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实,你说我就肯信么?”白嫂双眼一翻,冷冷道。南宫星侧头一看,白若兰颇为担忧的望着这边,白天英、白天武不知何时也已到了,身后还站着唐门本家的三位,看来至少也已观望了三两招。唐昕见他跳开,忍不住道:“没想到,你的轻功还真不错呐。”南宫星微微一笑,道:“不敢当,献丑献丑。”看来即便为了此后行动的便利,也该对身份有个交代,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空地边的树木,纵身而起,拽了两片叶子在手。他走回到空地当中,微笑道:“晚辈的师承好认的很,诸位一看便知。”话音未落,他扬手一丢,两片树叶高高飞起,摆动落下。他长吸口气,沉腰弓步,突然双手齐出,在空中一抓,那两片叶子仿佛被微风牵引,一颤一晃,落向他双臂之间。他屈指横扣,一双宽厚手掌此刻却显得灵巧非常,就连只懂剑法的白若兰,也看得出此后行云流水般一招招击出,尽是分筋错骨的厉害手段。擒拿手的路数虽多,却少有一门打得像他这般好看,衣袖飘翻,指掌时隐时现,明明是扭腕捏筋的招数,却偏偏带着一股仿佛摘去少女头上珠花般的温柔。而他双手出招之际,那两片叶子始终悬在他掌臂间圈出的那块空间,时上时下,却始终不得坠落。“诸位看仔细了!”他最后高声一喝,双手突然向内一拂,十指如风凌空虚抓不断。随着他这一招出手,那两片叶子竟叶柄相贴,叶片上下摆动,变得好似一只穿花绿蝶,翩翩飞舞在他手臂当中。直到他双掌一翻,收招于身侧,那两片叶子才依依不舍的分道扬镳,转动着落在地上。白嫂看到此处,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白若兰和唐昕都是一脸迷惑,唐行杰只是傻愣愣盯着自家妹妹,并未细看,唐行简眉心微皱,似乎想起什么,但不敢确认,只是望向白天英白天武兄弟。白天英与白天武对望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都是一样微微点了点头。白若兰可等不及他们在那边酝酿,径直跑到南宫星身边,匆匆问道:“小星,你这是什么武功?好像变戏法似的,真好看。”南宫星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而是看向白天武。白天武长长出了口气,似乎也为此感到安心许多,他略一颔首,道:“这套情丝缠绵手,江湖上只怕已经至少十年不曾有人见过了。不知骆兄的痴情剑,是否已从那湖底捞回。”这一句,已足够叫旁边的年轻人知道南宫星师承何人。离别刀,碎梦枪,痴情一剑成绝响。不论江湖势力争斗的如何惨烈,浪子游侠的传说,往往传诵的更加广泛,人们更喜欢的,是鲜衣怒马,是快意恩仇,是把酒言欢,是英雄美人,而不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心斗角。所以当年在生性浪漫的年轻人中,这一句话代表的三个人,兴许比狼魂和天道还要出名一些,名头最亮的时候,甚至不输给同时期的江湖四绝色。最后一句,指的便是痴情剑骆严。出道的头五年,他叫多情剑,纵马欢歌,美人在侧。之后的三年,他叫无情剑,剑气如水,光寒十州。再之后,他叫痴情剑,创下情丝缠绵手,沉剑于无名小湖,直至突然之间隐匿武林,无影无踪。南宫星道:“家师并未打算将那把剑捞回,否则晚辈也不会两手空空行走江湖不是。”白天英笑道:“既然是骆兄的高足,你又何必绕个弯子靠碧姑娘帮忙,我白家虽然与骆兄只能算点头之交,但怎么也不会怠慢了如此有为的少年。”南宫星只道:“家师一贯教导晚辈行事不应引人注目,再说碧姑娘恰好欠了晚辈的人情,托她帮忙,也算与她清了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