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啧了一声,忽然起身把我连着湿衣服一起抱在了怀里。
“喂你干嘛你放开我!”
他的手劲很大,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但他的身上真的很暖,我的面前就是火堆,融融的暖意从身前和身后不断袭来,我本来已经冻僵了的身子渐渐开始回暖。
“都冻成这样了还嘴硬呢。”
忽然之间,我觉得封子鸩这个人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我的后腰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了两下。
我听到封子鸩得意洋洋的声音说道:“再硬也没有我的鸡巴硬。”
我眼前一黑。
果然封子鸩就是个二流子!
这种话也敢在外面说!
我沉默地缩进封子鸩的怀里,他的身上有一种我从未接触过的野性,我以往见过的公子哥不是风流成性便是矜骄贵气,身上都带着一股世家子弟的香气,便是如戚无双和沈邵棠那般的人物,衣物上都有一股典雅的熏香。
柳相如算是寒门子弟,身上没有熏香但自带一种文弱书生的气质,淡雅如菊挺拔如竹,更是让我爱不释手。
而封子鸩……我觉得他没臭就已经不错了。
“我们这是在哪,还能回去吗?”沉默许久,我在噼啪的火光中询问出声。
“放心吧小郎君,说了会把你送回去我就一定送你回去。”
“嗯……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暂时先在外面避一避为好。”
“为什么,他们要杀的不是我,我只是顶替了别人的身份。”
封子鸩啧了一声,掰过我的头仔细瞧了瞧,我脸上的妆容早就在水里被冲掉了,我自己的脸原原本本暴露出来,只是湿透的头发和繁杂的发饰让我看上去颇为狼狈。
“看不出来你这小郎君还有几分本事。”
“我实话告诉你吧,淮南城要大乱。”
“那我更要回去了!”
“你回去做什么,去送菜吗?”
“你!”
“嘿嘿,不是我说小郎君,淮南城如今内忧外患,里头的人逼着淮南王反,外头的人最怕淮南王反,你说淮南王到底反还是不反?”
我楞楞地看着封子鸩的大胡子,脑子一动便想清楚了个中关窍。
有人在淮南王府中充当内鬼逼着淮南王造反,当今天子在钓鱼执法!
若是在冬狩日时中了我这个诱饵的计,沈邵棠就有理由不反,但若是反过来利用我,让沈邵棠自顾不暇,那沈邵棠为了自保就必须动手。
这一动手,不就反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我用怀疑的目光瞪着封子鸩,这人本就出现得蹊跷,怎么会有人在那么巧的时机出现在猎场,又刚好把我救下了呢?
封子鸩摸摸胡子笑了一下。
“我猜的啊!”
就知道这大胡子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我气不过锤了他一下,被封子鸩直接抓住了手腕。
“你干什……”
“啧,这小手拔凉。”
也不知道封子鸩做了什么,一股热意从他掌心中传来,我原本冰凉的手直接给他捂热了,甚至胳膊上都冒起了热气,小臂处的衣物也被蒸干了。
这是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习武之人的内力,往常我也只是听说过一二,如今一见倒真如传闻中那般神奇。
“看傻了?”封子鸩嘿嘿一笑道:“你这小郎君死活不脱衣服,大冬天烤火的速度太慢,再冻下去指定生病。”
“哎呀还得浪费我的内力为你烘干衣物,小郎君,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次,你得报答我。”
“你!你自己身上的伤都还没好,我不脱衣服是我的事,你自己伤口恶化了可别怪我!”
封子鸩的身材好是好,但我阅人无数也不至于让我真的看呆,我真正震惊的是他身上遍布的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一道从侧胸直接蔓延到腹部的伤口看得我简直心惊肉跳,这伤再深一点估计就真的死了。
但那些都是陈年旧伤,封子鸩身上还有之前突围时留下的新鲜伤口,有些已经开始卷刃发炎,但这人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痛一样。
“哦你说这个。”封子鸩满不在乎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你再发现得慢一点我的伤口都要愈合了。”
我哑口无言。
我算是发现了,封子鸩是专门来克我的。
“既然都给你烘过了,那我就好人做到底,直接给你烘干算咯。”
封子鸩这般说着,抓住了我另一只手。
“不!等……”我有点想拒绝他,但他的掌心实在是太热了,温暖得我根本舍不得放开,一直到他烘干完以后我还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的烘干范围有限,得失礼咯小郎君。”
封子鸩的手贴在了我的后心,暖洋洋的感觉一直从后背穿透到了心底,他另一只手贴在我的小腹上,我的心不由得跳得快了几分,希望他没有发现。
紧接着是大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