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地赖床,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江慎垂下眼,凝望着乖乖依偎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女孩,忽然有点?舍不得起床。
随着动作,明娆米白色的吊带睡裙,早在不知不觉半卷到腰间,冷白细腻的肌肤恍人心神?,腰肢纤细柔软。
江慎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男人晨醒时自然的身体?变化,实在太明显,他想再搂着人睡回笼觉也没办法。
他不着痕迹地往后拱了拱,慢慢拉下环在腰间的纤白手?臂,以及热烈地搭在自己?腿上的纤白长腿。
睡梦中一再被惊扰的女孩,起床气一下子来了,手?刚被拉开,就气冲冲地搂回去,腿也跟着盘上去。
猝不及防,江慎闷哼一声,呼吸略显粗重。
明娆闭眼嘟哝:“江小慎,你乖点?儿,别乱动……”
女孩没睡醒,说话时的鼻音很重,听着特别委屈,格外娇气。
江慎扯了扯唇,很是无奈。
他凝望着女孩的睡颜,低低地应了声:“好。”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清早特有的沙哑倦懒,要命的性感,睡梦中的明娆无意识地颤栗了下。
下一秒,她将怀里大玩偶抱得更?紧了些,四?肢跟着收拢。
江慎浑身肌肉瞬间紧绷。
他克制地闭了闭眼,灰蓝的双眸里满是隐忍。
约莫半个小时后,江慎还是想办法在不惊动明娆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将枕头塞进她怀里,悄悄起来了。
进到浴室洗漱再下楼,又过了半小时。
明宴刚慢跑回来,正?拿着一条毛巾,站在客厅落地窗前擦汗,见江慎头发半湿,笑着说:“这么快就冲好澡了?你不会五点?就醒来出门慢跑了吧?”
小时候江慎身体?不好,不适合剧烈运动,明宴就每天?带着他泳游跟慢跑,一点?一滴培养他早起的运动习惯。
江慎含糊地应了声。
明宴满意地点?点?头:“以后你也得拉着娆娆一起运动才行,我跟糖糖刚结婚那会儿,都?会一起晨跑,娆娆要是醒不来,你就每周带她游一趟泳,该有的锻炼还是不能?少。”
江慎嘴角含笑,轻描淡写?道?:“阿娆向来睡得晚,起得也晚,不喜欢早起跑步,不过她平日有做瑜珈的习惯,爸不用担心。”
明宴停住擦汗的动作,抬眸看向转身进到厨房的江慎。
江慎虽然没有明说,但明宴还是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明娆跟他在一起,没那么多规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永远不会勉强她去做不喜欢的事。
明宴算是知道?为?何明娆会迷迷糊糊跟江慎领了证,还傻乎乎地将人护在身后了。
就江慎那张脸,再加上这种不在乎旁人眼光的宠法,他那毫无心计的傻女儿,不被迷得神?魂颠倒才怪。
明娆醒来时,江慎跟明宴已经吃完早餐,两人正?坐在客厅下棋。
许清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瞄一眼明宴,见明宴面色凝重地思?考棋局,还会坏心眼地笑他:“你这‘谋定而后动’也太久了,该不会是崽崽又赢了吧?”
明宴哼笑一声,落下手?中黑子:“阿慎的棋是我手?把手?教的,哪儿那么容易连赢。”
许清棠挑眉,放下摇控器,慢悠悠来到两人身边,瞄了眼棋盘,嗤笑:“阿宴,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下棋浮躁不得,怎么我说个两句话,你就把自己?给走死了?”
明宴:“……”
明娆被逗乐了:“妈,观棋不语真君子,爸跟江小慎下棋时,你别总逗他。”
许清棠理直气壮:“我是君子啊,我实话实说,他这盘棋没救了。”
白棋看似温吞,实则强势,早将黑棋围得密不透风,分崩离析,随时可将之吃净。
赢面确实不大。
“是是是,阿慎连赢两场,但你非得当着孩子们的面拆我的台吗?嗯?”
明宴抬手?指了指许清棠,看起来像是在生气,狭长眼眸里却?全是无奈笑意。
许清棠双手?抱臂,笑容优雅地看着他:“谁让你上次帮着乖宝瞒我。”
夫妻俩含笑对视片刻,明宴扭头看向江慎,像以前那样?考他:“来,阿慎来说,要是你,会怎么救这盘棋?”
单从?盘面来看,黑棋确实处在溃败边缘,但不是毫无希望,只是翻盘的机会很低,再加上明宴更?愿意给许清棠面子,才会顺着她的话认输。
江慎先是看了眼朝众人走来的明娆,才伸手?,在棋盘上的某个位置点?了点?:“爸刚刚要是走这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明宴眼前一亮:“阿慎确实聪明,这一步可真是绝处逢生的妙手?。”
许清棠研究片刻,也点?点?头:“确实有机会做活。”
说罢,许清棠看回明宴,美眸微眯:“完了,明院长被崽崽这么一衬,天?才的名号,好像有些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