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涂成花花绿绿的星舰在星际中快速穿梭,纳特双手按着窗户,将脸贴过去,眼睛睁大,捕捉着窗外的景色。
像黑色的大地开出绚丽的花,点点星光映射到纳特的眼睛之中,一眨,仿若银色的蝴蝶飞舞。
当绮莉进入餐室时,就见纳特周围形成真空地带,往天,疯狂调笑,口吐脏话的男人们安静如鸡,机械地朝嘴里扒着饭,时不时的偷瞄一下。
她往纳特走,还未接近,银色的触手就闪到面前,将锋利的尖刺抵到脖子。
纳特朝后微笑:“它们过于担心了,嗯…我太容易受伤了。”他淡蓝色的虫尾摇了摇,可并没有将触手招回的意思。
绮莉看着眼前的小人大概可以称作人?将虫尾卷曲支起上半身,显得特别乖巧。
这个时候的纳特倒不是光着身子,已穿上厄尼斯特提前准备好的小衣服。
“当然,您是应该被好好保护的,您太美丽了,亲爱的。”
绮莉发出赞叹,并不在意触手的威胁,继续上前接近纳特,导致脖子上被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纳特挥了挥手,让触手远离绮莉。
绮莉将胳膊肘放在桌子上,双手交叉,下巴靠在手上,勾起她红唇:
“非常感谢,我叫绮莉,恶面中的女人不多,我是其中一个。”
纳特笑了笑:“我叫纳特,如你所见,我应该不是人类。”
“噢,当然,我知道的,我只是想问一下,那个俊美的银发人,嗯—就是这些触手的主人,能冒昧的问一下,他和您是什么关系呢?”
绮莉看向围在纳特身边安静的触手,给人没有任何威胁的样子。
“你是说厄尼斯特,他是我的伴侣,是一个温柔的人,噢,或许他能称作人,我身上这些小玩意就是他做的。”纳特炫耀似的摸摸身上的衣服。
“哦天啦,那可真是…”绮莉表露出惊讶,要知道能把老大吓成那副样子的能是什么温柔的好东西,不过织衣服嘛…哈,倒是想不到那个场景。
“嗯?那可真是什么……”
绮莉回过神,捂嘴笑到:“我说那可真是贤惠啊哈哈哈。”
“是吗?我很喜欢他这样,能感受到他的爱意,不是吗?”纳特挑了挑眉。
“嗯哼,当然这样最好啦,不像我的男人,哦天啦,你不知道他有多闷,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有在床上才有其他表情。”绮莉抱怨道
话一转,绮莉表情哀伤:“你知道吗?我们老大要死了,哦,可怜见的,看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活不长了,他想要变强,可用了不该用的东西。”
“虽然在这艘星舰上已经待了三天,但我并不清楚你们老大的事。”纳特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绮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
“好吧,我也不是关心他,我只是担心我的爱人罗登。他是老大的孩子,老大死了,他也会被组织内的其他人杀掉的。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天哪,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边说边观察着纳特的表情,但未能如她所愿,纳特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淡淡的笑着听她讲述。
“我想,绮莉你到底要说什么呢?”
绮莉停下她滔滔不绝的声音,盯着纳特那张精致的脸。
“罗登想要换个人追随,我想你们是最合适的人选。”
“绮莉,可他本来都快死了,你不知道吗?”
绮莉的脸色冷淡下来:“哦,纳特,我不知道你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罗登他好好的,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纳特看着眼前面容略显苍白的女人:
“好吧,或许是的,不过这件事我得和厄尼斯特说一声。”
绮莉注视着纳特被触手抱着离开,转身去寻找罗登。
舰内的灯内有暗沉物质,像是已经用了好多年,光越来越暗了,有些地方泛黄频闪,这种幽暗的环境是最适合阴暗物质生长的。
当绮莉找到罗登时,他正在和亚伯打架,星盗们围着他俩,眼睛布满红血丝,嘴巴张大唾液乱甩,如野兽般疯狂叫嚣着。
“上上上…亚伯上啊,弄死他哈哈哈。”
“哦哦哦哦罗登,出拳,快快快,向他的脑袋打过去。”
罗登左手抓着对面踢来的腿,向后一拉,使其不稳,又轮动右臂朝亚伯的太阳穴袭去,出手快准狠,指节与头骨相撞发出极大的声响。
亚伯身体瞬间僵直,直挺挺的向后倒去,粉白色的脑浆从鼻子和耳朵喷射而出,眼球也随之爆开,溅了一地。
没人感到恐惧,似乎打死一个人在他们看来什么也不是之前可不这样,他们也会打架,可至少会留人命。
可现在,在他们的眼中你只能看见兴奋,甚至是对于尸体的贪婪。
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正安静地缩在角落,看见自己的父亲倒下后,她慢慢的爬到尸体旁,拉开臂膀,以一种不安的姿态蜷缩着汲取温暖。
星盗们将她扯开丢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