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呢,我帮您去叫,还是您自己上去?”
席烟扫了一眼楼上,心口嘭嘭直跳,“我在客厅等他。”
过了几分钟,薄望京修长俊挺的身影从旋转楼梯徐徐下移,他穿着居家服,一套白色的羊绒衫,裤子也是白色,优雅清隽,除开那身压迫感,非常清爽的穿着。
随着脚步下移,阴影从他脸上缓缓攀升,随后席烟看到他英俊立体的五官,如帷幕掀开的艺术品,冷峻完美。
他缓缓抬睫向她看去,乌眸凉薄镇定,好像面对的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故人,眼底没有半丝波澜。
他启唇淡声吐了一个字。
“说。”
席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态度,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谈,顿了顿,才开口:“我……想要你撤诉。”
薄望京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姿态肆意,拿起玻璃杯喝水,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好像在嘲讽她,问:“理由呢?”
席烟咬了下唇,“我那天不该骗你,对不起,以后不敢了,你需要什么,我能办的一定给你办到。”
“没诚意。”薄望京垂眸把玩玻璃杯,神色淡淡。
席烟闭了闭眼,鼓起极大的勇气,说:“那你想要什么?”
薄望京低头没看她,嗓音低磁,从容自若道:“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那你今天来做什么?”
说完,他才掀起眼皮扫向她,神情依然冷冷淡淡。
“我会乖。”
她只说了这三个字,动了一下,坐到他身边,仰起头看向他,眼底有祈求的神色。
薄望京抬手碰了下她头发。
他的手很冰,指尖顺着后脑勺放在她脖子上,席烟瑟缩了一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慌乱地抬头看他的眼睛,他没表现得多喜悦,只是亲昵地游走在她的眉眼鼻梁和脸颊上。
“这次是你求我的,是么?”他问。
席烟忍不住哭,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演变成了这样,她现在好反感他的权势和逼压,可是她没办法,那就互相利用好了,哑声点了点头。
“用说的。”他命令。
席烟崩不住了,啜泣道:“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好。”薄望京点了下头,“明天去把证领了。”
席烟心里一惊,她以为顶多做几天不伦不类的地下情人,结果他这是要用合法的身份把她绑在身边。
她顿了顿,不甘心地说:“薄望京,我以为即使我们没走到白头,好聚好散也算圆满。”
薄望京缓缓转过脸,凝视她脸上的泪痕,双眸浸润在阴影中,裹挟着对面柔弱的一片,坠入无边黑暗。
他巡梭她的脸颊,强势抬起她的下巴,冷淡道:“一辈子这么长,现在就讨厌我了可怎么好?”
席烟乘机和他谈条件,不敢看他眼睛,“我爸……我爸在赌场,输了一点钱……”
“我给。”薄望京打断她。
他捏着她下巴没动,拇指轻轻蹭了一下她的口红,恶意地抹出去。
席烟下意识歪了下头,又被他扭回来,他的视线盯在她的唇上,迟迟不移走。
席烟耳朵红了。
薄望京拇指轻柔地刮擦她的下唇,如果有镜子,她肯定能看到自己糊掉的唇妆。
他冰凉细腻的指腹不小心探进去一寸,席烟没防备,舌尖抵到了他的,瞬间身子往后仰。
薄望京右手握住她的后脑勺,没让她逃,眼神幽深,问她:“为什么涂口红?”
席烟脸颊很烫,她觉得薄望京刚才的举动像在玩她,却让任何一个女人都抗拒不了,她后背就是男人紧实有力的手臂,她往后倚了倚,根本挣不脱。
“我想涂。”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薄望京淡道:“撒谎。”
席烟看到陈姨从厨房走出来,觉得他们俩这幅样子实在太难看,使劲推薄望京。
他自然也瞧见了,掐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直接堵了上去。
席烟脑子本就绷着一根弦,薄望京用强的根本遭不住。
他的身体常年用冷檀香泡着,冷冷淡淡的气质,做这种事都感觉很有风度,实则不然。
他只是力度用得大,不让她跑,碰撞的时候很有耐心,先将里面轻轻扫一遍,适应他的节奏和存在。
再将她的拖自己的领地,半道逃了也没事,反而增了点情趣,乐此不疲的玩起你来我往的推拉游戏。
席烟很难描述整个过程。
她的舌尖有点疼,心脏是往下坠的,好像被什么压住,喉咙渴得厉害想要叫出点什么,但都被他堵在嘴巴里,紧张的情绪全都转化成了刺激的麻,潮湿的浪潮一个劲往天灵盖涌。
席烟推累了,闭上眼睛任由薄望京弄。
她感觉到背后是沙发,她坐着,薄望京单腿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