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她倚在墙上缓了阵,过了十分钟才走回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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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烟和梁慎川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了梁家老一辈那里,他们连微信都不怎么用,却在席烟给朱小麦发年终红包的时候甩了一张照片过来。
正是梁慎川给她喂腰果的时候。
拍摄位置不是正前方,而是斜对面,不知道传了几手,像素都包浆了。
梁慎川奶奶冯霁洋的父母是文人,上小学的时候席烟考过他们写的散文,第一次见面她就和冯霁洋说这个事,说死活想不出为什么主角要在门口种一棵柳树。
正确答案是思念友人。
冯霁洋笑得不行,说,哪来思念友人,那是因为父亲写那篇散文的灵感来源就是她,她小时候在门前种过一棵柳树,只是觉着好玩而已。
席烟收到图片的下一秒,紧跟着就接到了冯霁洋的电话。
她乖巧道:“冯奶奶。”
冯霁洋声音很慈祥,“席丫头好久不见啊,是不是生活太忙了,把你冯奶奶给忘了?放假没?”
席烟忙说:“放假了,您身体好吗?平时怕打扰您休息,还想着过年的时候来拜访呢。”
冯霁洋笑道:“别过年了,今天就来吧。”
席烟踟蹰几秒,她当然知道冯霁洋为什么要见她,梁慎川的亲人,躲得过这次也躲不了下次,总不能什么都让他担了,毕竟他也是好心帮忙。
席烟得体回道:“好啊,刚好我这儿有几瓶国外带回来的橄榄油,食用很健康,我给您带。”
冯霁洋高兴得直应。
梁家老宅在郊区,管家将她带进去,中式园林的风格,一路假山回廊,远远听见说话声,好像不止冯霁洋一个。
席烟走进去,第一声喊了“冯奶奶”,后来发现郑晚秋也在,一下倒吸一口气,愣住。
郑晚秋笑着乜她,调侃:“怎么?有了这个奶奶,另外的奶奶就不叫了?”
她以前都是跟着薄望京直接喊的,没带过姓,现如今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看了眼带得不多的橄榄油,心想这些老一辈的,各个都是人精,冯霁洋怕是故意没告诉她,亲疏一下子就分出来了。
冯霁洋将她拉进来,冷哼了声:“就说不该留你吃饭,看把孩子吓的。”
郑晚秋挑了下眉,“你别说,我还真瞧不上这口饭,要不是你儿媳妇热情,我也不想对着你这张老脸受气。”
冯霁洋和郑晚秋年纪相仿,家室才华也都拔尖,在她们年轻的时候常常放在一起比较,一来二去,纵然没人说,他们也什么都要比一比。
郑晚秋坐到席烟旁边,疼惜地将她头发撇到耳后,说:“你怎么比中秋那会儿瘦,别学外头年轻女孩儿减肥,再瘦就都是骨头了。”
席烟笑道:“我就是忙工作,有时候来不及吃饭,后来就忘了吃没吃。”
郑晚秋严肃道:“那不行,我让望京给你找个厨师,到时到点给你送工作的地方。”
冯霁洋忙打岔,“这位郑女士,注意点分寸,我们席丫头现在是小川女朋友,要送饭也是小川送。”
郑晚秋斜了她一眼,“我喜欢我们烟烟,让孙子帮个忙而已,就不能是我老太婆的心意?”
冯霁洋冷哼了声:“不行。”
郑晚秋看了她半晌,不知怎么忽然来了气,拿起桌上的包往外走,席烟劝了几句都没劝住。
梁母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无奈道:“妈,您就不能少怄她,俩人都一把年纪了,怎么都跟小孩似的,平时都温文儒雅,一见面性子都变了。”
席烟叫了声阿姨,梁母冲她点点头,让她吃水果,却没有多说其他的。
态度似变了些。
冯霁洋想温水,保姆都在厨房忙晚饭,席烟起身去茶室帮忙拿热水瓶,出来的时候被梁母拦下。
梁母温声问:“小席,你真的和阿川在一起了?”
席烟不想瞒她,摇摇头,“阿姨,里面事情有些复杂,也有许多误会,我俩没在谈,过段时间大家就都会忘了的。”
梁母松了一口气,认真说:“不是阿姨嫌弃你,只是……你看,我们也不想和薄家闹得太难堪,我希望阿川找一个社会关系没那么复杂的女孩子。”
她拍拍胸脯,似有余惊,“我这几天担心得睡不着。”
“你和阿川认识这么多年,但凡人薄大公子一个没想好,以为你们以前就有点什么,两家人还怎么见面?”
“别人不知道怎么看薄望京,但我知道,他心思深,阿川哪是他对手。”
“所以阿姨求你,不要害了阿川,行不行?”
字字句句都是作为母亲的恳切。
梁家不是护不住梁慎川,只不过作为母亲来说,总想将所有伤害提前帮孩子挡了。
席烟点点头,笑了下,说:“我明白的,阿姨。”
梁母摸了下她的头,“一会儿阿姨亲自下厨给你做大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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