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pi股后面没有屎?没人掀你的尾巴你就是干净人,有人要掀你的尾巴没有屎人家也能从你肚子里抠出屎来。”这时候小草插了进来:“你听说会出什么事?哪方面的事儿?”冯美荣对小草笑了笑:“可能有人举报你们跟东方铝业公司的业务里面有行贿受贿的问题,可靠消息,检察院已经立案了。”何天亮心头一震,立即想到,这些消息她肯定是从白国光他们那里得来的。他由此联想到,冯美荣跟他们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否则白国光他们搞这些事情肯定要背着她,这些消息她也不可能知道。想到这里,何天亮的心里顿时起了阴云,他很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儿,你可以告诉跟你在一起混的那些人,我何天亮没吃冷年糕,不怕肚子疼,没干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跟他们各走各路,如果他们还是要跟我找茬儿,这一回我绝对不会留着他们再祸害人,大不了我一条命抵一条命。”冯美荣脸红了又红,何天亮这话已经影射到了以前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再说下去何天亮说不清还有什么更难听的话在等着她,于是起身对小草说:“这些事儿我也不敢肯定到了什么地步,可是你们一定要早做准备,我也是为了宁宁。”这些话她对着小草说,实际上是给何天亮听的。小草连连点头答应。何天亮铁青了脸不做声。冯美荣对宁宁说:“宁宁,妈走了。妈可能要过挺长时间才能来看你。你好好听你干妈跟你爸的话啊。”宁宁说:“妈你放心吧,我挺好的,老师说我学习进步了。你就忙你的去吧。”冯美荣苦涩地笑笑,临出门又对小草说了一句:“您多费心了,我谢谢您了。”何天亮没有送她。小草领着宁宁一直把她送到大门外面,看着昏黄的街灯下她踽踽独行的背影,小草忽然觉得她其实很可怜。冯美荣一句也没提把宁宁要回去的话,看来她认可了宁宁跟她爸爸在一起这个既定事实,这让何天亮跟小草松了一口气。可是她传递过来的信息,又让何天亮忐忑不安。小草把宁宁安顿好了,过来问他:“你估计跟东方铝业公司的事能闹到什么程度?”何天亮说:“我心里也没有数。”小草说:“冯美荣今天绝对不是来看宁宁的。”何天亮说:“不看宁宁她往这儿跑什么?她稍微有点脸面也就不会跟我照面。”“她真要看宁宁,到哪儿不能看?学校,回娘家,或者干脆打个电话让你送过去。她是借着看宁宁专门来给你送消息的。”“有这个可能。”何天亮承认小草分析得有道理。“现在的关键是你得好好想想,人家要是真的掀你的尾巴,有没有屎。”小草有些担心。何天亮说:“如今跟国有企业做生意,哪个能少了回扣、好处,没有这一套人家凭啥跟你做生意?这种事谁也避免不了。”小草说:“这我知道,现在人家不是要抓你的毛病吗?只要抓,这就是问题。”何天亮说:“我想问题不大,我是个体户,挣来的钱都是我的,跟国家不沾边,贪污受贿找不到我头上。”小草说:“那行贿呢?行贿也是犯法的。”何天亮不以为然地说:“要抓行贿,每个做生意的都行过贿,要抓就一个也剩不下。”“别忘了,人家别人都不抓,专门要抓你。”何天亮说:“那你说该怎么办?”小草想了想说:“你要稳住劲,真的找到你头上来了,只能来个死不认账。你要是供出来了,你的行贿罪就算落实了,同时把你那些关系户也都坑到家了,今后你就别想在社会上混了。”何天亮说:“这我知道。”小草见他忧心忡忡的,脸上也是愁云密布,就宽慰他:“这事我想也不见得就那么严重,你想想,你行过贿没有,都给谁行贿了,行了多少,真要查这些事都得一桩桩查清楚,如今有谁能那么傻,没根没据地一问就承认自己拿了你的钱?只要你自己这边不承认,就没处查去。”何天亮心虚气短地说:“那是你没跟那些人打过交道,要想让你吐实话,办法多着呢,就东方铝业那几头蒜,真让人家弄进去了,吓唬吓唬要是知道自个儿肚子里有几条蛔虫都得供出来。”小草说:“就算他们说出来,你也别承认,你不承认就没法落实,你一承认就全完蛋了。”何天亮说:“这种事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我还得先给相关的几个人打个招呼,别让他们蒙在鼓里就让人给cao了。”小草“呸”了一口:“说话咋那么难听?不跟你说了,自己想招去吧。”小草进了屋。自从宁宁来了以后,他们就不再住在一起,小草说要树立她在宁宁面前的形象,让何天亮也注意维护自己的形象,所以他们基本上就分开了。小草走了,何天亮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觉得身心疲倦,却没有一丝睡意。他想起了黄粱噩梦的警告,他担心的就是白国光利用自己在官场的关系对他玩黑的。那一套游戏规则他不懂,也没有与之相抗衡的能力。他们看准了他的弱点,偏偏就跟他玩这一套。他感到自己跌进了陷阱,明明看到敌人在拍手喝彩,却无法跳出陷阱跟他们搏斗。他长叹一声。小草在背后拥住了他:“别叹气,你一叹气我就想哭。”何天亮奇怪地问:“你不是回去睡觉了吗?”小草幽幽地说:“你睡不着我哪能睡得着。宁宁已经睡了。”何天亮说:“睡不着就陪我坐一会儿吧。”小草转到他的面前,坐了下来,却不说话,默默地陪他坐着。何天亮也不说话。远处街上有汽车驶过的声音,隐隐约约地,更显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