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其实她交待给芳云也可,但这是两个小夫妻的头一胎,盛欢从小又没娘在身边,这些事恐怕都没人教过她,再加上盛欢还得喝安胎药,裴皇后实在心疼她,才会特地亲自前来。
盛欢从小就渴望母亲的疼爱与关怀,她原以为自己这辈子没有福气享受这种疼爱,没想到重活一世之后,自己突然多了两个娘。
一个是她的亲娘牧婉清,一个则是裴皇后。
她原以为自己嫁进宫后,又要成了没娘的孩子,却不曾想裴皇后待她就像待自己女儿那般,不止不曾为难她,对她更是照顾有加。
兴许是盛欢从小没娘的关系,所以无论裴皇后对她的关怀是大是小,都能令她感动与珍惜不已。
裴皇后说到一半,见盛欢眼眶无故又红了起来,不由得神色紧张起来,“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本宫立刻让人去将赵太医与何太医传来。”
盛欢连忙阻止,难为情的笑了下,简单解释一番。
裴皇后听见她的话,撑不住笑了起来:“本宫这样就叫待你好,像亲生女儿了?”
她拉过盛欢的手拍了拍,柔和的眉眼尽是舐犊情深的怜爱,“太子妃是有福之人,生来就该被如宝如珠的对待,莫要妄自菲薄,你且顾好自己的身子就行,以后还有更大的福气在后头等着你。”
盛欢这时还听不懂裴皇后话中之意,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中对裴皇后越发喜欢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凌容与:每个人都要抢孤的欢欢,就在就连母后也想抢。
凌容与:欢欢只是能孤的,谁也别想抢!
盛欢:……(这一世的夫君果然病得不轻)
有修改就是在捉虫,小可爱不用重看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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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裴皇后与牧逸春当年在宫中发生的事, 知道的人甚少,除了太子与牧老将军以外, 可说几乎再无他人知晓。
可何氏却是这少数人的其中一个。
她毕竟是牧逸春的妻子, 两人同床共枕近二十年, 牧逸春偶有不胜酒力时的呓语, 听得多了, 何氏便也知道了一些她本不该知道的事。
何氏身为刑部侍郎二嫡女, 身为名门大户里的正经嫡女, 从小就被教导三从四德,对她而言,夫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只要自己能坐稳正室之位,那才是最重要的事。
牧逸春心里有着裴娆,这件事何氏还未出嫁时早就知道, 她未曾介怀, 早就做好夫君心中无她的准备。
只是两人婚后, 何氏亲口听见自己夫君醉酒时喊着娆儿,喊着当今国母的闺名, 甚至听到一些荒唐言词时,心中仍是震惊不已。
但牧逸春清醒时的表现却十分正常, 不止是个合格的丈夫, 更远比其他人的夫君还要优秀。
他就只有何氏一个妻,无偏房侧室,与她成亲之后更未曾再与裴皇后藕断丝连。
对她虽然相敬如宾, 远比不上永安侯对牧婉清的那般痴情温柔,可饶是如此,权贵夫人们也对何氏这个丞相夫人羡慕有加。
何氏原以为自己这辈子这样就够了,可今日她在御花园瞧见自己夫君跟在裴皇后阵仗之后,这十多年来被她强压于心底深处的惶恐与不安,却再也压抑不住,翻涌奔腾而出。
裴皇后原本与牧逸春已毫无关系,可当牧逸春带着牧婉清一状告到御前时,曾扬言往后太子妃的母家便是相府,两人之间断掉的桥梁再次搭上。
就算何氏再信任自己夫君,可要说不害怕那都是假。
沈贵妃自然是不知牧相与裴皇后在皇宫里的那一段,否则裴皇后早死无葬身之地,可裴娆未进宫前曾与牧逸春论及婚嫁却不是秘密。
正因如此,她才会将心思放到了丞相夫人身上。
何氏在毓秀宫待的时间不长,可当她再出毓秀宫时,却满头满身都是汗。
候在宫外等着她的贴身丫鬟担忧不已,“夫人这是怎么了?”
何氏面色苍白,闭眼摆手,“回府后你派人去通报相爷一声,就说大姑娘亲事定下了。”
另一头的牧逸春正面色凝重与太子商讨永安侯一案,完全不知道自己亲闺女的亲事突然就这么定下。
今日他之所以会亲自到东宫请太子,是因为永安侯昨日牢狱饭食之中,不知被何人掺了毒,今早狱卒巡牢房时发现永安侯脸色铁青的倒在一旁,几近奄奄一息。
永安侯虽重罪在身,可此贪污案牵扯人数众多,还有几个隐在朝中的余党尚未揪出,判决未下之前,谁也不能随意要他的命。
此事很快就传报到了相府,牧逸春当下就让暂住于相府的赵杰,亲自前往救治永安侯。
永安侯在亲儿子的赵杰妙手回春之下,幸而捡回一命。
只是人虽然是救回来了,如今却仍昏迷不醒,且因毒药的关系,永安侯喉咙遭受严重创伤,将来可能再也无法言语,甚至极可能无法像正常人那样行动自如。
这毒虽没能要永安侯的命,却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