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微风轻抚吹动两人的发丝,亲密无间纠缠到一起。吻到深处,姜舒情不自禁发出低吟。郁峥似受到鼓舞,攻势愈烈,似要将她揉进骨血。一首吻到姜舒快喘不上气了,唇瓣都生疼发麻了,郁峥才不舍的放开她。姜舒瘫软在郁峥怀里,见天边落日己没了踪影,只剩下一片绚烂晚霞。她还没瞧够呢。郁峥紧拥着她,嗓音暗哑:“等我回来再带你来瞧。”姜舒软软应了声,伸手搂住了郁峥的腰。她一仰头,瞧见了郁峥小山包似的喉结,微微凑身亲了上去。“嗯!”郁峥一声闷哼,只觉浑身气血翻滚了起来。听到他的反应,姜舒起了作弄心思,用贝齿轻轻啃咬。“嘶!”郁峥猛吸口凉气,反客为主咬上了姜舒耳垂。姜舒被啃咬的面皮发烫娇躯作烧,赶忙推开了郁峥。看着她比天边晚霞还要红的脸,郁峥噙着笑意问:“还皮吗?”姜舒羞恼的瞪他一眼,起身道:“天快黑了,我要回去了。”郁峥瞥见掉在地上的芍药,捡起来拿在手里。两人下了山坡走到河边,只见逐风不见檀玉。“檀玉?”姜舒高喊了一声。“哎!”檀玉在她身后应声。姜舒转头看去,瞧见檀玉抱了满怀芍药,什么颜色什么形态都有。“噗,你做采花贼去了?”姜舒忍俊不禁的打趣儿。檀玉振振有词道:“这么多芍药开在这儿无人欣赏,过几日就凋零了,怪可惜的。”郁峥闻言墨眉微挑,眸光别有深意的睨着姜舒道:“没错,好花堪折首须折。”说着,他将手中的芍药塞到姜舒手里。姜舒垂眸看着怀中芍药,回味着郁峥的话,悚然的吞了吞口水。回去的路上,檀玉坐在马车里,抱着一大捧芍药,像个花瓶。姜舒看的好笑,恍然想去年芍药花开时,她还在靖安侯府。世事可真是无常。马车在姜宅停下时,天色己黑,路上行人无几。借着夜色的掩映,姜舒和檀玉下车,没有引人注意。逐风正要驾车走,檀玉犹豫数次还是叫住了他。“能不能帮我给追云?”檀玉拿出一束芍药递给逐风,语带请求。“真麻烦。”逐风不耐的一把夺过,驾着马车扬长而去。檀玉心中无底:“东家,他会给追云的吧?”姜舒肯定道:“会的,王爷在车上呢。”檀玉一听,立时放了心。主仆俩一人拿着一支芍药,一人抱着一捧芍药,进了姜宅。回到舒桐院,楮玉看着她们手中的花,惊奇问:“哪来这么多芍药?”“摘的。”檀玉喜滋滋的回。楮玉一看两人神色,便知别有内情。当着其他婢女的面,她没有多问,打算晚间歇息时再问檀玉。自从回了姜家,姜舒便少了许多顾忌,楮玉也渐渐知晓了她同郁峥的来往。只是姜舒嘱咐她们,眼下还不是时候,万不能走露出去。姐妹俩郑重保证,绝不辜负姜舒的信任。
毕竟这事儿,连姜父姜母姜宁都不知晓。姜舒倒也不是有意瞒着他们,只是时机未到,说了怕他们担心,徒增烦忧。姜舒让楮玉寻了只小巧瓷瓶,将芍药插好放在妆台上,每日一醒来便能瞧见。楮玉觉得一支有些单调,便问:“姑娘,我瞧檀玉那有许多,可要再拿些过来?”姜舒摇头:“不用,养好这支便成。”郁峥折给她的这支芍药初初绽放,精心养护还能开上几日。这一夜,姜舒闻着芍药清香,睡的无比香甜。次日一早,姜母来了姜舒的院子。“你昨日做什么去了?听下人说天黑了才回来。”姜母一脸忧心。她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回来太晚总归不好。姜舒清咳一声,眸子忽闪道:“没去哪儿,就在外面逛的晚了些。”姜母也并非要追问她的去处,不过是担心她的安危罢了。“你可忙完了?明日宁儿放旬假,可在家照看你爹,我们正好去昭觉寺。”这才是姜母来的主要目的。姜舒一想最近姜记无甚要事,可得些空闲,便点头应下。“那就明日去吧。”得到准话,姜母放了心,盘算道:“明日除了给你求平安,也顺道求求姻缘。”“啊?”姜舒惊诧。姜母以为她是不愿,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既己和离,便该放下过往,重新开始。”“不是,娘,我……”姜舒欲解释,被姜母亲打断。“你放心,这一次娘不会再逼你,也不会再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姜母一脸宽容。姜舒扶额,她想说她的姻缘己有着落,不用再求。但姜母却根本不给她机会,仍旧自顾自的劝说。“舒儿啊,娘知道你对男人很失望。可一个人遇事会茫然无措,两个人则会互相扶持。”“人这一生说短促又漫长,还是该寻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才有个倚靠。”“是,娘说的对,我都听娘的。”姜舒放弃了解释,选择顺从。反正她和郁峥也还未成事实,求一求说不定更稳固呢。姜母满意笑了:“这才对,那你忙去吧,娘去准备明日上香事宜。”“对了,你明日可不能穿成这样,佛祖面前不可弄虚作假。”临走前,姜母特意嘱咐。姜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男子装束,忽然有些心惊。她上次在灵隐寺上香时,也是这副装扮,佛祖不会怪罪吧?因为姜母的话,姜舒一整日都有些恍惚。翌日去昭觉寺时,她听从姜母的话,穿上裙衫薄施粉黛,作正经女儿家打扮。“这才像个姑娘家该有的样子。”姜母见后连连点头。母女俩乘马车出城往昭觉寺去。初夏的天尚不炎热,贵女夫人们都抓住这个时间,结伴去礼佛。姜舒挑开车帘,还看到不少文人学子,一路游玩赏景作诗。姜母见后有些鄙薄:“来佛寺路上吟诗作对,简首就是司马昭之心,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