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初虽无娘家庇佑,但出身将门,身份也算贵重。而姜舒便是再有钱,也终究是商贾之女,身份低微入不了高门显贵的眼。“一群虚伪的势力眼。”一袭红衣的孙宜君轻哼着唾弃。特立独行的孙宜君,向来不屑与那些矫揉造作表里不一的闺秀为伍。尤其是沈清容,孙宜君看她就没顺眼过。自然,沈清容也不喜她。每次两人撞上,少不得冷嘲热讽。“噗,宜君真有趣儿。”郁澜喷笑出声。心首心快疾恶如仇的孙宜君,简首就是上京闺秀里的一股清流。听到郁澜的打趣,孙宜君走了过去。姜舒温笑着招呼:“孙小姐请坐。”孙宜君同郁澜亲近,姜舒也同郁澜亲近,合计下来两人也算朋友。孙宜君一pi股坐到郁澜身旁,歪着肩凑近姜舒小声道:“瞧着那什么夫人又有孕了,加上之前的两个都三孩子了,往后这侯府还能有你的位置吗?”姜舒微愕,随即轻笑:“不重要了。”“什么意思?”孙宜君将好奇写在了脸上。姜舒虽大闹侯府提了和离,但外面的人并不知晓。今日寿宴,不少人都怀着看姜舒热闹笑话的心思。只有孙宜君和郁澜为姜舒忧心不平。“我懒得同他们争了,随他们去吧。”姜舒轻叹。郁澜和孙宜君听的一头雾水,正要追问时,沈老夫人与姜母一同来了。沈清容等人当即围了上去,争先恐后的给沈老夫人贺寿道喜。如今的靖安侯府,有身为将军的沈长泽撑着,又有沈长淮和陆家帮衬,跻身天子重臣是早晚的事。尤其听闻近来太子数次召见陆鸣珂同沈长泽,今日也亲来侯府贺寿。心思九曲十八绕的显贵们嗅到气息,对靖安侯府热络起来。姜舒看到姜母被挤开,孤零零的站在一旁,赶紧起身迎了过去。“娘。”姜舒拉着姜母到无人处坐下说话。姜母拍了拍姜舒的手,关忧道:“你可还好?”姜舒点头,忍住喉间汹涌的哽咽,笑着道:“我很好,娘怎么跟老夫人在一起。”姜母瞥了一眼被簇拥着,老脸笑开了花的沈老夫人,低声道:“你尚未和离,还是侯府夫人,我入府参宴依礼当去拜见老夫人。如此关键之机,可不能让人说我们不懂礼数,以此为由给你定罪。”“并且,我也想探探老夫人的口风。”姜舒闻言竖起了耳朵。姜母低叹道:“老夫人话中未有和离之意,侯府并不想放你离开。”高攀不易,离开更难。姜母悔的肠子都青了。姜舒听完面色冷了下来:“放与不放,由不得他们。”今日寿宴,上京显贵几乎都来了,她便要借沈清容的嘴,将和离之事抖开,闹的人尽皆知。侯府不放她走,那她就逼的他们不得不放。母女俩低声私语,互相宽慰商议着对策。那边厢沈清容有意出风头,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送上寿礼。“祖母,这是南海赤玉珊瑚,愿祖母长寿安康。”沈清容献上一株近两尺高的赤玉珊瑚,惊艳了在场所有人,连郁澜和孙宜君也伸长了脖子瞧稀奇。珊瑚生长在海底,寻常人根本潜不下去,极难采摘,显世少有。而像沈清容拿出的这般大小,更是罕见珍贵。便是郁澜贵为长公主,府中也不曾有这般大的。“太漂亮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我在玲珑阁见过一株粉色的,是他们的镇店之宝,但只有巴掌大小。”
“我可以摸摸吗?”有人试探着问。沈清容得意大方道:“当然可以。”有人开了头,便有人跟上,排着队观赏触摸。沈老夫人见到如此情景,心中很是自豪荣光,笑的满脸褶子。“嘁,摸一下是能长生不老还是包治百病,一个个丢人现眼。”孙宜君讥诽。郁澜好笑的问她:“你不想摸摸吗?”孙宜君嘴硬道:“不想。”郁澜惋惜叹息:“那便算了,我也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珊瑚,本想叫你一同观摩。你既不愿,我就不强人所难了。”孙宜君:“……”郁澜悄悄瞟了她一眼,起身朝人群走去。孙宜君跺了跺脚,起身追上道:“公主相邀不敢不从。”“那就委屈你了。”郁澜掩嘴轻笑,并不拆穿。孙宜君绷着脸,试图挽回些颜面。“长公主。”见到郁澜,围做一团的人群分散两边给郁澜让路,恭声见礼。孙宜君跟在郁澜身后,大摇大摆的占便宜。徐令萱狠瞪了孙宜君一眼,气的攥紧手心。孙宜君瞧见了,故意轻哼了一声。徐令萱脸都绿了。孙宜君看的浑身舒坦,俏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分外刺眼。“长公主。”沈老夫人起身问礼。郁澜颔首道:“老夫人,我瞧这赤玉珊瑚很是稀奇,想凑近些观赏。”“长公主请。”沈老夫人忙道。能得郁澜青睐,是侯府的福气,沈老夫人喜不自胜。沈清容也与有荣焉,热情的为郁澜讲解。孙宜君稀罕的瞧着,上手将每一处都摸了个遍。郁澜忍着笑听沈清容聒噪。终于,孙宜君转了一圈摸够了,郁澜也‘观赏’完了。两人准备回座位时,徐令萱突然开口,将矛头指向姜舒。“听闻姜家富可敌国,不知沈侯夫人准备了什么寿礼?可否让我们开开眼。”霎时所有目光齐齐看向姜舒。姜舒莫名其妙,被迫停止了与姜母叙话。沈清容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姜舒出丑。孙宜君和郁澜明白徐令萱是故意的,报复姜舒迎徐令仪进了侯府。姜舒还未开口,孙宜君看不下去先站了出来。“姜家富可敌国是你封的吗?你这话保真负责吗?”“我……我听说的。”徐令萱恨恨咬牙。孙宜君这个贱人,怎么什么闲事都管!孙宜君翻了个白眼:“我还听说你刁蛮任性恶毒无礼呢,能当真吗?”“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