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吗?”趴在酒楼外围观的村民疑惑道。
“眼瞎了,这明显是……是狼吧?”另一名村民犹豫道。
用完膳,白绥打算带小狼去洗漱,岂料原先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狼崽远远瞧见河水后便撒开腿逃跑了。
小狼使劲吃奶的劲加速奔跑。
在它还是小小狼时,差点溺水死掉,是妈妈用她宽阔的背托起了它。呜,妈妈……想到妈妈,小狼就有些伤心,脚步不由慢了一拍就被白绥逮了个正着。
还是被发现了——
它太过聪慧的这件事。
心上人是打算活活淹死它吗?!
白绥捞起小狼,那张乌黑的小脸皱成一团,他稍作思考,道:“你怕水?”
“啾啾!”小狼忙不停点头。
围观的热心村民见状,从家里取来木盆借给白绥:“咱村孩子都用这个洗澡,从小洗到大!”更有甚者直接帮白绥打了水送去客栈。白绥一一道谢。
“年轻人,这个给你。”眉目慈善的村妇将女儿自制的皂角赠予白绥,那皂角造型可爱,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
小狼还以为是糕点,张嘴咬了一口。
呸,不好吃!
然后它就被白绥抓进脸盆,清水方没过肚子,它连忙低头,呼哧呼哧喝起洗澡水。只要它喝得够快,水就淹不到它!
白绥抬手拦住它的下巴,绒毛被打湿,摸起来沙沙柔柔的,有些奇特,不由多揉了几下,便见清澈的水底转瞬乌黑。
“小东西,你多久没洗澡了?”
刚洗过哩,前几天下了好大一场雨,滚了好多好多圈呢!小狼开心地啾啾叫。
换了十盆水,总算不见污泥。再看小狼,白绥波澜不惊的银瞳浮现一丝讶异,“小东西,你竟是……白狼。”
小狼抬起前肢,看到白绒绒的毛发,大受震撼。我竟是一只白狼?!
白绥没有给小动物洗澡的经验,拿皂角抹匀小狼身体,连嘴巴和鼻子都抹上了。小狼鼻尖抽动,狠狠打了个喷嚏,一颗五颜六色的泡泡从鼻孔吹了出来。
哇,好好玩!
白绥取来浴巾裹住小狼,打湿的绒毛贴住小小的脸颊,将那双眼睛衬得又大又圆,像两颗熠熠生辉的蓝宝石,未经世俗沉淀,明亮而纯澈地望着他。白绥施了术法,小狼湿漉漉的毛发瞬间变得蓬松油亮,翘起的耳朵蹭开浴巾,展露出比雪还要白的松软身体。
真漂亮,可惜……白绥心里升起怜爱,揉了揉小狼,轻轻唤了声,“小漂亮。”
小狼也朝白绥啾啾了两声。大漂亮!
小漂亮,大漂亮,我们可真是天生一对呀!
白绥自然不知小狼所想,把它抱到桌上,修剪指甲。“伸左手。”他道。
小狼歪了下脑袋,伸出右肢。
“这是右。”白绥握住小狼右肢,原本灰黑的爪子洗干净后恢复圆润雪白的状态,像一颗剥了皮的山竹,鲜嫩可口。白绥神色依旧淡然,手上却不禁加重了几分力,仔细抚捏软嫩的肉垫,爱不释手。
痒~小狼在白绥怀里打了个滚,而后被放上床榻,听到对方说自己先去更衣沐浴。
片刻后,一颗雪白脑袋狗狗祟祟地探出床来。
客栈年岁久远,糊在屏风上的纸张略显稀薄,隐隐勾勒出青年修长美好的身影。小狼透过薄纸窥见心上人抬腿跨入浴桶,胯间隆起的弧度清晰呈现。
那是什么?好大!
小狼惊得竖起耳朵,低头看到自己被绒毛覆盖的小腹,当即翻过身,四脚朝天,伸出前爪费力拨弄毛毛。
看不到,好气哦。
等白绥走出屏风,发现屋内下起鹅毛大雪——小狼正在榻上绕圈奔跑,努力追寻自己的尾巴。
他看准时机,一把提起雪花制造机的脖子。虽然短,但胜在蓬松柔软,很好捏。
“啾啾!”小狼想同心上人玩耍,转头去咬他衣袖,又想起对方刚洗过澡,便装模作样地咬了咬空气。
吃了满嘴“雪”。
“该给你取个名字了。”白绥望着屋内皑皑大雪,若有所思,“我叫白绥,你我皆白,亦是缘分,便为你取名……”
小狼竖起三角耳,认真聆听。
“白起绒。”白绥沉声道。
小狼懵懂地抬起头。
白起绒?
白起绒!
我有名字了?不是畜生,也不是臭狗了?
我有名字了!
小狼很喜欢这个新名字,高兴地拱了拱心上人衣袍,又蹭出一身白毛。
白绥想,自己不再孑然一人,也该攒些家当,至少得给小东西买点固毛膏。
夜深,白绥把险些从榻上滚下去的小狼抱到靠墙的那侧,香甜的花香扑鼻,似乎是皂角的味道。白绥凑近轻嗅。除了花香,还有些许奶味,肚子上的气味尤为明显。
好痒,不要吸我啦~小狼抬起前爪抵住心上人锁骨。白绥却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