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蓉蓉却是越听脸越黑,牙酸得要命:“便宜苏惜卿那个哑巴了!”
何玥婷奇怪的看她一眼:“蓉蓉莫不是心仪陆世子?”
江玉珍的家世没两人好,看了眼萧蓉蓉,很聪明的不说话。
萧蓉蓉涨红脸,结结巴巴的反驳:“我、我哪可能喜欢陆珩那个混世魔王!我是在替你打报不平!”
何玥婷轻笑了下,又继续倚在凭栏看着镇国公府的提亲队伍。
另一头,义勇府侯也是热闹非凡,门庭若市。
义勇侯也没想到在陆老太太不讚同这门亲事的情况下,镇国公府居然还是礼数一个不落,不光聘礼多,就连聘金也不少,可以说慎重到有些近乎铺张。
义勇侯莫名心慌,镇国公府的聘礼这么多,到时女儿的陪嫁也不能少,否则倒像他在卖女儿一样。
接了这聘礼,两家也算真正定下亲事,重生之后就一直悬在苏惜卿的心头大石终于能落下一部份。
江宴也是到了这一天,看到跟着镇国公夫妇及媒人上门下聘的陆珩,才知道那日为苏惜卿搭脉时,对方为何要对他面露杀意。
妹妹定亲,苏以恆心里高兴,一想到兄长及准妹婿即将上战场,又开心不起来了。
见江宴一直盯着陆珩看,苏以恆笑问:“怎么了?难不成你认识陆世子?”
江宴摇头:“只是觉得这位陆世子看上去不太好相处。”
苏以恆与江宴相处一段时日,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你是想说我妹妹嫁过去会受委屈?”
江宴不置可否。
江宴是侯府的客人,并不适合出现在大厅,两人是在花园里谈的天,陪着兄长前来下聘的陆画经过花园时,听见苏以恆的话,一时没忍住脾气,气衝衝的来到两人面前。
“表哥在说什么,今天虽然只是下聘,却也是大好的日子,怎能背着我哥说他坏话?”
苏以恆脸色尴尬的解释:“表妹莫气,江先生也是不了解世子的为人才有此一言,他并无恶意。”
陆画听到“江先生”三个字,这才认真的看了江宴一眼。
看清楚江宴的容貌之后,她心中一个咯噔,意味不明的瞪了他一眼之后,扭头就走。
这下江宴更加确定陆家兄妹的确脾气都不好。
陆画急匆匆回到大厅,见到兄长正襟危坐的听着义勇侯与镇国公夫妇聊天,没忍住笑了出声。
原来大哥也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他果然喜欢小表妹喜欢得要命!
镇国公听见笑声,微微皱了下眉,不讚同的瞪了她一眼。
陆画吐吐舌头,飞快来到陆珩身旁,小声说道:“哥,我看见二表哥从江南请来的那位神医了。”
陆珩看她一眼。
陆画紧张道:“那位江先生江神医姿貌非凡,虽比不上太子,但他好像生得比你还要俊俏,我听表妹说,江先生每日都会替她把平安脉,万一……”
陆珩看她,眼神很冷:“闭嘴。”
想到陆画那句没能说出口的“日久生情”,陆珩眸中冷意更盛,简直能把人活活冻死。
“……”
陆画委屈的打了个哆嗦。
大哥果然永远对她凶巴巴,隻对小表妹温柔。
陆珩容貌其实一点也不比江宴差,只是他生得比较阳刚英俊,与陆画喜欢的类型完全相反,陆画才会有种对方比哥哥长得好看的错觉。
陆画音量虽然压得极低,坐在不远处的林氏还是听到了,不由得好奇问道:“画丫头刚才在说什么?什么神医?”
林氏看向义勇侯:“听画丫头说,侯府里来了位神医?”
请江宴医治苏惜卿哑疾一事义勇侯本来就没打算隐瞒,否则也不会放任陆画与苏惜卿见面,听见林氏问起这件事,义勇侯笑道:“是,以恆从江南带回来了一位先生医治阿卿哑疾。”
三年前苏惜卿突患哑疾之后,苏、陆两家没少为她找大夫、寻神医,之前陆老太太也曾大费周章从岭南一带请回什么神医,一样不了了之。
林氏闻言笑了笑,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接下来三日,陆珩每晚都依约偷偷溜进侯府陪苏惜卿。
苏惜卿为了尽快绣好给陆珩的荷包,几乎是日以继夜的赶工,终于在陆珩出征前夕,将荷包绣好。
虽是赶工绣出来的,又是花样繁复的雄鹰腾云涧,却丝毫不马虎,针脚整齐,华丽而不失雅致。
腾飞的雄鹰大鹏展翅,栩栩如生,充满活力。
陆珩收到荷包,几乎不用听苏惜卿心里在想什么,就猜到荷包的喻意。
他手指摩挲着荷包上的雄鹰:“卿卿绣这雄鹰,可是希望我能如它一样,大鹏展翅衝云霄,此去一路俱顺风?”
苏惜卿惊讶的眨眨眼,一双琉璃般纯净的眼眸里倒映着陆珩的脸,害羞的扑进他怀中。
这段时间陆珩早就习惯小姑娘的撒娇,却每次她朝自己扑来时都觉得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