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夫妇临走前还热心地说如果想去县城住,她可以帮忙找合适的房子。
“老爷,这宋姑娘果真是位可人儿,难怪那位俊俏公子哥会让我们走这一趟,这一趟没白走,我和宋姑娘很投缘。”
王掌柜笑看着夫人:“从来没听你这样夸一个女子。”
“可不!这宋姑娘和其她那些小妖精可不一样!”
送王掌柜夫妇离开后,宋伊人带着重礼,抱着大黄去找大夫。这位大夫就是在祠堂为她诊脉的宋大夫,本来看她抱着狗来诊治很是气愤,认为宋伊人侮辱他的医术。
“叔伯,您是医者,我丝毫没有欺辱您的意思,而是把大黄看成家中一份子。您知道,我爹一走杳无音讯,这些年我们娘仨过得啥日子。如果不是大黄保护着我们母子,我们早被二祖母折磨死,所以,请您救救它!”
不管是原身宋伊人还是现在的宋伊人,可以流汗流血,但决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流泪,却为了大黄红了眼圈,人有时真得连狗都不如。
宋大夫被宋伊人说软了心。
“罢了罢了!”医者父母心,即使畜生,它也是条命,老朽破一次例,治它就是!”
宋伊人自是一番发内心的感谢,这个时代还没有兽医这个行业,大夫又都是读书人,把名节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让他们放下身段给狗疗伤,那就是侮辱他们。
宋大夫能答应,一是真被伊人感动,二是看在她提的厚礼上,是另一根人参,如果有人知道宋伊人为了一只狗搭上一棵百年老参,谁都觉得她是疯了,但她就这么做了,在她心里,狗的价值比一棵老参贵重。
“它只是受了皮外伤,伤口没有及时擦洗溃烂,没有内伤,这些膏药每天抹在伤口,不几日便可康复。”
宋伊人给他深深鞠躬,抱着大黄离去。
“老爷,听说这丫头做大了买卖,也是个精明人,咋会为了一个畜生搭上一条百年老参?”
宋大夫夫人看着宋伊人出门后,不解地问他。
“此种人爱恨分明,她可以为了一条狗不顾人伦鞭抽同辈,更能搭上一支百年老参。在她心里万物平等,谁真心待她,她加倍回馈,但如果伤害她,她亦加倍还之,切记不能与她结怨!”
宋伊人回房把自己收拾整齐,然后直接去宋三爷家,她要先发制人!
宋伊人头顶戒尺跪在宋三爷家门外大声说到:
“三爷爷,伊人请您主持公道!”
她的声音立刻引来大家观望,慢慢围拢过来。
“伊人丫头,这是干啥?”
“是啊,这丫头要什么公道?”
人群七嘴八舌议论着,宋三爷的大媳妇闻声躲在大门内听外面的声音,她早就听说宋伊人目无王法,鞭打了宋莲儿,真是越来越没样,野性难改,按家规不死也要褪层皮,想至此她心里就痛快!
宋三爷当然听到宋伊人的声音,但他没有立即出来见她,慢条斯理点了一锅烟,慢慢吸着。大儿子提醒他几次,说伊人那丫头在门外跪着,他都装做没有听到,一锅烟抽完,估计来的族人 差不多了,这才理了理衣裳,踱着平稳的步伐出去。
门外围了一群村人,看见宋三爷出门,议论的人群安静下来。
“伊人丫头要我主持什么公道?”
“回三爷爷,伊人被人欺负到忍无忍,动手惩罚了她,这样做对也不对?”
宋三爷轻轻捋了捋胡子严厉说到:“既然动手惩罚了人,就叫被罚的人来一起当面对峙,听听缘由再为你主持公道!”
他吩咐几个儿子分头行动,去请宋承祖和族里议事的各位长辈,一行人又到了祠堂。宋三爷表面威严不可侵犯,内心却在嘀咕,族里的祠堂以前除家里有丧事需要用场地,一年开不了一次,伊人这丫头到好,为了她前后已开了两次。
时间不长,宋承祖慌慌张张跑来跪在祠堂前,潘氏和老太婆都未到。
“宋伊人,为什么要来领罚,从实说来。”
宋三爷开了口,宋伊人便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最后说到:
“之前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自我们母子三人从宋家搬离后,以后互不打扰,可是二祖母及三婶三番五次来家里滋事,伊人都因为她们是长辈,小事化了。可这次,她们不顾身份,没弄清楚事情的情况下,诬陷伊人,坏我名声,砸了家里所有能砸的物件,剪碎了我们所有衣物。百姓人家都有讲究,只有亡故之人才能剪烧衣物,各位叔伯长辈,她们污我名声在前,又剪撕衣物,砸烂家里所有物件,我该不该反抗?”
“该!欺人太甚!”
“就是,宋家二房从来泼辣不讲理,哪一家没在她那儿吃过亏?”
“伊人丫头教训地好,要不会被那泼妇欺负死!”
“孤儿寡母本就不易,伊人丫头天天早出晚归,辛苦挣来的营生,她们看着眼热,故意去报复!”
村人纷纷替宋伊人说话,宋承祖跪在祠堂前不停地擦汗。
“承祖,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