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两个月的投报率30这数字,你觉得只是短期表现,那我也可以给你看我2020一整年的绩效,至少也是20以上,少说赚了一千多万。」张復恆几乎是跟钟梓军直接槓上。
「我相信你的绩效不错,但那是因为你的家底本来就深厚,『本多终胜』的道理,几乎每个投资者都知晓,这也是政府基金长期投报率几乎都不会输的原因。所以你不能只说你赚钱的部分,你也要老实承认你的资金来源,除了你本来的家境就富裕以外,你还在2019年底,突然自你父亲那里,继承了一笔五千万的身故保险金。你本来就不缺钱,所以可以完全利用这五千万来操作。」
钟梓军突然提到了张復恆的家世,质疑他说:「一般散户若遇股市大跌,想要抢短逢低加码,往往只会愈摊、股价愈低,直到资金耗尽,但你的弹药无穷无尽,可以使出『无限摊平』之术,自然胜率突出,但是你的这种赚钱法,一般散户有办法复製吗?」
张復恆却骤然间变了脸色,问道:「身故保险金……你怎么知道我父亲……」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甚么事情,但是眼看着张復恆的脸色铁青,心里想着我非拔刀相助不可。
于是我又快步上前,直衝着钟梓军问罪道:「喂!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扰乱别人的投资讲座不说,居然连人家父亲过世的保险金都拿出来说?你还有没有良心?」
钟梓军静默几许,却突然长叹了一口气,一改方才咄咄逼人的态度,说道:「你说的对……我不应该提到这件事,是我的错……张復恆讲师,我跟你道歉,后续我将不再发言。」他居然还远远地跟张復恆敬了个礼。
钟梓军说完此话,便突然拿起了身旁的瑜珈垫,转身就朝店门口走去。
他看起来居然是要在这个时候,自己一个人跑去外面做瑜珈。
我之所以会说是「一个人」,是因为书店的户外区,此时并没有其他人在上课,所以钟梓军是一个人要去做自己的,并没有老师与同学在。
我想他可能只是,觉察了自己的言语不当,所以藉故离开当场吧?
张復恆似乎回復了正常的神色,也回復了他的翩翩有礼,向在场的熟女学生们逐一道歉道:「真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我想是我的讲课内容,有一点锋芒太露,让其他路人听了有点耳刺,或者是眼红;但是我也不对,我不应该跟他一般见识,所以接下来我会心平气和地,继续我的课程,我们不要受到一个路人甲的影响。」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钟梓军,原来并不是路人甲……
那一天课程结束后,张復恆又来找我吃饭,才刚到了餐厅,张復恆就主动问起钟梓军说:「慕耘……你知道那个怪人,这两次小班制课程,都在那边乱入发言的男子,是叫甚么名字吗?」
「嗯其实我从来没问过他,而且我觉得他是个讨厌鬼……但是我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他贴在水壶上的姓名贴,他好像叫做钟梓军,楠梓的『梓』,军队的『军』。」
「钟梓军?你说的是钟梓军?」张復恆好像很讶异,彷彿他听过这个名字似的,喃喃自语着:「这就难怪……难怪他会知道我的家底,也听说过我父亲的事……」
「呃对啊,是钟梓军,这个名字怎么了吗?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惊讶?」我一脸奇怪地说。
「如果真的是钟梓军,那么我是认识他的,不是直接认识,而是听过他的名字……他是投资圈的传奇人物,一年多前却突然消声匿跡。」张復恆居然说钟梓军不是普通人。
「投资圈的传奇人物?」
「钟梓军曾经是xx基金的操盘手,连续几年绩效都是全国前三名,他也曾经参加过某杂志所举办的投资竞赛,获得了当年度第一;他后来还被挖角到某私人公司的投资部门,缔造出了一年投资获利300的传奇。」
「哇赛?真的假的?这个钟梓军有这么厉害……」我真是难以想像。
「他应该是真的厉害,不过,这就更显得讽刺与可笑了。」
「讽刺与可笑?」
「我是说,他今天讲得头头是道的『新手族投资建议』,十分讽刺与可笑!你可知道,为什么他在基金操盘的投资绩效,大概都是25-35,但是当被挖角到私人公司以后,绩效却突然大暴增为300?」
「嗯,我不知道耶。」我心里还幼稚的想:他是去投资彩卷吗?
「因为基金的规模较大,操作上的规范与限制较多,各种进出场的守则也较严谨;但是私人公司不同,私人公司的投资部门,只要操盘者可以赚钱就好,没有太多的顾忌,甚至也没有甚么道德底线……」张復恆跟我解说了原因:「所以钟梓军当年,做了很多的槓桿操作,包括开融资、买期货,与操作选择权,所有高风险的投资,他可一样都没少过,所以才能交出惊人的300成绩单,这绝对是一个安分守己的操盘者,所不可能达到的数字!」
「所以……他也是操作高风险?」我终于恍然大悟。
「没错,他自己靠着操作高风险物件,赢得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