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窗帘遮住月光,路灯,又遮住跳出地平线的旭日,一切喧嚣尘世都被完全隔绝。这张床上,龚崇丘眼里只有陆珊瑚这个人,这具肉体。
昏暗中人会放纵自己,特别大胆,他们试了在床上,在桌上,在地上,在浴室里,复又回到床上,解锁各种姿势但永远肢体交缠,黏黏糊糊一对连体婴。龚崇丘霸道的信息素裹满陆珊瑚全身,他知道beta身上属于他的信息素不会长时间存储,于是忍不住分泌更多信息素,一遍又一遍的冲刷陆珊瑚,像烧烤架上滴着蜜汁的肉,要腌浸到骨子里。
陆珊瑚昏昏沉沉,一整夜,他的生物钟感知时间被拉长,又被搓短,每一次醒来,穴里都插着龚崇丘的鸡巴,而且顶进生殖腔。他感觉自己生殖腔都被肏松了,麻木的接纳龚崇丘。
龚崇丘一遍一遍的翻来覆去舔弄他,啃咬他,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他只觉自己浑身酸软,各个关节都泛着胀痛,若非有这一身皮肉连着,骨头早已散落,乒铃乓啷滚落在这大床之上。生殖腔里灌满了龚崇丘的精液,小小一个腔体,陈液新精存下一只储水罐,顶得凶的时候,似乎能听到液体晃动的水声。
他也许有淫叫过,也许有呜咽过,也许有求饶过,也许有厮骂过,所有的声音都放大纳入龚崇丘耳里,但龚崇丘充耳不闻,只知埋头苦干,挞伐一整夜。
不知是第几次,龚崇丘的囊袋终于瘪下去,稀薄的精液射进陆珊瑚生殖腔,他舒展的眉头,餍足地抱着陆珊瑚睡去。
陆珊瑚累到最后反而清醒,欲哭无泪,被龚崇丘囚禁在怀里。他早就射无可射,几近脱水,前端和后穴肿得嫣红。他颤颤巍巍,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拽起被龚崇丘大腿压住的被子,堪堪盖住自己腰腹部。这点点磨砺,真丝材质的被子都刮得他手背生疼。
嘴唇脱皮开裂,干渴,浑身上下没块好皮。睡吧陆珊瑚,他哄着自己,睡几个小时,然后悄悄逃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睡吧,太累了。
陆珊瑚是被身后热烘烘的龚崇丘蹭醒的,不止鸡巴,是整个躯干缠着他磨。
“醒啦?”
陆珊瑚一点点微弱的僵直,都被龚崇丘快速捕捉,alpha敏锐的视觉观察到陆珊瑚睫毛颤得厉害,扑棱着,像两只被缠进蛛网里的蝶。
他不敢回头看龚崇丘哪怕一眼,哪怕自己生殖腔里几小时前,才被这人射满白稠新鲜的精,哪怕这屋子里还到处充斥着淫糜的气息。
“怎么不说话,害羞?”龚崇丘鼻尖在陆珊瑚脖颈处游移,似有若无的鼻息撩拨陆珊瑚惊惶失措得僵硬的脖颈,激起一阵阵战栗。
“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餐?”
“什,什么早餐?”陆珊瑚翻身就要撑起手肘爬下床。
被龚崇丘一把制住。
他看向龚崇丘逐渐阴沉的脸:“我懂的,昨天晚上都是治病,你治多多,我治你。我分得清楚的!”陆珊瑚害怕龚崇丘说出什么讥讽他挖苦他的话,抢先打断龚崇丘。
他轻飘飘的无足轻重的生命中,出现过太多沉重的话题和打击,似是一个个的实心秤砣,形状不一挂在名叫陆珊瑚的这条绳上,压得两头绷紧中间深陷,可叹他这么细的一条绳倒是经得住斤两,几欲磨断但未断,几欲脱落但只摇摇欲坠。龚崇丘就是突如其来那阵狂风,再吹一吹,绳子就要崩断。届时一个个秤砣重力加速度,也许就要砸在坐在下面的多多头顶。
绳子就要断啦!!!他脑中只有这个念头,不由自主向前扑身,不顾一切伸了双手拽紧,却忘了一个人只有两只手两只脚,能跑到左边拽,右边就要往前掉,没有人,再也没有人跟他一起,值守两头加固风雨飘摇下的这条细绳。
龚崇丘听到这话,眸色暗了暗,只几秒遂恢复平日神色:“好,去洗漱吧,免得多多睡醒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