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上一层金色。陆姣看得有些痴了,狠狠一点头:“我觉得你超帅!比我哥帅多了。”
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他们两人都笑了起来。
帝大最近有个面向校友学生的艺术展,陆姣的朋友也有作品展出,她一边向他介绍,一边带他走进场馆。
“这个场馆其实还不够大,有些需要风力作用才能展示的作品只能放在室外,但是又怕雨淋坏了就在那边搭了一个很高的棚架。看上去很壮观的!就在北门那边,我一会带你去。”
艺术展如陆姣所说确实夺人眼球,范艾一边走一边看,有些入神,等回过神来陆姣已经没影了。
他想起来刚才陆姣好像遇到了什么熟人被拉走了,也不急着去找她,自己一个人参观了起来。等室内展品全看完了,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北门口去了。
门外是一座超大型可动雕塑,随着风吹缓缓地改变着姿态。然而这类零件构建的雕塑往往只能在某几个角度才能彻底看清全貌,他一边走一边看,想找个合适的角度观赏。谁知才走到一半忽然发现四层楼的棚架上竟然趴着一个人。等范艾看清了不免有些头皮发麻,那是一个小男孩,大约七八岁年纪,想不到没大人的看护居然一个人爬到了那么高的地方。
他正想转身去找找工作人员,看能不能找到这孩子的家人想办法把他带下来。
一阵大风忽然刮过,不说雕塑快速地改变了造型,连棚架也抖了起来,那个孩子大约没抓牢,一下子摔了下来。
目睹这一切的范艾,震惊地“啊”了一声,还没等他跑过去,已经有个红色的影子先他而去,速度虽快,但因为离得实在远了些,还是没接住那孩子。
等范艾跑过去,那孩子还有气息,只是摔得实在太狠,躺在地上疼得直抽搐,一滩血从他头底下渗出来。
范艾急忙走近了蹲下身想做些什么。
一旁那个红发男人却阻止他道:“别动。这孩子伤着头了,你别乱动他!我来叫救护车。”
范艾看着那孩子身下的血越来越多,抽搐的幅度越来越小,终于忍不住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他掌下浮起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片刻后终于止住血,那孩子也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哥哥…我好痛…”
他要哭不哭地说。
范艾这才收回手,对他说:“不要动,动了更加痛。你乖乖的,一会让医生给你看看就不痛了。”
孩子的母亲终于找来了,哭哭啼啼地守着孩子等救护车。
范艾退到一旁想走,忽然被人抓住了胳臂。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红发男人。
那人一脸欲言又止,纠结了一会才问:“你是…你有治愈能力?”
这人穿得正式,比他高了一个头,一双单眼皮细眸绿眼,生就一副精明相。范艾有些防备地甩开他,警觉地四下张望,答道:“你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你。”
他确实有些常人没有的能力,但他不想让人知道。
范子爵常说范艾是“我唯一的孩子”,但范艾却觉得自己对于范家来说大概只是一件“有价值的商品”,他这个人,他的婚姻,都有价钱。
他已经不想再额外加价了。
对方也许感觉到了他的戒备,没有继续纠缠上来,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名片盒,抽出其中一张镇重地递了过来:“鄙人叫斯贝丘,幸会。”
范艾被这态度弄得有些糊涂了,懵懵懂懂地接了过来。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陆姣却在此时发现了他,对他挥手叫道:“范艾!你在这里啊!”
斯贝丘看到陆姣过来,又退开一步,对他道:“范艾,有空请务必联系我。再会。”
救护车已经把受伤的孩子接走了,斯贝丘没有接近人群,转身走开了。
陆姣看他盯着那个人看,有些奇怪地问:“那人怎么了?”
范艾低头看向手中的名片,陆姣也看到了,吃惊地叫道:“居然斯贝丘啊!”
“你认识他?”
“你不知道他吗?他是帝都很有名的商人欸。好多品牌都是他们公司的。”陆姣例举了一堆牌子给范艾,有些他知道,有些他完全没见过。
不过他才进京不久,陆姣表示理解。
“他是想跟你家做生意吧?”陆姣试探地问。
不是,范艾心里想着,抿了抿嘴,说:“不知道。我不管家里的生意,回头问问父亲吧。”
陆姣一会便把这事抛在脑后,心有余悸地说:“你知不知道刚才出了什么事?我们老师的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爬到棚架上摔下来了,流了好多血,吓死人了。”
范艾听着,点点头:“的确太危险了。”
发生了太多事,他没什么看展的兴致了,于是辞别陆姣自己回去了。
在搜索栏输入“斯贝丘”三个字,网页上立刻密密麻麻地列出各种新闻条目。范艾找到社会人物百科点了进去,页面上立刻显示出那个红发男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