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的心不在焉连一同劳作的村民都看出来了,面目模糊的村民在休息时搭上克里斯的肩膀:“你今天怎么了?”
克里斯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村民的脸糊成一团,他摇摇头:“没什么。”
是没什么。
不过就是昨晚想跟妻子亲热的时候发现她的乳房下缘有一枚新鲜的、明显不是他留下的吻痕……而已。
心里一旦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回想起和妻子相处的点点滴滴都会蒙上阴影。
比如,她为什么前一天晚上还跟自己说来了月经,第二天晚上身上就有痕迹了?
院子里洗过的床单在他回家时轻轻飘扬,他闻到上面皂角和阳光的香味,以为那是家的味道,谁知道那是不是妻子想要洗脱偷情证据的痕迹?
她偷情的时候会避过埃米特和西森吗?还是就让他们看着自己亲爱的妈妈和女主人将一个陌生男人领进家门?
他跟妻子交代了他今天会很忙,一整天都不会回家,如果有所谓的奸夫的话,他们今天应该迫不及待地在房子里私会吧。
没关系……没关系的。
克里斯闭了闭眼,今天是他给兰彭的机会。如果他回家的时候,他的妻子能像往常一样乖巧等待他,他的突然回归就会变成给她的一个惊喜。
他会装作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枚吻痕,他会在今天晚上用自己的吻覆盖掉他脑海中的痕迹。
他以后会好好地把自己的妻子带在身边,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不会让她接触任何男性、不会再给她偷情的可能。
他这样安慰自己。
……
克里斯站在卧室门口,周围很安静很安静,没有虫鸣鸟叫的声音,也没有其他任何声音,只是一片寂静而已。
显得从卧房里传出的、男女床事的声音尤为明显刺耳。
他用亲手锯好的木头做好的小床,是属于他们的温馨小家的一块重要拼图,早上还和睡眼朦胧的妻子在上面缠绵,现在在摇晃中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陌生男人喘息着夸赞他的妻子:“兰兰好厉害……里面在咬我……”
有女人愉悦地尖叫的声音,他听得出那是他温柔乖巧的妻子,她的每一声娇喘都饱含水汽,娇滴滴地催促着:“魇……想要快一点……”
啪啪啪啪。肉和肉、皮肤和皮肤拍打的声音有规律地响起。
噗嗤噗嗤。黏腻的水声连成一片。
踏入卧室时空气里悬浮着的性爱的味道充斥着鼻腔,混杂着汗味,淫水味,奶水味……混成一股臭味。
克里斯的胃里翻江倒海,想吐。
床上的两个人做得很投入,连他就站在奸夫背后都不知道。
他无暇关注奸夫是谁,他的视线居高临下地穿过陌生男人的肩膀看到兰彭的脸——潮红的、痛苦的、愉悦的。
她紧闭着眼睛,黑发被汗湿成一缕一缕的,贴在布满红晕的脸上,牙齿咬着下唇,但呻吟还是从唇齿间飘了出来。
汗珠一颗颗地从脸侧淌下,流过细白的脖颈,在锁骨积成一个小小水洼,随着摇晃的动作一瞬间就掉进发丝里消失无踪。
克里斯从没这么仔细地观察过他的妻子,试图找出她在这场性爱里有任何不情愿的地方。
可无论是她为了抵御快感揪住床单的手指,还是在操弄中轻颤的一身细皮嫩肉,亦或是逸散在空中的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都让克里斯翻腾着的嫉妒再次累加。
“啊……又要、我又要到了……”
妻子突然哭叫起来,手指掐住身上的男人的肌肉,克里斯在后面能看到兰彭盘在男人腰上的脚尖绷紧,脚趾蜷缩。
他的妻子在他面前被另一个男人操到了高潮,他甚至就站在几乎和她面对面的地方。
这种荒诞感甚至让克里斯怀疑他究竟和面前交合的男女是不是处于同一时空。
他听见陌生男人急促的喘息:“兰兰、我……”
克里斯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他能确信他已经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了,妒火焚烧着他的理智——
这个陌生的男人,这个该死的奸夫、第三者、小三,现在也要射精了,他像狗一样肮脏的精液会射进他妻子的身体里。
“咔嚓——”
好像有什么禁锢着他的东西碎裂了。
他的手里浮现一柄重剑,光明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翻滚涌动,尚未来得及思考这股力量从何而来,他直觉他可以用这柄剑斩断世间的一切邪恶。
但是现在,他毫不犹豫地把剑送进这个奸夫的身体里,那一瞬间的痛快让他忘却了所有声音,连兰彭惊恐的尖叫都没听见。
把剑拔出来的时候,鲜血喷出的声音格外悦耳。奸夫了无声息地向后倒下,他的那根东西也软软地从兰彭的穴里滑了出来。
克里斯注视着翕动的穴口,被操得糜红的软穴一时间还合不拢,媚肉哆嗦着互相挤压,一股白浊从湿亮的穴口缓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