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人呢?”
时妄提高车速,过了红绿灯,“恶不恶心人,对我来说,不重要。目的达到了,才是我想要的。”
裴然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现在不是上下班早峰期,路上车辆很少,一辆出租车过去,裴然淡淡地开口嘲讽他,“你无不无聊?”
“不无聊。乐此不疲。”
一路无言,直到车到了民政局,裴然端坐在车里,不动了。
时妄打开他这侧的车门,静静地等他。
裴然按亮口袋里的手机屏幕,又按熄,十几秒后,他败下阵,出来。
时妄关上车门,手搭在他肩上,半推着他朝民政局的大门走去。
“别碰我。”
裴然拍他手,冷声道。
时妄不松开,加大步子,不留情面地拆穿他,“怕你跑。”
裴然:“……”跑你大爷。
“二位,可以靠近一点。”
民政局的小姐姐委婉的提醒他们。
这两位之间的空隙怕是要隔出一条楚河汉界来,尤其左边那位,耷拉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仇人。
裴然不情愿地朝时妄的方向靠近。
小姐姐又说,“二位可以笑一笑。”
裴然对着镜头,僵硬地勾起嘴角。
闪光灯一晃而过,两个人被打印在同一张照片上,领了结婚证,裴然看都没看,扔给了时妄。
发证的小姐姐笑着递给他一盒喜糖,祝福道,“二位新婚快乐。”
裴然拿了糖,大红的盒子有些刺眼。
时妄接过来,拆开盒子,剥开糖纸,清瘦的手指夹了糖,喂到裴然嘴里,“谢谢,很甜。”
喜糖甜的齁人,裴然不怎么爱吃甜食,又不好拂了别人心意,违心道,“谢谢。”
时妄牵上他的手,“回家吧。”
把裴然送回家,时妄公司有事就离开了,裴然没有进小区,在小区门外徘徊许久,一横心,去了小区外一家24h自助贩卖店。
“哐”一声,裴然刷脸支付完,弯下腰将买的东西迅速拿起来,又怕人看到,赶紧装到衣服口袋里。
到家他烧上热水,坐在沙发上,拆开手里蓝色的盒子,认认真真地读说明书。
用法用量:口服。无防护性交或者避孕方法失误后72小时内服药越早,避孕效果越好单次口服一片。
服药越早,避孕效果越好……
很贴心,用小括号括了起来,生怕人看不到。
从裴然被标记到他和时妄厮混,他已经记不清中间隔了多少个小时。水烧开,他拿玻璃杯倒了水,也不管水烫不烫,吞下药,张口喝了下去。
那盒拆开的避孕药,他看着心烦,连带着说明书被他塞到茶几的抽屉里。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这时振动起来,裴然点开屏幕,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
看清上面的数字,裴然惊得呆住了。
个,十,百……
一共八位数。
自从家里破产以来,裴然还是第一次看到过这么多钱,一时间,恍若隔世。
他拿手机的手有点抖,手机在他手里嗡嗡地振动,裴然失魂地接通了电话。
嘈杂的电流声后,紧跟的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时妄刚结束一场会议,他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眉眼带了点笑,“钱到了吗?”
裴然怔愣几秒钟,大脑一片空白,脱口问,“这是……嫖资吗?”
我还不需要这么多钱。
裴然嗓子发痒,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
嫖资。
轻飘飘的两个字通过电话,传到会议室的空气里,又重重地落到时妄的耳朵里,他拿着手机,垂下眼皮,停了几秒,笑出声,“嗯,你说的对。”
裴然心仿佛被人用大掌揪住,疼的发麻。
挂了电话,裴然打开电脑,坐到电脑桌前画画。裴然心思不宁,几个小时的时间,画了一堆废稿,门被敲起,裴然扔掉手里的笔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
时妄的西装外套脱下,挂在小臂上,领带半解开,露出里面漂亮的锁骨,倚在门边,“嫖娼。”
“你……”,裴然气结,当即红了眼眶,两眼充血,抬手给他脸上一拳。
拳打在半路,时妄举起手,大掌包住裴然的拳头,反拧到他身后,押犯人一样将人推倒在床上。
时妄单膝压在裴然的后背,裴然挣扎几番没挣动,破口大骂,“你特么给老子起来!滚!再不起去,我告你性骚扰了。”
时妄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裴然纤细的脖颈上,裴然脖子上的皮肤发痒,忍不住缩脖子。
脖子上的皮肤被噙住,时妄的犬牙厮磨着裴然脖子上的软肉,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他又用舌头舔了舔,张开嘴,咬上裴然脆弱的腺体,信息素注入体内,裴然瞬间软了手脚,两个眼睛盈满了泪水,看上去可怜又让人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