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欧铂尼还有些理智,亲了会便放开他,又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恨声道:“脾气这么倔!非得吃苦头才开心吗?”
范艾气极了,赌气似的捂着嘴拼命擦,又觉得这个吻让他喘不过气,舌头都快麻了。
欧铂尼见他这样,便吓他:“再擦试试,擦了我还亲你,亲到你嘴唇都肿起来!”
他说着便又抓住范艾的手在他嘴上重重地亲了口,范艾终于不敢擦了,只能捂着嘴默默流泪。
他这样反倒令欧铂尼心痒难耐,有些介意地瞥了金花一眼,金花也知道欧铂尼是嫌自己碍事,但这又关他什么事了,便更加讨嫌地跟范艾搭话:“嗨,老板娘,你好呀!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金花,是老板的特助。你可别误会,我这特助是纯粹打杂的,跟老板可没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
欧铂尼嫌他聒噪,挥挥手让他闭嘴:“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好好开你的车。”他有些心烦地给斯贝丘发了个消息,告诉对方人已经截住了。
过了一会斯贝丘的视频电话也打过来了。
他大概是在外头什么地方,穿得很正式。
“他还好吗?”斯贝丘问,他对欧铂尼的行事风格很熟悉了,因此多多少少对范艾有些不放心。
欧铂尼便让他看范艾,范艾看了屏幕一眼,冷漠地转过了头。
他的眼睛有些红肿,嘴唇也是,衣服当然也有些凌乱。
斯贝丘对这些并不在意,确认他没事也没跑,便对欧铂尼说:“今天要参加一个活动,没法跟你们一起吃饭了,晚上9点到那边碰头吧。”
欧铂尼知道他的意思,便挂了电话。
车一直在开,看欧铂尼的意思也不像是要送他回家,范艾唯恐他想出什么恶劣的行径对付自己,终于问:“你带我去哪儿?”
欧铂尼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我还没问你想去哪儿呢!本来今晚我跟斯贝丘就要开新闻发布会来着,你倒好,一走了之涮我们两个……嗬,还有你爹,你一己之力涮三个,可真行!”
范艾动了动嘴唇,不知该说什么好。
欧铂尼既舍不得打骂他,也不想就这么白白放过他,没好气地对他道:“我看你啊,就是个白眼狼!”
不过白眼狼他也认了,谁让他喜欢他,这世上做男人的心胸再狭窄也得要容得下自个儿的老婆。何况他是虎化形人,就不信治不住这么个小白眼狼。
28
欧铂尼自己有个住处,就是地方比较偏,不去伯爵府的时候他一般就在郊外住。半路上他让金花去买了点饭菜当午饭,他平时基本不在家开火做饭,这时回去也家里也没吃的。
金花让人打包了饭菜汤点,还不忘给老板带了个芒果慕斯蛋糕。
到家时,客厅里闹哄哄的,细柳果然又在打游戏了,其他几个都不在。
范艾被欧铂尼牵着走进去,房子很大,装修得也简单,一点不像是佩伯爵的儿子会住的地方。
金花跟老妈子似的忙进忙出,把饭菜摆了一桌子,又招呼细柳过来一起吃。
细柳戴着耳机看都不看他,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别管我,你们先吃,随便给我留点就行。”
金花还想再说什么,欧铂尼看不下去了:“别管她,她饿了就知道吃了。”说着给范艾盛了碗排骨汤。
金花看着范艾坐着无动于衷的模样,心想你跟我也就五十步笑百步了,但欧铂尼好歹也是他老板,他也只能腹诽一下。
范艾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慢慢舀着汤,看着对面这一虎一豹胡吃海喝。欧铂尼对他道:“别光顾着喝汤,来吃菜。”说着分了他一块半张脸大的手把羊肉,范艾哪有胃口吃,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问:“你要把我关在这?”
“哪儿能啊!”欧铂尼一抹嘴,轻描淡写道,“下午我公司还有点事,没法陪着你。你吃完了到楼上眯一觉,晚上我跟斯贝丘带你去玩。”
至于玩什么,他没告诉范艾。范艾也没兴趣问。
他听说欧铂尼一会要出去,便说:“那你送我回家,干嘛非让我待在这?”
欧铂尼倒是直话直说:“这不是怕你爹看不住你,一不留神又让你跑了么?你放心在这呆着,这是我家,当然也是你家。”他想起什么似的,有点高兴地说:“我都忘了跟你说,我们的婚姻登记昨晚就起效了。这几天找个时间去登记所领个认证码就行。”
范艾一时间觉得有些窒息,随即回想起来,那天是他亲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有点沮丧,垂着头对着面前的那碗汤。
欧铂尼就有些心疼,但还是没说什么。
下午他跟金花果然出去了,留下细柳一个人看着范艾。
细柳纤纤弱弱的一个小姑娘,看起来比范艾还要小几岁。欧铂尼走之前扯了她的耳机特地叮嘱了几句,她满脸暴躁地听完了,胡乱答应了几句。
等他们俩走了,她才走进餐厅,见范艾独自正坐着发呆。
她也没理他,熟门熟路从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