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醒姜舒眨了眨眼,转头看向姜母和姜宁,见他们一脸惊诧便知自己没有看错了。“怎么阿姐一喂药爹就皱眉。”姜宁惊奇不己。姜母了然道:“你爹怕苦,最不喜喝药,定是苦着了。”听闻此言,姜舒赶忙又喂了一勺药。果不其然,姜父的眉头又皱了,眼皮也动了动。姜宁看的神情激动,恨不得抢过药碗来一口给姜父灌进去。这样肯定能首接把他爹苦醒。随着一勺勺汤药喂进去,姜父眉眼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甚至手指也微微颤动。“你爹要醒了,快去叫陈太医来。”姜母欣喜万分的吩咐姜宁。姜宁转身欲走,姜舒赶忙嘱咐:“把脸上的笑收一收,别让人瞧出来。”姜父情况尚不明朗,不宜让人知晓。姜宁清咳一声,收敛神情,重新作出悲伤模样,悄摸去请陈太医。得知姜父因药苦而颤动欲醒,陈太医二话不说,让姜宁掰开姜父的嘴,塞了一块黄连进去。待黄连的苦味在口中化开,姜父眉眼剧烈颤动,手指也拼命振动,似在努力冲破束缚。西个人八只眼睛期盼的盯着姜父,暗暗给他鼓劲打气。终于,姜父睁开了眼,哆哆嗦嗦张开嘴,奋力将嘴里的黄连吐了出来。“真是神了,老夫第一次见昏迷的人能被苦醒。”陈太医咂舌。姜父刚醒,脑子还未清明,愣愣的睁着眼看着帐顶,苦的眉头打结。姜母捡走姜父吐出的黄连,端来茶水用棉布沾了给姜父洗口。反复洗了几遍后,又用勺子给姜父喂了一杯茶水,姜父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大人,您快看看我爹可有不妥。”姜舒拉着姜母让开位置,让陈太医诊断。陈太医先是探了探脉,后将手置于姜父眼前,左右移动。姜父的眼珠随着陈太医的手而转动,在陈太医拿了一片黄连要喂给他时,姜父瞪大眼死命摇头。“爹的脑袋能动了。”姜宁惊喜出声。陈太医收回黄连,面露喜色:“令尊己无大碍,休息片刻后便能说话,接下来只需服药静养便可。”“多谢大人。”姜舒三人鞠躬致谢,不胜感激。陈太医长舒口气:“令尊醒了老夫的任务便完成了,还请姑娘明日安排辆马车送老夫回宫。”“这是自然,大人安心歇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便让人送大人回宫。”姜舒连声应下。末了又请求道:“家父醒来一事,还请大人帮忙保密。”“嗯,去把那个医女叫来,我嘱咐她些重要事项。”陈太医神色怡然,为明日就能离开而高兴。姜宁又敛起笑,绷着脸去叫来方医女。陈太医事无巨细,将如何治疗,需注意什么,如何助姜父尽快恢复等等,都告诉了方医女。最后陈太医问:“你可会银针刺穴?”方医女含蓄点头:“略懂皮毛。”“那你看我施针几日可记住了?”“大概记住了。”“行,你来施针给我看。”陈太医让姜宁扶起姜父。姜父虽清醒过来,脑袋能动了,但还不能说话,身体也不太能动,睁睁睁看着方医女拿着银针逼近,要往他头上扎。
他想反拒,脑袋刚一动就被姜宁摁住。“爹,这是银针刺穴,能帮你快速恢复神志行动。”姜父睁圆了眼,鼻孔‘吭哧吭哧’喷气。往脑袋扎针,那得多疼啊,快放手臭小子!知夫莫若妻,姜母温声劝告:“老爷,你都昏迷了快十天了,要不是这银针刺穴,你恐怕都醒不来。”一听这话,姜父不抗拒了,闭上眼装死。方医女以往都只在人身上扎过针,第一次往人脑袋上扎,有些不敢下手。陈太医见了在一旁低声提醒:“找准穴位施针,下手稳,准,狠。切忌害怕犹豫。”方医女闻言深吸口气,强行稳住心神后看准穴位,学着陈太医之前的方法下针。陈太医目不错眼的盯着,指导施针顺序及下针深浅。几针过后,方医女放松下来,下针越来越果敢稳准。“很好,是个学医的好苗子。”陈太医赞赏点头。姜父睁开眼,好像没有预想中那般疼痛难忍。头上施针完毕,陈太医又指导方医女给姜父的断腿施针,刺激骨骼恢复。一遍下来,方医女手法精准,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她是个好大夫,医术精湛,你们可放心让她治疗令尊。”陈太医对方医女评价极高。“大人谬赞。”方医女谦逊福身行了一礼。这几日跟着陈太医,她学了不少东西,说是偷师学艺也不为过。陈太医很满意方医女谦卑的态度,欣慰道:“你我也算有缘,这套银针便送与你了。”方医女受宠若惊,赶忙再次道谢。陈太医笑笑,收拾好他的医箱回屋歇息去了。等待拔针的空隙,姜舒三人同方医女一起商量,怎么暗中照顾姜父不会人察觉。虽然姜父院中留下侍候的下人都是信得过的,但姜宅下人护卫近百,难保不会有他人眼线。“其他的都还好,最难的是吃饭。”方医女皱眉。姜舒沉吟着道:“以后娘和阿弟改在屋中用饭,以娘染了风寒咳嗽为由,让厨房多送粥和汤。”姜父刚醒,身体极其虚弱,头几天都只能喝粥和汤。姜父听着他们的话,很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们要这般警惕。他奋力张嘴吐声:“饿……”此字一出,几人全都愣住。姜父自己也愣了,他刚才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阿姐你听到了吗?爹会说话了。”姜宁一脸新奇。姜母心疼道:“你爹饿了,快去厨房要碗粥汤来。”“行,我这就去,就说我晚上没吃饱。”姜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晚上经常会饿,要点宵夜不会引人起疑。看着姜宁离去的身影,想到他们说的粥汤,姜父咽了咽口水。他的确饿了。昏迷这些日子虽每日都有喂食汤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