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个字也记不得。
真的是十分诡异呀……
「唯一留在我脑海里的只有“遵循意志,保护精神”这八个字而已。祢说说看到底要遵循谁的意志,又要保护谁的精神呢?」
「这、我也不清楚呀。」
「是吗?」
「好奇怪,身为纪录者既然会不知道关于纪录者的事情。」未央不自觉地笑了,那笑声太开心,让我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哈哈,说的也是。」
两人在大笑之后,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心的轻松了起来,彷彿把自己身上不开心的情绪全都拋出来。
「纪录者大人,和您聊天真的很有趣,是未央的荣幸。」
「哪里哪里,我该谢谢祢,谢谢祢陪我聊天,我好很多了……」
然后,我们相视而笑。
叩叩──
一道敲门声响起,我们两人转身看向门边,黑鸦亲切地端上我们两人的早餐,恭敬地说:「两位,该吃早餐了。顺道一提,爷,现在是八点三十分……」
「嗯!早餐早餐……等等!祢刚刚说几点?」
「八点三十分。」黑鸦再度重复。
「噢!不!花惹发,我迟到了──」然后拿起早餐随便咬了几口,立刻拿起包包往外头衝去。
「一路小心,爷。」黑鸦在此刻仍旧恭敬的向我道别,身旁的未央在我离开后问起黑鸦:「黑鸦小姐,什么是花惹发?」
在人间界待了很久的黑鸦在思考后,决定温柔的对未央笑说:「很可怕,不要问。」
「噢。」
※
「咳……」
我忍不住地在学校的露天咖啡厅大叹了一口气,匆匆忙忙地赶到学校还是被心理学的教授记了旷课,再让那傢伙记两次我就准备要吃老妈的竹笋炒肉丝了。
真是颗颗。
哀怨的多条线从我的头上倒下来,不停地哀叹声让坐在隔壁吃着甜点的雾望忍不住发言了:「别哀怨了,谁叫你要和未央聊这么久?」
「就忍不住咩──」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雾望果真是没有同学爱和室友爱的人,看到教授来点名也不会帮我挡一下,直接和教授说『花月睦还没来』,让我硬生生地被教授记了一次旷课。
「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理学的教授很大刀,只要迟到他都以旷课记,更何况你是他的眼中钉,每次都只会在他的课堂上打瞌睡,他不记你记谁呀。」
「齁,是都不会挡一下喔。」我立马反驳。
一口咬掉叉子上的甜点,雾望好整以暇的说:「他都问了,我也只好诚实回答呀──不然被记的就是我。」
「嘖!」
对这么没有同学爱的友人,我只好死心了啦啦啦啦啦──
「对了!」雾望像是想起什么事情般的挑眉说:「你到底在和未央聊什么,怎么聊这么久,亏我还特地提醒黑鸦要去叫你去上课。」
「就没什么呀──」下意识的我不想要直接回答雾望的问题,边思考边说:「问问未央以前都在做什么,未来想要干嘛等等,反正就是一些间聊。」
「……如果是问这个话,你可以等我回去再一起问。」
「突然想问,怎样?不然你咬我呀!」
「咬就咬!谁怕谁!」
雾望愣了一秒后,直接张口衝着我咬了过来,理所当然的我闪了过去,和他打闹了起来。
这时,另一个声音对着我们两个说:「幼稚!」
转头一看,原来是学校校花,月殷和月弥她们。两人身旁自然有好多个护花使者,不过冷冰冰的月殷是不会搭理他们的,只有月弥会亲切地对着他们笑,让那群护花使者的心都快要酥了。
「好了,现在是我们的私人空间,各位同学们。」月弥小恶魔似的笑容让那群男生乖乖地听话待在不远处守候她们,一丁点都没有想要违反她们的意思。
「你还真是有能力,让那群男生这么听你的话。」
「那当然,我可不像你,身为四大家族中的一员,这么的没有魅力,亏你还是纪录者。」小恶魔像是待在自己家里般的轻松,伸手拿起雾望用过的叉子,直接吃掉雾望还没用完的甜点。
这个举动,让不远处的护花使者好羡慕,双眼发出怨恨的光线直射雾望,可惜迟钝的雾望是感受不到的。
「喂!那是我的甜点……」被吃掉甜点的某只放开我的脸颊小小的抗议了一声,对他来说甜点被吃掉比被女生用掉自己的叉子还要重要。
「又没关係,对吧?姊姊。」
「弥,礼节。」双胞胎的另一个皱着眉,表情像是在抱怨自家妹妹又不遵守礼节,做出让人困扰的举动。
被提醒的月弥吐吐舌头,笑着说:「唉呦,姊姊真是的,我们都和雾望这么熟了,这点礼节不用遵守啦~」
「真是的。」
看到自家妹妹的笑容,身为姊姊的月殷只好苦笑。
「说这是什么话呀……我又不是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