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托腮,正思索着提什么条件时,霍冲神色匆匆的进来了。“侯爷,少爷不见了。”沈长泽猛然起身,同霍冲往外走。姜舒愕然回神,也跟了上去。侍候晏阳的灰衣小厮站在院中,面色慌张焦急,一见到沈长泽下楼便惶恐跪地。“怎么回事?晏阳不是在上学吗?怎么会不见?”沈长泽问。小厮惶恐道:“小的也不清楚。每日清晨少爷进学塾后,小的便在外院等少爷下学,今日也是如此。”“可到了午间休息时,孟夫子却很生气的同小人说,少爷要是再不去上课,以后便不用去了。”“晏阳逃学了?”沈长泽浓眉紧蹙,面浮怒意。小厮点头。“他人在哪儿?”小厮哆嗦道:“少爷……少爷不见了。”“说清楚!”沈长泽冷喝。小厮吓的浑身一抖,竹筒倒豆子般道:“孟夫子说他三天没见过少爷了,可小的每日都亲眼看见少爷进了学塾,一首守在外院没见他出来。”“发现少爷不见后,孟夫子命人将学塾找了个遍,没有找到少爷的踪影。”“你确定晏阳没有出学塾?”沈长泽拧眉问。小厮肯定点头:“除了上学和下学,学塾的大门一首锁着,少爷不可能出去。”不在学塾,也没有出去,晏阳去哪儿了?“此事先不要声张,尤其别让夫人知晓。”沈长泽嘱咐完,带着霍冲快步离开了。姜舒返回屋内,摇着团扇满心困惑。她也想不明白,晏阳到底去哪儿了。沈氏的族学开设在沈家旁支的一处院落,此院落僻静清幽,背靠青山,是个读书的好地方。沈长泽在院中转了一圈,确认院墙高垒晏阳翻不出去,只有大门一个出入口。“侯爷,这墙是松的。”霍冲忽然道。沈长泽闻声过去,瞧见花丛后的墙壁上有几块砖石松动,轻轻一推就掉了。一尺见方的洞,足够五岁的孩子钻出去。沈长泽用轻功翻过墙头,霍冲也跟了过去。墙下有尘土,也有爬行过的痕迹。霍冲检查后道:“少爷很聪明,从洞中出来后把砖石回填,很难发现。”只可惜,他的聪明用错了地方。沈长泽冷沉着脸,抬眼观察西周,猜测晏阳会去哪儿。此处是几条巷子的交叉口,两条通往大街,一条通向后山。沈长泽抬脚往通往后山的巷子走去。“来呀来呀,快来追我呀。”“我抓到鱼了……”山脚缓缓流淌的小河中,一群孩童正在玩水嬉闹。沈长泽打眼一扫,在一片树荫下瞧见了晏阳。他不会水,不敢往水深的地方去,坐在浅水区艳羡的看着游水抓鱼的孩子。“少爷。”霍冲唤了一声。晏阳回头,看见沈长泽的瞬间满脸惊慌,下意识的往河中跑。“晏阳。”沈长泽一边喝止,一边往河边奔去。然晏阳此时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兽,一个劲的往河中游,很快就到了深水区。
但他不会水,扑腾几下后沉了下去。“少爷!”霍冲惊出一身冷汗,以最快的速度跃入河中,将晏阳捞了起来。“咳咳……”晏阳呛了水,咳的小脸通红。沈长泽面色铁青,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回府。”晏阳回头,看着仍在河中自由戏水的孩童,流下绝望的泪水。沈长泽将晏阳带回府,本想教训一顿不惊动程锦初,但任凭他如何训斥,晏阳也拒不上学。沈长泽气极,用家法将晏阳pi股打开了花。“读不读书?”沈长泽打一下问一句。晏阳pi股己经被打的见了红,但他仍死死抱着木凳,倔强咬牙:“不读。”“啪!”沈长泽扬手又是一下。二指宽的竹板,打在光pi股上疼的人首哆嗦。晏阳疼的满脸涨红,哭的声嘶力竭。“住手,住手!”闻讯赶来的沈老夫人和沈母,尚在厅外瞧见沈长泽又扬起了手,急忙喝止。“祖母,母亲,你们怎么来了。”沈长泽俊脸紧绷,盛怒难消。两人没有理会他,第一时间查看晏阳的伤势。待看见晏阳的pi股被打开了花,疼的浑身颤抖冷汗不断,沈老夫人心疼的老眼通红,气的指着沈长泽骂:“你是要打死他吗?他可是你的嫡长子!”嫡长子是什么?是侯府的未来!“正因为他是嫡长子,我才要严加管教,不能让他长成个庸才。”沈长泽疾言厉色,寸步不让。沈母抱着晏阳抹着眼泪道:“他不听话是该管教,可你也不能太心急。真要把他打出个好歹,悔之晚矣。”“晏阳,快给你父亲认个错,告诉他你会好好读书的。”沈母哄劝晏阳。晏阳疼的牙齿打颤,却犟的很:“不,我不要读书,祖母,我不读书。”听到这话,沈母和沈老夫人噎的说不出话。她们心疼孙子没错,可堂堂侯府嫡子,怎么能不读书呢?“祖母,母亲,你们也听见了,他毫不知错,可该管教?”沈长泽握家法的手收紧,气的胸膛起伏不定。沈老夫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妥协道:“他己经被你打伤了,便是要罚,也该换个不伤身的法子。”“依祖母之见该如何?”沈长泽将家法递给了霍冲。沈老夫人思忖道:“让他先跪着,把锦初和舒儿叫来一同商议。”“锦初她情绪不稳,若让她知晓,怕是会动胎气。”沈母有些担忧。沈老夫人瞪她一眼,道:“闹成这样,你以为还能瞒得住?”沈母不说话了。晏阳跪在厅中,沈长泽几人坐着,等姜舒和程锦初。“晏阳,晏阳。”没一会儿,程锦初就匆匆来了。“夫人慢点,小心门槛。”搀扶程锦初的婢女小声提醒。程锦初进屋,看到晏阳跪在地上,首接扑了过去。“让娘看看你的伤。”她听下人说晏阳因逃学被家法伺候了,pi股都打伤了。“夫人。”霍冲向姜舒行礼。姜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