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胃太疼了,还是他压得她太疼了,或是他那根细长的手指刺得她不断收缩那条甬道,痛感和异样感受一波一波袭击而来……她像死鱼一样不再动弹了,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两鬓的发里。
房间黑暗,窗外却是灯影潋滟,她的两滴泪被光捕捉了,李暮近得以看见,倏然停住。
她总算是哭了。
可为什么不觉得爽呢?
当他们都安静,外边的狂欢声、阿嘉的鼾响梦话又变得清晰。
李暮近没继续,从她身上起来,冷漠平静地把还硬得发烫的东西放回裤子,穿好,转身离开。
丁珂面无表情躺在岛台,看着顶部内嵌灯,身上几乎是全裸,残留的衣服破破烂烂,遮不住她纤细的四肢。
李暮近回到房间,打开淋浴,水开到最大,一边浇自己,一边握着那一根,想着她,半个多小时才弄出来。
他烦躁地用力关上水,光着身子走到床边,面朝上,躺下去。
按摩房。
两个富家小姐做按摩,一边刷手机、回微信消息,一边聊天。
“阿暮跟上来那女的什么情况?”
另一个女孩单手打字,“他不上学去了吗?跟学校新找的吧。”
“那他还真是万年不改的癖好,喜欢同学,喜欢皮肤白皙的。”
女孩放下手机,拿俩枕头垫好,闭眼让按摩师按摩,说:“但其实有点不对劲。”
“什么?”
女孩扭头,跟她对视:“他这几年算有实锤的也就死的丁珂和孔穗这俩人。自从丁珂没了,他身边就有了孔穗,两年一直没换过人,现在居然有新人?”
那个女孩来了兴致,盘腿坐起,说:“目前属于左拥右抱吧,孔穗前段时间还朋友圈炫耀,暮爸妈不同意也不影响她的地位。听说上次老李杀到鸠山跟暮干起来,孔穗就在呢。她这么受宠,我不觉得暮会弃了她。”
说到孔穗,按摩的女孩也坐起,“她可作,哪次跟暮在一块儿不发朋友圈?发他裸上身睡觉的图?送什么都拍九宫格,无时无刻不端出一副正宫架势,显得又蠢又笨。不过每次觉得要完都没完,地位没一丝撼动。”
“笨才会被疼。她一直能发朋友圈,就说明暮一直允许她发。这么疼的人不会踹的,更别说为个刚认识的?”
“欸,说起来,孔穗怎么没来?”
“她要是来了,跟游艇上这个不就碰上了?哪个男人会让自己两个女人碰面的?”女孩说:“我看孔穗刚发过百达翡丽的表和梵克雅宝的三条手链呢,估摸是暮为哄她给买的。都哄好了,自然不来了。”
“是吗?我怎么还是觉得不对?”
“肯定是这样。除非丁珂活了,不然我不相信孔穗下台。”
“不不,跟丁珂无关。”
“那跟谁有关?”
“咝,不知道。”
“没错,你就信我的。”
“可……”
“我不会错的。”
“嗯……所以那些外围天天想着把李暮近拿下,做他的例外,多蠢,他身边两个人,一个说弄死就弄死了,一个如今也成了过去式。”
“你不要用你的思想代入那些拜金的女孩,你又不缺钱、不缺地位,你当然不想喜欢李暮近,不想找罪受。”
“对,这世上,只有一种人能决定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就是有钱人。跟这世上只有一种病,叫穷病,同理。”
“啧,真现实。”
丁珂洗完澡先找了一件浴袍穿,走到露台,坐在单桌前,随便看看。但是眼神总是向下,好像抬不起头来。太累了,突然间。
她用手托着下巴,逼自己仰头看月亮。
月亮总不清晰,是因为眼睛里有东西,但如果发生一场悲剧,女孩被侵犯,无论多少人给予女孩多少鼓励,他们心眼里也觉得女孩变成了一件脏东西。
她看得久了,眼睛疼,低头揉眼工夫,有人敲门,以为幻听,扭头盯着门,等到第二声,她起身去开门,是管家。
管家把小推车拉到身前,打开盖子,是一碗素面,有一个鸡蛋,几根青菜,还有一些点心、甜品、小零食。
他对丁珂说:“今天宵夜是面食,都有的。”说完把小推车第二层的盒子拿起来,递给丁珂:“下边有桑拿、按摩,换这身方便点,比客舱里的桑拿服质量好很多。”
最下面一层药箱,管家拿给她:“客舱都有配备,这一间的之前被其他人拿走了,一直没补。”
他说完没留,丁珂站在门口,看着小推车,半晌,打开桑拿服盒子。桑拿服都是路易威登,还能穿到大街上、活动现场、毕业大会。
要不管家说,她真没看出来是桑拿服。
外边音乐震天响,仗着在大海上与世隔绝,巴不得耳膜都刺破,除了阿嘉这种被酒精挟持的,一般睡不下。
丁珂睡不着,吃两口面条,喝了药,换上衣服去了二层。
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