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轻晃的睫毛,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主人的害羞。
好半晌,盛欢才又慢慢的将头转回来,嘟起柔软湿润的唇瓣,轻轻的碰了碰少年的脸颊。
凌容与沉声低笑起来,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手臂紧紧箍着她细软的腰身,忍不住捏着她的下颚,重重吻了上去。
将他惦记了一整晚,娇艳欲滴的唇瓣压向自己,迫切地品尝起来,热|烈得似要将人融化。
美人儿的唇,就如同她的人,又柔又软,又甜又香。
凌容与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的唇。
碾转缱绻,温柔霸道。
没多久,便见怀中的小娇儿软|了腰肢,柔若无骨的双手环在他的颈脖上,微眯的美目浮起一层水雾,妩|媚而又迷醉。
就在少年的薄唇不安份的落在她的脖颈,一路吻向耳根,温热随之描摹着她耳畔娇嫩的肌肤时,盛欢倏地清醒过来,红着脸捶打起他。
“殿下说亲完就告诉我的,不许耍赖!”盛欢满脸通红的推着犹在耳根脖颈流连,恋恋不舍的少年脑袋。
“孤这就告诉你……”凌容与嘴唇贴着她的耳廓,沉声呢喃,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落在她耳畔。
似无意,又似撩拨。
盛欢双颊酡红,轻咬着嘴唇,用眼神意示他别再乱来或又想打混过去。
凌容与见她这小模样,胸-膛震出一声轻笑,漆黑墨眸比往常晦暗不明许多,翻涌不息。
“清河好歹是公主,哪有公主倒追驸马,”他的唇靠在她已红欲滴血的耳垂上,“父皇这是想让赵杰亲自亲会一下追人的辛苦,才会这般安排。”
低沉嘶哑又带着微微慵懒的嗓音,一声一声的飘进耳里,盛欢的心跳随之不受控的狂跳起来。
凌容与今日异常乖巧,什么也没做,可就仅是这般凑在她耳边说话,就让人心跳如擂鼓,娇羞不已。
盛欢忽然觉得耳朵有点痒,害羞的将自己脸颊偎进少年怀中,趁机躲开他的耳边呢喃。
“这样阿兄岂不是太可怜了。”盛欢小声道。
景成帝明知公主只喜欢赵杰,却又要让他与盛煊竞争。
盛欢越想越是心疼起盛煊。
凌容与听见她用那细软娇甜的嗓音,说着心疼盛煊的话语,墨眸陡然沉了下去。
原本乖巧的大掌,不安份起来。
怀中的小娇儿错愕的瞪大眼,还来不及出声抗议,口中之语便被少年尽数吞入腹中。
榻上美人再也没有闲暇心疼他人。
……
叫了几次水,已换上一身干净衣物的美人儿,只觉得自己快要散架。
凌容与眉眼染着餍足笑意,见到犹带桃花意的美目委屈的瞪向他时,心头陡然升起一股愧疚与复杂。
他方才还是失控了。
每次一听见盛欢提起盛煊,或是心疼盛煊,凌容与心中就会不知不觉生出比较之意。
盛煊两世与盛欢相处的时间都比他长。
凌容与心中妒嫉非常。
这件事是他不曾提起的秘密。
他将盛欢揽进怀中低声道歉,约莫哄了一刻钟,两人才又继续近两个时辰前的未完话题。
“这是盛煊自己的选择。”凌容与解释。
“盛煊一开始就知道清河不会选他,但他不愿放弃,所以宁愿用这般手段继续留在清河身边。”
凌容与倒是很理解盛煊明知前路不可通,甚至只会是断崖绝境,却仍一意孤行的想法。
盛欢已经累得睁不开眼,闭眼低声嘟囔:“阿兄真傻,这是在引鸩止渴。”
没多久就在少年怀中沉沉睡去。
凌容与却没有随着她一块入睡,反而是恋恋不舍的摸着她的脸颊,垂眸盯着她又看了近一个时辰,似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
直到最后撑不住疲惫与困意,少年才不情不愿的睡了过去。
……
翌日。
凌容与一早就被景成帝叫了过去。
裴皇后生辰宴一过,景成帝便开始不留余地的清理永安侯一脉。
当初永安侯贪污的人证与物证皆由凌容与提供,并因刑部尚书牵涉其中,景成帝下令,要凌容与亲自审理永安侯一案,牧逸春从旁辅之。
而盛欢因昨夜被折腾得狠,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待如意替她洗漱更衣完,才知道自己兄长原来已候在大厅许久。
赵杰进了太医院后,盛欢的身子便转由他来调理。
裴皇后原不赞同,毕竟何太医擅长妇科,赵杰却不擅长,可凌容与却异常坚持。
凌容与对于盛欢的事素来小心翼翼,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他无法全然信任,只相信赵杰一个。