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凌铵反应极快,迅速系好腰带追出门,把厌清欢堵在了桃花树下。
他眼里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阿欢,原来你是只狐妖。”
凌铵步步紧逼,把厌清欢整只狐都怼在了粗壮的树身上。
他忍不住摸了摸那对俏生生的耳朵,柔声道:“别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厌清欢有些委屈地望着他,埋怨道:“我都说了我不能跟你做,你偏不信,现在好了——我耳朵收不回去了!都怪你!师尊要是知道了,我肯定罪加一等。”
凌铵望着他的目光有些奇怪。
“阿欢,那些话是不是都是你师尊跟你说的?”
“不、不然呢?”厌清欢耳尖动了动,小声吐槽道:“你以为所有师尊都像你师尊那样——除了脸和武力一无是处吗?”
凌铵刮了刮他的鼻尖,“傻狐狸,我看你那所谓师尊都快把你忽悠瘸了!还有,可别随意排编剑尊,他老人家乃是千年难遇的修道奇才,堪比剑宗开山之祖,只不过生性淡漠不爱与人交流罢了。他连一根小指头都不用动就可以把你碾成灰。”
厌清欢被他吓得抖了抖耳朵,支吾道:“真、真的这么恐怖吗?”
不愧是天下最强的男人,怪不得师兄师姐说谁能搞定他谁就是最牛的人。
但厌清欢还是有点好奇,他忍不住揪了揪凌铵的袖子,眼巴巴地望着他:“那你师尊长什么样啊,你不是他大弟子吗,你不会不知道吧?”
凌铵墨色的眼眸一阵恍惚。
师尊已经多年不曾出世,一直都以传音指点江山,但那迥异于常人的行事作风还是让他记忆犹新。
他压下心头纷乱思绪,揉揉厌清欢的狐狸耳朵,“剑尊大人的样貌自然极好。若你对他十分感兴趣,想来我们的结契大典上,他应该会赏脸出现。”
厌清欢其实还不想和他结契,但又怕他恼火,只好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转移炮火:“他老人家架子可真大。”
“好啊你,”凌铵掐了一把他柔软的腰肢,“说了不准私下排编剑尊,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厌清欢被他下面的驴玩意顶的难受,干脆直接变成一只小白狐,三两下跳到树梢上窝着。
凌铵气的牙痒痒,没想到这时却忽然收到了长老的千里传音。他必须立刻赶去处理事务,只好瞪了厌清欢一眼,把欲望压制下去。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厌清欢左耳进右耳出,惬意地摇了摇尾巴,打了个哈欠就想趴着睡觉。
可是迷迷糊糊中,他总觉得鼻子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晃来晃去。
他不满地哼唧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谁知那东西又开始骚扰他。
厌清欢烦不胜烦,一爪子挠下去,那玩意直接皮开肉绽!
“吱——!”
小狐狸猛得惊醒,圆滚滚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慌失措,差点跌下树干。
只见他面前倒挂着一个少年,长发倒悬,身形窈窕,白皙手臂已然被他挠出几条血痕。
但最让厌清欢惊恐的是,这名少年的长相竟然与他有八分相似!
“你、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
“诶呀,你生气了。”
那少年睁着和他如出一辙的圆眼,嘴角却挑起一抹乖戾的微笑,伸出嫩红的舌尖舔了舔伤口。
“别生气嘛,欢欢。还能再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
小狐狸往后缩了缩,犹疑道:“你、你认识我?”
只见那少年身躯如烟雾一般消散,又在草地上重新聚拢。
他歪了歪头,笑道:“我怎么能不认识你呢?”
厌清欢这才发现,少年的身躯竟然是由灵气汇聚而成的。
他比自己高上不少,两处眼尾各有一抹红,斜斜地上挑。分明是极相似的面孔,安在对方身上却显得邪气毕露。
厌清欢好奇极了,把爪爪揣在胸口问道:“你究竟是谁啊?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
那少年闻言,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舔了舔嘴唇,“我喜欢你的味道。”
说完,他看了厌清欢一眼,摇身变成一只小白狐,一溜烟跳出了院墙。
“诶,你等等——!”
厌清欢喊了一声,急忙追过去,却只看到一点白色的残影。
他顺着残影一路跑跑跳跳,早已把凌铵的告诫忘到九霄云外。
那白狐最后消失在一片桃林里,不见踪影。厌清欢断了线索,只好抖抖皮毛,变成人形,试图找到出路。
可奇怪的是,这片桃林前方只有一条羊肠小道,他顺着小路往前走,身后的路却逐渐消失了。
厌清欢怀疑这是一处卦阵,不由得有点害怕。
这个卦阵他完全看不透,不会一辈子都走不出去了吧?
呜,早知道就不追了。
他含着一泡泪,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