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音领悟了一切,“真过分……您真是个很过分的人呢。”
目标消失了。留在此处的理由也不复存在。洁白柔软滑腻如玉的美人从床上缓缓走下来。他不需要再扮演阿谀谄媚的卖笑妓子了。
他赤着脚向笼外走去,清透的眼眸中波光粼粼,仿佛看不见任何人。
孙违定拦下了他,“音音,你怎么了?”
“我骗了你。”秋夜音从容地推开挡在面前的手臂,“我没有性瘾,也讨厌当交际花。说那种谎话是想混入这里。”
嫌扔下的炸弹不够引爆焦灼的空气,任性的美貌少年挑起眉梢,恶劣地微笑了,“现在你们得知真相了,是要杀掉我,还是要洗脑我呢?无论哪种,都抹消不掉你们被戏耍的事实。帝~国~之~盾~好会说大话的一群人,其实是傻子之盾吧?”
军团是帝国的统治阶层,而12位监察者是位于统治阶层顶点的至高存在。
以地下反抗组织shadow的成员来说,能把他们蒙骗到这种程度,足可以留名青史了。
秋夜音做好了承接滔天之怒的准备。
但是众人的反应过于平淡了,令他摸不着头脑。
“不穿鞋就在地上走,谁才是小傻子?”凯航把他拎起来,紧紧抱在怀里,“笨老婆,你的背景我早就调查清楚了。”
来不及为同伴悲伤心痛了,秋夜音微微睁大眼睛,被意外的真相惊出一身冷汗。
“早就调查清楚了?”
难不成这些天的努力伪装在监察者的眼里一直是笑话吗?
他神色动摇,脸红一阵白一阵,仔细回想自己都做了什么,想着想着就羞耻地哭起来。
做了很多丢人的事,索吻、捧着奶子给男人揉、骑在陌生男人的鸡巴上扭腰,各种淫荡的道具也玩了不少……
现在他恨不得把这段记忆清除干净,光是想想就承受不住,又羞又愧,只觉没脸见人了。
凯航伸手抹掉了他的眼泪,“哭什么?不是你自己为了那个情夫,甘愿潜入这里做我的老婆的?”
秋夜音抿着嘴不说话,泪珠扑簌簌地往下掉。他被敌人紧紧抱着,本该挣扎抗拒的,但可能是上过床的次数太多,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度令他的身体有点舒服。
精神方面强烈的厌恶感随着肉体方面的适应渐渐消退了。
“你以为一个小小的军官为什么能爬到你的床上?”凯航亲吻老婆湿漉漉的脸蛋,略带醋意地哄他,“金笼的通行名单里只有12位监察者,你那个情夫,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把他加进去的。”
“可是,我也和其他人接触过……”
秋夜音躲不开男人的吻,脸颊泛起艳丽的红霞,像是在发烧一样。
偶尔会有女性军官过来找他聊天,虽然是隔着笼子的。
他的脸红得更厉害了,掰着手指细数,“还有好多男性军官呢,他们都和我做过。”
“那些都是专门挑选出来陪你玩的工具。是一次性的。碰过你之后就会被杀掉了。”凯航轻描淡写地揭露了实情,“婚前让你玩玩也无妨。婚后不许玩了。”
怕老婆察觉破绽提前溜掉,占有欲很强的军团长勉为其难地安排了一些群演去糊弄他。包括其他11位监察者,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才有机会触碰居住在金笼中的美丽夜莺。否则权势煊赫的军团长大人大可以独占心爱的美人,不分享给任何人。
每次咬着牙给自己戴绿帽,军团长都会抽掉一盒以上的雪茄。因为是送给老婆的礼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高标准严要求地筛选。情史必须干净,性格必须温和,看过老婆的照片后也必须足够喜爱他。
“谁要玩啊?”秋夜音恼羞成怒,没能克制住自己,咬了男人的手臂一口,“我又没有要你挑选‘玩具’送我。”
真奇怪,呕吐感如潮水般拍打而来,又如潮水般翻涌而去。他好像不再害怕军团长了。
有那么几分钟,忘掉了死去的同伴,也忘掉了外部的组织,娇小玲珑犹如夜莺的美人依偎在男人的胸前,糊里糊涂地汲取肢体相触间传来的热量。
世界太冷了。羽翼未丰的小鸟喜欢抱团取暖。
密不可分地紧贴在一起,拥抱了片刻后,秋夜音摇了摇头,认真地拒绝道,“我不会和敌人结婚。你再去找下一位‘夜莺’吧。”
凯航没有放手,而是低沉地笑了,“别叽叽喳喳了,笨老婆。军人的脑回路很简单,认定你就是你了。”
早在初次见面时就被纯洁漂亮的老婆吸引,没有多想就把人强占了,军团长在事后抽着烟复盘时,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很传统的男性,对不爱的对象是下不了手的。
换言之,能翻来覆去把老婆奸淫无数遍,就说明他已然陷入爱河而不自知了。
那时他就计划着要如何把飘忽不定的心上人抓进手心,一步步走到今天,诸多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鸟类表达亲近的方式就是用喙轻啄。
凯航又被老婆叨了一口。他不觉得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