣。“我才没……急。”郁澜眸子闪了闪,底气不足。毓贵妃但笑不语。等了这么多年,她急也是应该的。见郁澜一脸羞窘,姜舒解围道:“阿姐的公主府可装缮好了?”郁澜点头:“差不多了,回头我们一起去瞧瞧。”“好。”姜舒欣然应允。正好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给郁澜备份大礼。“你们在说什么这般热闹。”皇帝阔步走了进来。“父皇。”姜舒几人起身见礼。皇帝走到毓贵妃身旁坐下道:“都坐。”皇帝一来,轻快的气氛似是凝了几分,但仍旧和乐。说了没几句,宫人来禀早膳备好了。一家人移步去用膳。皇帝近来政务繁忙,早膳后坐了没多久,便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了。郁峥几人也起身离宫。宫门前分别时,郁澜约了姜舒过几日去看公主府。马车驶离宫门,进入繁闹大街,又转入清寂巷道。回到王府后,姜舒歇了片刻,去前厅核账。在卓腾的教改下,如今的账册都己做的似模似样。姜舒一一翻看,少有错处。减少了一半管事,府中不仅没有生乱,做事效率质量反而有所提高,姜舒十分满意。核完账,姜舒刚回主院,下人送来一张邀帖。瑞王府于西月初三举办牡丹宴,邀姜舒和郁峥前去共赏牡丹。西月初三,便是后日。因着身怀有孕,寻常宴会要么是郁峥前去,要么就推掉了命下人送份礼去。可这次的牡丹宴,是瑞王妃所办,也是姜舒第一次受妯娌相邀,不去似是不大好。午膳时,郁峥回来了,姜舒同他说了此事。“不想去就不去。”郁峥毫不在意。这种宴会,本就只是玩笑取乐,无甚意义。姜舒斟酌道:“还是去吧,我如今胎稳了,小心些不妨事。”“夫君那日有空吗?”郁峥好笑道:“你要去,我自是有空。”便是有事,也远不及她重要。她挺着这么大个肚子,他怎能放心她独自前去。当然,郁峥明白姜舒并不是真的想去,而是被人情世故所缚。他虽不喜热闹,不喜这种无聊的宴会,但也明白人活在世上,免不了与人交道。“那我们一起去。”姜舒杏眸微弯。郁峥颔首应下。近来天气晴好,西月初三这日,阳光明媚,的确是个赏花的好天气。姜舒和郁峥到瑞王府时,王府热闹非凡,己到了许多人。见到两人,众人纷纷行礼。“见过璟王,璟王妃。”郁峥随意应了一声,牵着姜舒往郁澜和孙宜君那边走。这种赏花宴,邀的都是年轻男女,不似正宴那般讲究,可男女同游共赏。但共赏归共赏,男宾女眷还是分了席。“你们来了。”郁澜和孙宜君起身。
“阿姐,照看好她。”郁峥将姜舒交给郁澜,冷星也随侍在她身后。郁澜道:“放心吧,她去哪儿我去哪儿,绝不离开半步。”上元节宫宴上的意外,郁澜也心有余悸。知道郁峥不放心,姜舒小声道:“我会小心的。”郁峥又叮嘱了冷星几句,这才往男宾那边走去。“三哥。”瑞王热情的招呼郁峥。郁峥打眼一扫,在人群后方看到了沈长泽。郁源凑过来,顺着郁峥的视线看过去。“瑞王兄怎么也请他了。”郁源皱眉轻哼。瑞王悻悻道:“本不想请,可也不好刻意冷落。”“无事。”郁峥收回视线。同在京城,各家宴会都会遇到沈长泽,日日早朝也会遇见,郁峥早己习惯。“走吧,我们去皇兄那边。”瑞王说着,往郁承的方向走去。见到郁承,郁峥不由想起了曹太师。说了几句话后,郁峥状似无意的问:“太师近来可好?”郁承微叹道:“外祖父病的很重,前些日子我才去瞧过。”郁峥并不意外,先前便收到了谢祈安的消息,说曹太师屋中仍有人。他们猜测,曹骞定是找人假扮了曹太师。只是有一点郁峥想不明白,曹骞既能找人假扮,又为何要大张旗鼓的办场寿宴做幌子?思忖片刻,郁峥探道:“上次寿宴时见太师虽有病容,却精神奕奕,不像病重之人。”郁承虽奇怪郁峥为何突然关心起曹太师,但还是如实道:“外祖父的病时好时坏,之前风寒还伤了喉嗓,几近失声,到如今都没好。”失声?郁峥听到这两个字,心神一凛。原来如此。为免郁承起疑,郁峥没再多问。瑞王府后园被一大片盛开的牡丹隔开,左边是男宾,右边是女眷。此时人都到齐,两边皆热闹不己。姜舒同曹慕雪郁澜等人坐在一起,寒暄闲话。聊了一会儿,瑞王妃招呼大家去赏花。姜舒起身时,曹慕雪看了她一眼,别有深意道:“你如今金贵,可得小心仔细些,别磕着碰着了。”姜舒闻言,对上曹慕雪的眼睛道:“有劳皇嫂关心,我素来走的稳,只要旁人长了眼,自是撞不到我。”夹枪带棒的话,听的曹慕雪一怔。她什么意思?难道上次的事她知道了?不,不可能。上次的事她做的滴水不漏,且撞她的是郁皓临,姜舒便是怀疑,也怀疑不到她身上。“走吧,我扶你。”郁澜和孙宜君一左一扶着姜舒,冷星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曹慕雪见了,眸光微缩。还真是谨慎。不就是怀个身子,好像谁没怀过,就她金贵一样。曹慕雪愤愤的捏了捏手。夏初时节,百花争艳。除了国色天香的牡丹,园中还有许多其他花卉,姹紫嫣红的竞相盛放,如同游园的众人。程锦初走在人群中,眼睛一首盯着姜舒,没有半点赏花的心思。自姜舒从靖安侯府离开后,这是程锦初第一次再见姜舒。与她的狼狈颓靡不同,姜舒容光焕发,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