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到你公司。”
薄望京脸色阴沉得不像话,将手机扔到她面前,“行啊,打电话给你父母,说要和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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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烟小时候跟外婆在镇上生活,印象中爸爸妈妈只有在节假日才会过来看她。他们总是很忙碌,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他们给她带的礼物从刚开始十几二十的芭比娃娃,到后来几千几万的裙子。
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
席烟中考分数够到七中分数线,父母才将她接到身边来。这个时候席烟意识到以前开破破烂烂三轮车的爸爸,现在多有钱。
这些钱按照过去的生活方式,足够他们用几辈子。
结婚的时候席烟爸爸席宜民喝酒喝得满脸通红,一个大老爷们儿落下几滴热泪,嘴里一直念叨一句话:“没有哥哥当年给的一碗饭,就没有弟弟我的今天。”
他说的哥哥就是薄望京的父亲,薄成化。
薄成化用一碗饭救了一位马路边快饿死的青年,青年紧跟他的步伐迈入房地产行业,那是最鼎盛的十年。
席宜民称一句恩人不为过。
然而令席烟没想到的是,二十多年过去,薄望京又救了她爸爸一次。
两年前席宜民野心太大,想一口气吃下城郊的所有项目,结果负责人项目书并没有经过审批,造了一半才发现,等他们回过神,人早畏罪潜逃到国外,席宜民一下子亏进去三十亿,现金流转不动,无奈之下找薄望京救火。
这三十亿,两年了,一个子儿没还。
席烟举着手机破口大骂,“人不是你儿子,合该替你们擦屁股,你们现在说这个是几个意思,我得留这儿抵债是吗?”
“什么叫我提离婚是我不对,在你们眼里他就什么错都不会犯,你们了解他多少?!到底是他人不会犯错,还是他的钱不会犯错!!”
薄望京轻轻扫了她一眼,席烟骂人的时候蹲在沙发上,像被人拽住腿的小青蛙,时不时蹦跶一下,白净的脚后跟被沙发褶皱压出些红痕。
电话那边还在教育她,席烟越听越烦躁,直接把电话挂了。
搞了半天薄望京居然是她债主,席烟这个时候看他总觉得矮了一截儿,没之前那么理直气壮了。
她抱着抱枕往前凑了凑,眨巴眨巴葡萄似的黑眼睛,含糊不清道:“他们欠你那么多钱,你不急啊?”
薄望京垂眸睨她,“难道他们不也是我爸妈?”
席烟被噎得一愣,猛地攥紧抱枕的角,几个手指凹陷进去,这么软的乳胶芯磨得她皮肤生疼,若放以前,听到这话她绝对开心。
现在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脑子转了转,反问:“如果不是你爸妈了,这钱你就急着要回来了是不是?”
薄望京想都没想,寡淡地眼神垂视她,薄唇爆破一个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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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烟没再提起离婚的事。
转眼到中秋,薄望京奶奶郑晚秋回国养身体,顺道摆了家宴。
薄望京侄子小歪不过四岁,口齿十分利落。
席烟喜欢把他堵在黑乎乎的楼道间逗他,逗得猛了小歪直哭,她只好一边安慰别哭啦,婶婶带你买奶酪棒。
席烟把孩子抱出来坐在郑晚秋旁边。
老人家年轻时书法名气盛极一时,有人夸赞她笔锋凌厉不输男子,她却说这是女子本色。
席烟很敬重她。
郑晚秋拿出手帕给小歪擦脸,边擦边说,“怎么这么不经逗啊,小婶婶一逗你就哭。等小婶婶有了宝宝,你欺负回去好不好?”
每到此时,薄望京总会低眸看向抱孩子的席烟,闭口不言。
好像给了老人家念想,可又没真承诺他们会要孩子。
近些天薄望京都睡在家里,比去年一年加起来的还多,有时给她带她爱吃的小米糕,有时让人把限量款的包寄到家里,只不过从来不碰她,他们就像一对互相将就的夫妻,一日一日就把时间过完了。
国庆假期有很多人举行婚礼,长街上的婚车过了一队又一队。
席烟也去参加了一场。
新婚夫妇是梁慎川发小,初中毕业就一起去了国外,席烟跟薄望京去英国的时候几个人都在一个圈子,聊起来国内的人你认识的我也认识,生活方式大差不差,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新娘和新郎从高中开始恋爱,年轻气盛吵架劈腿,赌气撞坏过几辆跑车上过新闻,愣是没真分开过,去年新娘都和很有名的服装品牌集团大公子订婚了,临了还是选择了初恋,堪称现实版绯闻少女。
新郎新娘的致词左不过寻常絮语,没有轰轰烈烈的表白,席烟却听哭了。
梁慎川在一旁调侃,“别看他俩现在这样,以后指不定还吵架离婚呢,羡慕谁也不用羡慕他们呀。”
席烟今天化了妆,很得体,不想眼泪晕了眼线,轻轻拿纸巾摁了摁,“你不觉得他俩就是互相较劲儿的相处方式么?打断骨还连着筋,哪一天血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