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这些话,珩哥哥居然全都听到了吗?真的吗?】
【太丢脸了!】
苏惜卿一边在心里尖叫,一边试图推开陆珩。
可惜陆珩的怀抱犹如铜墙铁壁,无论她如何拼命挣扎也挣不开。
苏惜卿气得张嘴,狠狠咬他一口。
陆珩岿然不动,垂眸看着脸儿红通通的小姑娘,心里还有些后怕。
他原以为苏惜卿会被他吓到,会害怕的躲着他,甚至还可能要与他和离,没想到这些事都没有发生。
陆珩想起苏惜卿脑中方才浮现的那些混乱的画面,僵直的背脊弯了下来,整张脸埋进她怀中,眷恋摩挲。
他的宝贝,真是可爱的要命。
“宝贝……”陆珩抑止不住的低笑出声。
苏惜卿听见他的称呼,耳根一红,却又很快气呼呼的拧起他耳朵,嗔道:“珩哥哥放开我!从今天开始我们分房!”
陆珩却抱着她,用一种极其温柔像是在撒娇般的嗓音,极为无赖地说:“卿卿生气可以打我、骂我,也能罚我去书房睡几天,但不能分房。”
“不行!”苏惜卿饱满丰盈起伏不休,近乎崩溃的捂住自己烫得像能煎蛋的小脸,“这样我的秘密都会被珩哥哥听光的!”
陆珩轻抿她一下,喉咙震出一声极低的轻笑声:“卿卿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什么秘密是珩哥哥不能知道的?
可多了。
比如珩哥哥将来要是纳小妾、养外室,她就要跟珩哥哥和离,还要带着宝宝离开,跟宝宝说爹爹是个大坏蛋。
比如珩哥哥的生辰快到了,她打算亲手帮珩哥哥绣一条玉带,还有一幅自己的小像,这样珩哥哥就能将她的小像装在荷包中,系在玉带上,想她时就能拿出来瞧一瞧。
还有,生辰那天,她还要──
陆珩粗砺的指腹突然摸上她甜软的嘴唇,轻轻捏住。
他抬头,看向她的眸光灼|热无比,嗓音暗哑:“真的吗?卿卿不是不喜欢,总说嘴巴酸得厉害?”
苏惜卿耳尖一烫,气得不停捶打他宽阔的背脊:“你看,你又在偷窥我的想法了,我不管,我要分房!”
陆珩听着娇妻的娇嗔,整颗心像泡在热水中,暖洋洋的,他忽然问:“卿卿不怕吗?”
“怕什么?”苏惜卿低眸,刚好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那双漂亮的狭长凤眸里,正流转着某种极浓烈的情绪。
“怕我,觉得我是妖邪。”
苏惜卿水润润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盯着他的脸。
一开始她的确是害怕的,震惊的,难以接受的。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逃离珩哥哥或不要他。
她只是,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他居然听得到自己在想什么。
苏惜卿抱住他的脑袋,闷闷道:“才不怕呢,珩哥哥也不是什么妖邪,珩哥哥是世上最好的人。”
是卿卿最爱最爱的夫君。
陆珩心头悸动,抬头捧住她的脸,重重吻上她的唇。
后来陆珩还是被赶去书房睡了将近半个月。
陆珩知道听得见心音这种事太过荒诞,也太过可怕,哪怕他不舍得与苏惜卿分开,但在她没有鬆口之前,陆珩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死皮赖脸的缠着她不放。
他知道,哪怕小姑娘嘴里说不会害怕,但要接受这个事实也需要时间。
后来之所以回房,还是因为苏惜卿不习惯夜里醒来身边空荡荡的。
正如陆珩为苏惜卿神魂颠倒,她也无比依赖他。
他们太喜欢彼此,那种难以言喻的喜欢像深刻在魂魄之中,谁也离不了谁。
得知陆珩听得到心音这件事,并没有让苏惜卿疏离他,那股黏糊劲反而越发浓烈甜蜜。
楚宁在小年前夕发动,陆珩夫妇两人来到相府没多久,就听到娃娃呱呱落地时的响亮哭声。
一名婆子出来报喜:“恭喜二公子,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
有孕前三个月,苏惜卿没什么胃口,虽然没有害喜,但会干呕,如今近五个月,肚子已经明显隆起。
出门时陆珩给她披了件猩猩红羽缎斗篷,让她整个人显得越发娇小,乍一看还像是个未出阁的少女。
“我听金妈妈说头一胎都要很久,没想到宁宁夜里发动,未到午时娃娃就出来了。”
苏惜卿母亲不在,陆珩担心她胡思乱想,不止给她找了捏脚按腿的婆子,还找了个接生经验丰富的稳婆在府里住下,以便提醒与教导苏惜卿生产事宜。
女大夫不好找,陆珩至今还没寻到合适人选。
丞相夫人看完长孙,就让奶娘抱下去餵奶,回到大厅时刚好听见苏惜卿的话,笑道:“头一胎通常比较久没错,当初我夜里见红,却疼了三天两夜孩子才出来。”
苏惜卿听见丞相夫人疼了这么久,害怕的直摸微微隆起的小肚子。
陆珩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捏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