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愣了一会儿，然后摇头，她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而已，但具体是谁她并不清楚，既然夏之繁都不知道是谁，她怎么可能知道。

夏之繁点头，回到病房继续陪着她。

只是今天晚上有场夜戏，他不得不离开，幸好程言久睡得比较早，他帮她盖好被子后便直接前往拍戏场地了。

程言久睡眠很浅，再加上她根本没有睡着，能够听到这些声音，在夏之繁离开之后，又有人进来了。不用猜她都知道是姜白琛，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会悄悄蹲守在病房附近，但是不让人发现。

“小久……”他先喊了她的名字。

不出所料，一点回应都没有，这在他的意料之中，这段时间，不管他说什么还是做什么程言久都不会给任何的回应，还是程凌新责骂他一通，他才知道她的病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她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这些事情，所以一切的事情都说得通了，为什么从一开始她会那么不对劲，从他们认识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有缘由了，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自己，为什么不说？

可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问。

“今天过得还好吗？”

他坐在她的边上，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他觉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简直就是把她往死路上推。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弥补之前的过错，难道真的要让他离开吗？

不想离开。

他到现在都还不想放弃程言久。

“白琛。”程言久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我要出院了，你不用来了。”

“那我，可以去你家找你吗？”

“我有男朋友的。”程言久低下头。

她知道了？

姜白琛有点慌张，但想想也是，夏之繁天天陪在她身边，怎么可能还会不知道这些事，他当初的打算全都落空了。

“对不起，小久。”他还想继续说什么，可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张了几次口，那些话都哽在喉咙口不管尝试了多少次都无法说出口。

她会原谅他吗？

她还有可能喜欢他吗？

“不用说对不起。”

这是姜白琛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不像是原谅的话语，却仿佛意味着他们以后再也不需要见面了。

他还想要挽救一下，“我不希望我们成为陌生人的关系……”

“可你在我这里已经完全失去信誉了。”程言久不愿意跟他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姜白琛还坐在那个位置上，一动不动，他只是看着她，没有离开，他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错事，知道自己不应该逼迫她，他什么都知道，可是就算知道这些，他也没办法做到放弃。

哪怕，她恨自己都好。

其实程言久原本还是半信半疑，但是姜白琛道歉了，那就意味着真的是被骗了，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要让自己和夏之繁分手，然后给他创造机会吗？

她不喜欢耍心眼子的人，她玩不过，如果每次都要担心会不会被人算计，那样活着也太累了。

程言久出院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被夏之繁接去了他住的地方。她都记不清自己到底住院住了多久，好像久到夏之繁都已经拍完自己的戏份，暂时空闲下来。

其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夏之繁，这些事情太过复杂，牵扯到了很早之前的事情，她确实不愿意解释那么久远的事情，而且那样的事情要是被夏之繁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久久，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夏之繁忽然探出头来。

程言久还在盘算自己应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但是看他的样子好像并没有打算询问她这些事的始末。

“都可以。”

“那就做炒年糕了，你之前说想吃的。”

“好！不要辣！”程言久眨巴眨巴眼睛。

夏之繁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不能吃辣了，结果程言久比自己还不行，几乎只要一点辣她都需要喝凉水缓一缓。还记得之前，因为她被辣到了，自己就开始嘲笑她，结果自己直接被呛到，最后比她还难受。

嘲笑她是不对的。

但是不嘲笑就不是男朋友了。

“夏之繁，你最近都没有什么事了吗？”

“嗯……我的戏已经拍完了，暂时没什么事，所以可以都陪着你。”

她没有说话，只是从背后抱住他，她很希望夏之繁能够陪着她，在不打扰他工作的前提下，天天能够陪着她。她很少会那样依赖一个人，夏之繁是第一个，她对自家哥哥都没有这样依赖过，也从来没有希望能够一直粘着他。

这是一件好事吧？

“夏之繁，我喜欢你。”

“我知道。”夏之繁回答的时候带了点骄傲的语气，“你看你房间里都是我的周边，墙上还贴着我的小卡、海报，谁都看得出来你有多喜欢我。”

“不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