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熄了屏单手托着下巴漫无目的的思索,她有时候也会怀疑,现在和薄望京是什么样的关系。
刚才爸爸那番话,她心里多少有些波动。
为那句。
一个过于计较得失,一个不计得失。
显然她是前者。
她需要安静一段时间,去真正想通这些事情,让他们真正有个决断。
话说回来,薄望京心思是坏,但没有真强迫人做什么,如果席宜民意志坚定一些,不可能入套。
终究人性经不起考验。
而薄望京则擅长考验人性。
回到家中,席烟拿出行李箱,收拾了些洗漱用品和衣服,带走几瓶平时用得比较多的香水,许久没装饰房间,今天从花园里折了几支海棠和栀子插在花瓶里。
离婚前她想给薄望京一个赏心悦目富有情调的生活环境,这种事常做,第二次回来没什么心情。
她看了看,十分满意。
费了点劲把行李箱搬下楼,席烟环顾一圈,居然有些不舍,随后干脆利落地锁上门。
离家出走这种事她第一回干,干得不太熟练。
出了别墅就开始迷茫,她该住哪儿呢?
席烟思索了一阵,掏出手机查酒店,查了几分钟发现自己用的是前段时间刚出过事的“微生物”,连忙退出去。
自从“微生物”技术改版以后,算法也进行了优化,一刷就停不下来,她这段时间很爱玩。
席烟选了一家评价还可以的四星酒店,叫了辆车,恰好此时薄望京电话打来,席烟像被抓包一样摸了摸鼻子,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塞进包里,不再管它。
酒店离别墅有些远,席烟办理完入住差不多可以睡觉了。
临睡前她又看了眼手机,两个未接,一条微信。
薄望京问她:“睡了?”
再没了。
接下去的两天,席烟把事情交代给朱小麦,朱小麦成长了很多,本来涨薪就在计划内,借此机会直接加了,并说自己会消失一段时间,如果有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留言,不用事无巨细的汇报。
随着经济发展,北港近几年变化很大,席烟在这座城生活太久,反而没机会好好欣赏它的风韵。
她带上相机随处逛,遇上相合的礼品店便留一张长堤的名片,借机推广她的干茶包,成与不成都没关系。
傍晚她骑单车到江边吹风,开了一罐雪花啤酒,浅浅抿一口,然后和众多小情侣一样坐在台阶上,仍由头发迎风乱飞,享受北港繁华的长夜。
薄望京给她打电话的频次越来越高。
但大多数时间他是打不通的,因为席烟又把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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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几天薄望京脸色有多黑,管理层开会的时候,一个个夹着尾巴大气不敢喘,生怕拿自己开刀。
薄望京压缩行程处理完手边的事,将线下会议全都转成了线上,火急火燎飞回北港,曹子墨看到内部八卦群在讨论是不是后院起火了。
各个都是人精。
有个卡通头像的女生说:“都带去发布会现场了,寸步不离地看着,绝对复合了呀。”
“薄总前妻是真漂亮,以前跟在旁边听话得要死,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欢这样的。”
有人插了句话,“你们知道上次薄总为什么弄了只猫么?”
“卧槽,不会真的像我和朋友讨论的那样,哄前妻玩的吧?”
那人甩了几个表情包,得意道:“我办的。薄总确实是担心她无聊,亲自到会务组问有没有有趣的小玩意。还有人那是说她捡的流浪猫,薄总不可能办这种事,别太酸了我说。退一万步,就算是她捡的,那是什么场合,发布会啊,要多严肃有多严肃,但凡做这事儿的人不是她,分分钟赶出去好吗。”
这边聊得热火朝天,薄望京马不停蹄地赶回家里,一看几瓶花摆着,一个鬼影都没见着,脸沉得不行,“砰”地一声将门摔上。
除了生气,他眼底飘着一丝脱离掌控的烦闷,习惯性坐在沙发上抽烟,又想起她不喜欢家里有烟味,想也没想将烟拧了,瘫靠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冷静了一阵,自嘲地勾了下唇。
之前他只是不想和她起争执所以不在她面前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在意她闻到烟味不舒服,为了避免衣服上有烟味,应酬时不光自己不抽,还会让提醒对方把烟熄了再开始商谈。
有老前辈调侃他畏妻,听到那刻他没觉得反感,反而顺耳极了。
薄望京上楼打开抽屉,席烟身份证和护照都带走了,他拿起好几天没换水的花瓶,一动不动盯着上头已经开始枯萎的花,指腹压着瓶口,越嵌越深。
接着他走到衣帽间,连这里都重新布置了一番,只不过行李箱挪动的痕迹没有特地抹去。
他眯了眯眼,抬手砸了个走廊架子上不知道多少钱的藏品,用力扯开领带,往地上一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