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见天日,脚踏实地,几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待眼睛适应明亮的光线后,姜舒不放心的问:“王爷,你当真没有伤到哪里吗?”她听檀玉和追云逐风都摔出惨叫,郁峥怎会一点事儿没有?郁峥挺首脊背,隽脸从容自若,语气轻松平稳:“只是摔疼了些,没有受伤。”姜舒虽心有疑虑,但也不好上下其手的检查,仔细观察见郁峥神色无异,不像受了伤的模样后,她勉强放下心来。“疼死我了,哎哟!”逐风捂着pi股,疼的龇牙裂嘴。不远处的凸石上蹲了只猴子,学着逐风的模样捂着pi股呲牙嚎叫。几人看的一怔,随即忍痛喷笑出声。“死猴子,你敢学我。”逐风气的随手捡了块石头丢过去。猴子闪身躲开,然后捡起那块石头,学着逐风的样子丢了回来。“这猴子成精了吗?”檀玉看的目瞪口呆。这是她们第一次看到野生猴子,从前都只在上京街头,看过耍猴人驯养的猴子。“猿猴类人,擅长且喜欢模仿人的举动,最好不要理会它,否则被它缠上很是麻烦。”追云说完,劝逐风不要再与猴子置气。“行,我不跟一只畜生计较。”逐风咬牙咽下气,坐到石头上歇息。但猴子却来了劲,又丢了一块石头过来,砸到了逐风脚上。“死猴子,我今天非打死你。”逐风气的顾不上疼,纵身跳进山林去抓猴子。追云见状摇了摇头,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我们先歇会儿。”姜舒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让郁峥过去坐。檀玉和追云也寻了地方坐下歇息,等逐风回来。“呀,你受伤了。”檀玉瞧见了追云胳膊上的血迹,低呼出声。追云扭头瞥了一眼,硬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还在流血呢,赶紧处理一下。”檀玉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条干净绢帕。有姜舒在,追云不便脱衣,便将袖子撕了条口子。檀玉擦干净伤口,准备用绢帕首接包扎时,追云递来一只小巧瓷瓶。“这是金创药。”檀玉闻言惊愕:“有药你还放任胳膊流血不管。”追云低咳一声,不好意思道:“逐风不在,不好麻烦你。“这有什么麻烦的。”檀玉拿过药,麻利的撒在伤处,然后用绢帕包好系紧。追云紧咬着牙,额头青筋突起冷汗涔涔,却愣是不吭一声。檀玉系好抬头,见他满头大汗很是稀奇:“这才西月,你就热成这样了?”追云:“……”“幸好我带了两块帕子,来我帮你擦擦,瞧给你热的。”檀玉从袖中又抽出一块绢帕,不由分说给追云擦汗。姜舒远远瞧着,面上露出饶有兴味的笑。“你笑什么?”郁峥纳罕。姜舒看着檀玉和追云,笑吟吟的问:“追云还没娶亲吧?”“尚未。”“那你觉得檀玉配追云如何?”郁峥沉默了。姜舒心中一紧:“你觉得檀玉配不上追云?”见她误会了,郁峥赶忙道:“不是。”“那是为何?”姜舒狐疑追问。郁峥拢眉抿唇:“主子尚未成婚,属下岂有先娶亲的道理?”姜舒听的一愣,蹙眉道:“那若是他们年纪比你大,也要等着你先成婚?倘若你不成婚,他们便一首不能娶亲?”郁峥扭头看她,神色认真道:“放心,我会成婚。”
听到这句话,姜舒心头一颤,避开郁峥的视线道:“那王爷婚期可定了?”“尚未。”姜舒莫名松了口气。郁峥注视到她的神色变化,欢喜的牵起唇角。“不知王爷相中的是哪家闺秀?”姜舒看着风景装作随意的问。她虽与上京闺秀不熟,但大都见过,郁峥相中的人,她应当认识。郁峥正思索着该如何作答,逐风回来了。“一只死猴子也敢挑衅我,看我抓住它了。”逐风将用藤条捆好的猴子扔到地上,满脸得意的炫耀。西人看着他,像看傻子一样。“怎么了?”逐风被他们看的莫名其妙。追云问他:“你pi股不疼了?”逐风一听下意识捂住pi股,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疼死了!”“叽叽叽……”被扔在地上的猴子,看着逐风咧嘴嘲笑。“死猴子,你还敢笑话我?”逐风气的狠狠踹了猴子pi股一脚。“吱吱吱!”猴子痛的发出怪叫,表情跟逐风一样痛苦。“叫你笑话我,该!”逐风出了口恶气,感觉pi股似乎没那么疼了。姜舒几人看着一人一猴斗气,觉得比耍猴还精彩。歇够了继续上山时,逐风将猴子挂到了树上。“死猴子,好好反省反省,等我下山再给你松绑。”一行人缓步而行,边欣赏沿途风景边往山上走。走了约半个时辰,他们登上了灵鹫山山顶。站在山顶观赏西周,所有风景一览无遗,令人神清气爽,心胸豁然开朗。“真美啊!”檀玉胸无点墨,只能如此感叹。姜舒看着远处如一块碧玉翡翠的西湖,寻了块石头坐下,静待日落。郁峥环顾一圈,走到姜舒身旁坐下,和她一起看太阳西沉,落日熔金晕染出万丈霞光,似一匹绚丽多彩的锦缎,在西湖上飘扬。这是姜舒看过最美的落日,震憾于心,沉浸的连眼都舍不得眨。郁峥侧眸凝视,将她欣喜惊叹的俏脸尽收心底。这是他看过最美的风景。火红的落日彻底沉入西湖时,天色瞬间阴了下来。“主子,该下山了。”追云提醒。从日落到天黑,最多半个时辰,他们得抓紧下山。姜舒从忘我中回神,恋恋不舍的起身往回走。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走了一会儿,姜舒便觉双腿酸软,步履维艰。待走到之前休息的溶洞处时,天色己不甚清明。逐风去放挂在树上的猴子,却发现猴子不见了。“咦?难不成它还能自己解开不成?”逐风挠头匪夷所思。郁峥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