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吧,等她出嫁,我一定会给她一份丰厚的嫁妆。母亲,您放心,我不会亏待外甥女,我将外甥女当作女儿养,不会想着让她做儿子的侍妾。大姑奶奶和大姑爷那样品行高洁的人,独生女儿若是落到了为妾的下场,他们在地底下都无法安心的。”
孟氏直接挑明了楚氏的意图,怜惜的看了低头的宁欣一眼,“若是这事儿传扬出去,咱们王家和宁家可没脸见人了。”
楚氏胸口闷得生疼,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喘着粗气道:“好,好,你们都走,都走吧。”
王二老爷磕头道:“母亲您为大哥想,也得容我为儿女们着想。儿子???儿子走了。”
扶起跪地的妻子,王老2爷对宁欣和蔼的说道:“等我收拾好宅邸,你从南边回来后,我来接你。”
“多谢二舅舅。”宁欣屈膝谢过,送王二老爷出门。
在他们夫妻走后,宁欣没有再进门,隔着帘子道:“回外祖母,我先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楚氏在屋里炕上直哼哼,“孽障,不孝子。”
宁欣没兴趣宽慰楚氏,也没兴趣帮楚氏出谋划策,更不会平白得做楚氏的撒气筒。
告知楚氏明日南下,宁欣挑了几个老实可靠的家丁,给了很丰厚的赏赐,家丁大多感恩戴德对宁欣表忠心。
长乐公主也送了她五六个侍卫,再加上李冥锐,宁欣不犯愁安全的问题。
抱琴收拾行囊时,回头问道:“主子真打算去二老爷府上?”
宁欣放下了茶盏,淡淡的说道:“二舅舅能说接我家去的话,我很感激二舅舅。”
这也给了宁欣彻底同大舅舅一家了断的借口。
“主子,奴婢方才听说赵表小姐去看望了被关在祠堂思过的二少爷。”抱琴啧啧称奇,小声说道:“不过方才奴婢在李公子院落里看到了姑太太。”
“李冥锐怎么说?”宁欣很感兴趣的问道。
抱琴强忍着笑,道:“李公子太霸道了,直接将姑太太从屋里赶出来,姑太太方才在他院子里骂了半天,最后被李公子泼了一盆冷水,姑太太这才浑身湿漉漉讪讪的离去。”
“两边都想要,两边都够不到,真不知赵曦在想什么。”
“奴婢看她是思过思糊涂了,二少爷有昭容县主在,就是想要纳妾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如今谁不知二奶奶是府里的救星?”抱琴系上了包袱,随口说道:“太夫人只罚了二少爷,却没对二奶奶说一句重话,还不是因为二奶奶有能耐?听说昨夜太夫人抱着二奶奶痛哭呢,把二奶奶当成心肝肉似的。”
楚氏这番表现是有用的,一早薛珍就出府去跑关系去了。
抱琴给宁欣续上了茶水,“也不知二奶奶能不能让爵位恢复了,若是能成???二老爷可就亏了呢。”
“大唐帝国每年夺爵的好几个,你看哪个轻轻松松的就恢复了?我只看过夺爵毁丹书铁卷的,可没看过哪家能恢爵。就算昭容县主面子大,往好了说,两三年能恢复爵位,往坏了说的话,王家这辈子就别想着复爵了。二舅舅是聪明人,跑复爵的消耗还不如用在如何进取立功上。二舅舅看着是个稳当的人,分家又只要了那么点东西,他能没算好退路?最近二舅舅总是不在京城,现在想来,他一个微末小吏怎么会总是出京?”
宁欣越想越觉得二舅舅身上有依仗,而且给二舅舅底气的绝不是二舅母的娘家兄弟。
抱琴问道:“您说二老爷有事瞒着?”
宁欣笑道:“不管他怎样,反正他这份恩情我是要还的。”
不欠仇怨,不欠恩情,宁欣一贯如此。
分家之后,虽是强撑着,但楚氏病体越发沉重,她逼王季玉向薛珍道歉,拉着薛珍的手,含泪道:“以后府里就指望着你了。”
薛珍对王季玉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举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自得于王季玉服软,又觉得他没有未来摄政王的威风。
“想要恢复爵位,必须得走通吏部,礼部,只有两部尚书同意才能报给宗爵府商议如何恢爵。”
薛珍叹息:“礼部尚书好说,我认识他,可吏部???司徒大人怕是很难办,他油盐不进,又是六部之首的尚书,便是送礼走人情,他也不缺这点东西。”
楚氏失落的摇头,“这可怎么好?”
薛珍咬着嘴唇道:“先打听清楚他缺什么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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