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肯定是坏了啊，他只是一个s级别的哨兵。”

“不会吧，我昨天测试的时候还是好的啊？”

“还是先修一下吧。”

三人讨论着，然后让陆壤出去等。

陆壤起身走出小房间，正好对上外面坐着轮椅的夏投楠。

夏投楠运气不错，经过医生的救治，现在虽然还是半瘫痪状态，但起码能说话，右手也能举起来。因为他是靠脑力工作的，所以研究所暂时还没将他抛弃。

“跟我来吧，剩下的检查我帮你做。”夏投楠控制着自己的电动轮椅。

陆壤神色未变，跟着夏投楠往研究所深处去。

不知道走出多远，夏投楠终于停住，然后他抽出了藏在毯子内的枪，对准陆壤，脸上的表情愤怒到狰狞！

“别动，你只是一个s级别的哨兵，还能快的过枪吗？当然，我听说过你们s级别的哨兵能控制子弹，可按照研究表明，控制一颗子弹就已经是极限了，我这里可是有六颗。”

“为什么？”陆壤问出了上辈子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为什么？陆壤，你真的不知道吗？”夏投楠冷笑一声。

陆壤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得满意，可以留你一条命。”

“哈！”夏投楠被陆壤的自信搞笑了。

“陆壤，你还没搞清楚形势吗？现在是你要跪下来求我！”夏投楠晃了晃手里的枪。

“你从小就比我优秀，我处处都不如你，就连末世来了也是你先成为哨兵……凭什么！你知道吗？你爸妈死的时候我有多高兴，你陆壤，终于也有这一天。”

陆壤父母死的时候，他才十岁。

夏投楠也才十二。

果然，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

“我看你在葬礼上哭得那么伤心，被生活折磨的遍体鳞伤，我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终于啊，终于轮到我可怜你了……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哨兵呢？”

夏投楠的脸变得极度扭曲，“陆壤，只要你一直比我过得不好，我就会一直帮你。可谁让你过得比我好了呢？我真的不开心啊，我太嫉妒了！”

夏投楠握着枪的手开始不住颤抖，“现在，现在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

“所以，你要杀了我？”陆壤表情不变，眸色却瞬间黯淡下来，唇角露出薄凉的笑，“为了这种理由。”

“什么叫这种理由！你根本就无法理解我的痛苦！你知道一个永远活在别人阴影下的人有多可悲吗？”

残疾，是压垮夏投楠最后的一根稻草。

陆壤低头，他的头发很久没剪了，垂落下来，遮盖住眉眼，也掩盖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再见吧，陆壤。”

他再也无法忍受了。

夏投楠的脸上显露出疯癫神色，他打开保险栓，正欲扣动扳机，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指不能动了。

怎么回事？

“很可惜，你的回答我不满意。”

陆壤缓慢抬头，双眸黑沉一片，如同死寂的深山古谭之中，没有生息的寒潭水。

“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优雅温柔的声音，如同大提琴般迷人，可却带着死神的召唤。

夏投楠发现自己的手不听自己的使唤，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夏投楠瞪大了眼，满脸惊恐。

他甚至都被吓得遗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