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和赛车游戏结婚!”小男孩说。
印寒戳了下明月锋的腰,要他消停点。明月锋端着一盒炸鲜奶,笑得见牙不见眼。
衣冠冢
印寒退租了精心挑选的小黑屋,他颇有些不舍,明月锋则心情复杂,他问:“这事你计划了多久?”
“很久。”印寒说,“大学毕业就想了。”他握住明月锋的手腕,掌心用力,像一双铁钳将爱人紧缚,“实施起来很快,也就这三个月。”
明月锋没有挣开对方肢体上的束缚,他曾百般推拒,数次恼怒,然而水草般执着扭曲的爱意纠缠攀附,最终将他笼罩,狠不下心,自然逃不开猎人精心的追捕。他叹气,纵容印寒搂他入怀,思索片刻,不发一言,将珍重的吻落在对方的耳垂。
“我想着,我不逼你,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想清楚。”印寒说,“但你不快乐。”他牙齿发痒,叼着爱人细嫩的皮肤磨牙,“我把你关起来,你反而快乐了。”
明月锋偏头,躲开对方尖利的虎牙,狼狈地转移话题:“别咬我,下午还见人呢。”印寒该死的敏锐,他那点别扭矫情的小心思压根无处躲藏,骤然被点出,令他十分难堪。
印寒闷笑,不再去扒鸵鸟钻进沙土的脑袋,他说:“你亲亲我,我就不咬了。”
明月锋依言去亲,抬手报复性地揉乱蓬松的卷毛,唇齿相依,亲密无间。只觉印寒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地蠢蠢欲动,明月锋灵巧地跳开,警告道:“现在不行,先去退租。”
两人身体力行地简单打扫一遍出租屋,收拾行李,联系房东。印寒大方地没跟房东纠结押金的事,将行李箱装进汽车,离开杭州前,两人去无垠服装见边珦一面。
“哎呀,我亲爱的前未婚夫。”边珦笑眯眯地迎上来,仍然是齐肩短发,浅淡素净的妆容,她热情地将明月锋迎进会议室,遣助理为两人端茶倒水,右手支着下巴,寒暄道:“看你的气色,最近过得不错。”
“恋爱养人。”明月锋说。
“闭嘴吧。”边珦翻个白眼,目光落在印寒身上,“婚礼那天是你接的电话?”
“嗯。”印寒点头。
“倒给我提供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边珦说,“明老板跟我提过你,他的专职法务?”
“是的。”印寒说,“明月即将来你这上班,你会经常见到我。”
“挺好,我给你留个离他近的工位。”边珦说。
“你妈怎么想开的?”明月锋问。
“我离家出走半个月。”边珦说,“我妈吓坏了。”
“你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还玩离家出走那一套,幼不幼稚。”明月锋嫌弃道。
“没办法,我妈就吃这一套。”边珦说,“在家长心里,孩子永远是孩子。”她意识到明月锋的家庭变故,连忙补救,“抱歉。”
“不用,我明天带寒寒去找我爸妈说说话。”明月锋说,“好不容易找着对象,让他们在天上高兴高兴。”
“祝你幸福。”边珦伸手与明月锋交握,“赶紧把斯宾塞的烂摊子收拾完,上我这报道。”
“虽然你当时毫不犹豫把我卖了,但是,”明月锋握住边珦的手晃了晃,“卖得好。”
“凭我的眼光,明老板值个好价钱。”边珦说,“赶紧来上班。”
“别急啊边总。”明月锋对边珦急吼吼的态度非常受用,“还有个遗留问题,你任命我做秋日清崖的负责人,怎么跟你妈交代?”
“不交代,现在我是总经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边珦说,“她估计会气一阵,但没用。”
“你可真是个大孝子。”明月锋唏嘘,他谈起正经事,“等我回去抽空跟你聊聊秋日青崖的发展路线,把今年混过去。”
“可以,你来之前我帮你打好基础。”提到工作,边珦一秒转换为严肃认真的状态,她抽出一本品牌介绍书递给明月锋,“这是秋日青崖自诞生到去年的发展沿革,虽然网上也有信息,肯定没有我们自己整理的这本内容全面。”
“谢谢,我一定仔细阅读。”明月锋收下书本,看一眼挂钟,说,“今天主要是来找边总告别,看到你如愿以偿,我也替你开心。我们就不耽误边总宝贵的上班时间了,年后见。”
“年后见。”边珦站起身,亲自送明月锋和印寒到办公楼大门口,“不知道穆总会不会因为我挖他的墙角而记恨我。”
“说不定哦。”明月锋笑着说,“你记得明珠峰会的时候找他道歉。”
“瞧你嘚瑟的。”边珦不轻不重地拍他一下,目送两人开车离开。
杭州之行告一段落,车头向北,朝着苏州老宅驶去。两地距离较近,车程两个小时有余,打个盹儿的功夫便看到熟悉的大门,明月锋说:“车停院子里就行。”
“房间有人打理吗?”印寒问。
“有,赵连华。”明月锋说,“他无妻无子,孤寡一人,我看他无处可去,便留他帮忙看护院子。”他下车开门,大门装载的是指纹锁,随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