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聿鸣看得出辛谣生了气,跟着她小心道歉:“谣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去给你重新买几个,好不好。”
辛谣低着头,快步走着。
那种窒息的难受感又涌了上来,甚至比之前的每一次还要强烈。
覃聿鸣宁愿辛谣骂他,打他,歇斯底里的跟他闹,哪怕像离开前那样对他宣泄恨意,也不希望她像现在这样,完全无视他,像是看什么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会让他心痛的觉得,辛谣赢不爱他了,因为没有爱,所以也不恨。
“谣谣,谣谣。”
覃聿鸣忍着心里的伤痛,又站到她面前拦着她,努力憋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眼神贪婪的看着不愿抬头看他的人,哀求一样的语气:“谣谣,我,我都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饭了。”
辛谣咬着唇肉,没有任何反应。
覃聿鸣压抑着喘了口气,继续眷恋的卖着可怜:“谣谣,我想吃你做的糖醋鱼了,你再给我做一次,好不好。”
辛谣垂着的手紧了紧,鼓起勇气般看他,声音微弱却坚定:“你不要这样,我老公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覃聿鸣听着这个曾经专属于他的称呼此刻却成了别的男人的专享,表情变了变,又很快恢复正常。
毫无道德感的挖着墙角:“谣谣,我知道错了,我都改了,你离开的这一年我每天都是一个人睡的。”
“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谣谣,我爱你,我以后也只爱你一个。”
“谣谣你跟我回去吧,好不好。你想要的我都给你,爱情,婚姻,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
说着说着,他嗓音就夹杂了些哭腔:“谣谣,我真的很爱你。这一年我每天都在后悔,每天都很想你。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你想要婚姻,我们现在就去结婚,我带了戒指,对,戒指,你喜欢吗。”
他手忙脚乱的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戒指给辛谣看,边说:“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款式,我们再去买别的,现在就去。”
他红着眼,似乎下一秒就有悲苦的情绪从里面跑出来:“谣谣,我以后都按时回家,和所有女人保持距离,只守着你一个人。我们还会生一个可爱的宝宝,我所有的爱都只给你们。”
看着辛谣无动于衷的神情,覃聿鸣越发的慌乱。
原以为在没有她的那些时日里,恐惧已经跌到彻底的尽头。看到私家侦探送来的找到她的信息后,恐惧感回升了不少,此刻被她这样冷漠的对待,又迅速地、急而猛的往更深的地方下坠,到达一个他永远也赶不到的地方,永远也拔出不了。
辛谣毫无波动的看了眼他手上的戒指,钻石很大,比她现在手上带着的这个大好几倍。可她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她现在只喜欢手上带着的这个。
“宝贝……”他几乎是颤抖这喊她。
辛谣却皱了皱眉,十分厌恶的神情。
“你别这么叫我。”即使生气,却仍是柔软的音色:“我结婚了,我跟我老公很相爱的,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一句结婚了再次将覃聿鸣脆弱的神经击溃。
充血的眼球红得更厉害。
辛谣曾经极度渴望的东西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所以她绝望的放弃了,离开了他。
现在有别人给了她,所以辛谣也奔向了别人,而他现在求着要送,辛谣却一点都不稀罕了。
“谣谣……”他嗓音脆弱得如一吹就散的蒲公英:“你跟他离婚好不好。”
“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们结婚,我会很疼你,很爱你,一直一直对你好。”
辛谣瞪大了眼,像看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看着他,然后拔腿就跑。
覃聿鸣反应了一秒,立马追上去将人抓住往怀里揽。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偏激,可是他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了。
他太想辛谣了,想的发疯,每天每天让自己不至于疯狂的理由便是要找到辛谣,要向她道歉,要告诉她他的爱意,把她带回来,一直对她好。
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已经属于了别人,眼里再也没有了他的身影,甚至连爱过他的痕迹都看不到。
紧绷的线彻底断了,覃聿鸣害怕得全身发抖,恐惧残忍的啃噬他的神经,疼的锋利。
脑海里残存的意识告诉他,要留住辛谣,一定要留住辛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